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张氏掉粪坑那事过后,西合院总算安生了几天。-6,腰?墈_书?枉\ ^冕_废-跃?黩!贾张氏被街坊指指点点怕了,整天缩在屋里不敢出门,连骂人的力气都像是被粪水冲没了;许大茂倒没受多大影响,他本就常去乡下放电影,城里这点糗事传不到乡下,依旧每天揣着放映机乐呵呵地出门,仿佛掉进粪坑的不是他。
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,首到1959年的风声渐渐紧了起来。街头巷尾开始传起“粮食紧张”的说法,没多久,正式的通知就下来了——粮食实行定量供应,按城市户口人头分配,大人小孩的份额还不一样,大人每月二十七斤,半大的孩子二十斤,小娃娃只有十五斤。
这消息像块石头扔进了西合院,家家户户都炸开了锅。尤其贾家,听完通知后面如死灰——贾东旭是厂里的工人,算城市户口,能领二十七斤粮;可贾张氏和秦淮茹都是农村户口,压根没份,连棒梗的户口都跟着秦淮茹落在乡下,一家人就指着贾东旭那点粮食过活。 x.i!a/o~s′h¢u\o\h?u·.~c!o,m
“这怎么行!”贾张氏第一个跳起来,当天就揣着户口本冲到街道办,拍着桌子喊:“我儿子是工人!我是他娘,凭什么不给我粮?还有我孙子,生在城里长在城里,凭啥算农村户口?你们赶紧给我改过来!不然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了!”
街道办的同志早就被类似的吵闹磨出了耐心,指着政策文件给她解释:“大妈,户口政策不是说改就能改的,农村户口转城市户口得有正式手续,您这情况不符合规定啊。”
“什么规定不规定的!”贾张氏撒泼打滚的本事又上来了,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,“我不管!不给我改户口,我一家子就得饿死!你们是要逼死我们啊!”
她闹了半天,嗓子都喊哑了,街道办的同志还是那句话“按政策来”。最后被两个工作人员半架着推了出来,贾张氏一路骂骂咧咧地回了家,进门就把户口本摔在桌上:“这日子没法过了!明摆着欺负人!”
秦淮茹站在一旁,脸色苍白。 第 一\墈-书?蛧_ \更\鑫?醉*全?她知道,从今天起,这锅稀粥里的米粒,怕是要数着分了。贾东旭蹲在地上抽烟,眉头拧成了疙瘩,他那点粮,自己一个人吃都勉强,更别说要填三个肚子了。院子里的炊烟依旧升起,只是每家烟囱里飘出的,似乎都带着点沉甸甸的愁绪。
粮食定量供应的政策下来,对林墨来说几乎没什么影响。他那随身小世界里,粮仓堆得冒了尖,大米、白面、杂粮应有尽有,别说应付自己的口粮,就算接济半个街道都绰绰有余。
不仅没受影响,这情况反倒让他的“生意”更红火了。之前和他交易的黑市负责人找上他时,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急切:“林兄弟,现在外面粮荒越来越紧,咱们之前说好的每周1000斤物资,实在不够分了。市场缺口太大,你看能不能……再多匀点?”
林墨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,小世界里的产出本就源源不断,他略一琢磨,便点头道:“行,那就加到3000斤,米、面、杂粮、还有些干货,都按这个数来。”
他顿了顿,想起小世界里那群泛滥成灾的兔子——在小世界的时间流速下,那些兔子几乎一天就能下一窝,如今圈养的地方都快装不下了。“对了,再加一项,兔肉。我这边供应充足,你们能销多少,我就能供多少。”
黑市负责人一听,眼睛都亮了,拍着大腿道:“太好了!现在肉比粮还金贵,别说兔肉,就是野味儿都能抢疯了!林兄弟你这是救急啊!”他搓着手,又主动加码,“这么着,以后每次交易,黄金分量给你再加两成!你只管供货,价钱和渠道都不用操心,保准让你满意!”
林墨笑了笑没推辞。小世界里的东西本就是无本万利,如今借着这机会,既能换成实打实的黄金,又能悄无声息地处理掉过剩的物资,何乐而不为?他看着负责人喜不自胜的样子,心里清楚,这波粮食危机,对他而言,反倒是个难得的机会。
林墨在黑市忙着扩大交易的同时,也没忘了老家靠山屯。他知道屯子里的人大多靠着地里的收成过活,一旦粮食危机蔓延到乡下,日子只会更难。
这天晚上,他特意找了张信纸,借着油灯的光给老村长发了封信。信里没说太多虚话,首截了当提醒老村长:“近期城里粮食供应收紧,看势头怕是要影响到乡下,屯里可得提前多存些粮食,尤其是耐旱耐放的杂粮,别等到时候手忙脚乱。”
末了,他又加了一句:“屯里采的蘑菇、晒的干货,多留些好的,不用拿去镇上换东西。等过阵子我抽空回去,带粮食过来换,保准比镇上给的价实在。”
写完信,他仔细折好,塞进信封寄了出去。对他来说,这点提醒不算什么难事,小世界里的粮食足够支撑,而靠山屯的那些山货,是他打小就爱吃的味道——既帮衬了老乡,又能换些合口味的东西,算得上两全其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