粮食定量的事压得贾家喘不过气,没过几天,一大爷就召集全院开了场捐款大会,特意把地点设在中院的空地上,说是要帮贾家渡难关。?狐_恋~闻!茓. !冕′沸*悦!读~
“大伙都瞧见了,”一大爷站在台阶上,清了清嗓子,“贾家现在就东旭一个人有粮本,他妈、他媳妇还有棒梗,仨人都没定量。老的老,小的小,总不能真饿着吧?都是一个院的街坊,今天就搭把手,帮衬帮衬。”
他说着,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十元纸币,扬了扬:“我带个头,捐二十。”这话一出,不少人都暗吸一口凉气——二十块在这时候可不是小数目。
二大爷见状,也不想落了下风,立刻掏出钱:“我捐十块!都是邻居,理应帮衬!”
三大爷在旁边盘算了半天,见前两位都捐了,也磨磨蹭蹭地掏出一打零钱:“我……我也捐二块。”
这时候,秦淮茹站在一旁,眼圈红红的,时不时抹把眼泪,那副柔弱无助的样子看得人心头发软。何雨柱本就心软,见状忍不住开口:“大老爷们的,谁还没个难处?都是一个院住着,能帮就帮一把!”说着,也掏出十块钱递了过去。
“哟,傻柱这是英雄救美啊?”许大茂在旁边阴阳怪气地插了句,“谁知道人家领不领你的情。”
何雨柱当即瞪起眼,撸着袖子就要上前:“许大茂你说什么?找揍是不是?”
“都住手!”一大爷喝止了他,又瞪向许大茂,“大茂,别在这捣乱!”
何雨柱没消气,指着许大茂道:“是爷们就捐点!别跟个缩头乌龟似的,还不能比我低!”
许大茂被这话架住了,脸上挂不住,梗着脖子掏出十块钱摔在桌上:“谁怕谁?十块就十块!”
众人正你一块我五毛地往捐款箱里塞钱,轮到林墨时,他却没掏钱,反而开口道:“我想问几件事。¢薪 完_夲!鉮?占 ~首·发·”
一大爷愣了一下,皱着眉问:“什么事?”
“第一,”林墨扫了眼众人,“这捐款,你确定只给贾家?咱院西厢房的王大爷,儿子工伤没了,就他一个人靠着微薄的抚恤金过活,不比贾家难?还有北屋的小李,媳妇刚生了娃,他一个人上班养西口,粮本上的定量根本不够,怎么不见你提一句帮他们?单给贾家捐款,这是什么道理?”
这话一出,不少人都点头附和——院里确实不止贾家有难处。
林墨没等一大爷开口,又问:“第二,这捐款有没有经过街道办同意?我记得规定说,集体捐款得报街道备案,你们这私自组织捐款,算不算违规?”
一大爷的脸顿时沉了下来,强压着怒气说:“我们这是院里街坊自发的,都是一片好心帮贾家渡难关!你要是不想捐就首说,别在这捣乱,耽误大家做善事!”
“我不是不想捐,”林墨淡淡道,“只是想问清楚。^求_书 帮! ¢毋?错`内?容,毕竟钱是大家的,总得花在明处。”
旁边的许大茂一听,立马来了精神,跟着起哄:“就是啊一大爷!这捐款到底经没经过街道办?你私底下组织给贾家捐钱,谁知道这钱最后是给了贾家,还是进了你自己腰包?”
“你胡说八道什么!”一大爷气得手都抖了,“我在院里管了这么多年事,什么时候做过这种昧良心的事?这钱当然是给贾家的!再说了,院里其他住户要是有困难,也可以跟我提,我难道能不管?”
林墨在心里一阵无语——这话听着冠冕堂皇,可谁不知道,只要遇上贾家的事,一大爷的屁股就从没坐正过。贾东旭是他徒弟,他总想着以后靠贾家养老,遇事自然处处偏着,哪管其他人的死活。
周围的邻居也听出了门道,刚才还热热闹闹的捐款场面,顿时冷了下来,不少人手里的钱捏着没再递出去,眼神里多了几分怀疑。
许大茂一看风向不对,第一个冲上去,从捐款箱里把自己那十块钱抽了出来,理首气壮地说:“没街道办同意,这钱我不捐了!”
他一带头,其他人也都动了心思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纷纷伸手想去拿钱箱里的钱。
“你们谁敢动!”贾张氏不知什么时候从屋里冲了出来,一把抱住捐款箱死死不放,唾沫星子横飞地骂道,“一群杀千刀的!我们贾家都快饿死了,你们捐点钱怎么了?就该给我们捐!谁不捐谁就不是好东西!我们多可怜啊,你们这些没良心的还想把钱拿回去,丧天良啊!”
众人被她骂得一愣,随即都露出了无语的神色——这还没捐呢,就先被指着鼻子骂一顿,哪有这样的道理?
林墨在一旁淡淡开口:“你看,这还没开始捐呢,就先挨顿骂。真要是捐了,指不定还得被怎么编排。大家的好心,可别喂了狗。”
这话像是点燃了引线,刚才还憋着气的邻居们顿时炸开了锅:
“就是啊!我们好心帮忙,凭什么挨骂?”
“这钱不捐了!爱找谁要找谁要去!”
“贾大妈你这态度,谁还敢帮你家?”
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伐起来,贾张氏被骂得急了,抱着箱子在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