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瑰丽的橙红,给安和城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。 幻`想¢姬′ ,追~罪¨辛\漳!结-
陆辞带着小月,悠然地走在从李家糖铺返回将军府的路上。
他步履轻松,神情惬意,仿佛刚刚只是去友人家喝了一杯茶,而不是敲定了一桩足以搅动全城风云的生意。
然而,跟在他身后的小月,却是一路都心事重重。
她的小脸蛋上写满了纠结,几次张开嘴想说些什么,又都把话咽了回去。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,满是挥之不去的担忧。
十两银子一斤的糖啊!
这个念头,就像一只小鼓,在小月的心里"咚咚咚"地敲个不停。
少爷到底在想什么呀?那可是十两银子啊!能买多少肉包子呢!
怎么会有人拿这么多钱去买一斤糖呢?李家小姐和李掌柜的脸都吓白了,少爷怎么还那么笃定呢?
"少爷……"终于,小丫鬟还是没忍住,怯生生地开了口。
"嗯?"陆辞没有回头,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个淡淡的音节。
"那个……那个糖,真的要卖十两银子一斤吗?"小月绞着自己的衣角,声音细若蚊蚋,"会不会……太贵了呀?万一……万一真的卖不出去,那李家父女也太可怜了……"
在她朴素的观念里,陆辞此举,无异于将刚刚从悬崖边拉回来的李家,又亲手推向了另一个火坑。
陆辞闻言,终于停下了脚步。
他转过身,夕阳的光辉正好从他身后照来,为他的身影勾勒出一圈耀眼的金边,让他看起来有些不真实。
他没有首接回答小月的问题,而是伸出手,宠溺地刮了一下她挺翘的小鼻子,笑道:"你这个小脑袋瓜里,整天都在想些什么?是怕我把李家坑了,还是怕你的少爷我,输了赌约,丢了面子?"
小月被他这亲昵的动作弄得小脸一红,连忙低下头,小声嘟囔道:"我……我当然是担心少爷您啦!您可是镇国将军府的三公子,怎么能输给李家小姐呢!"
"哈哈哈哈……"陆辞被她这可爱的样子逗得朗声大笑,"放心吧,你的少爷我,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。"
他的目光望向远方那片被晚霞映照得无比绚烂的天空,眼神深邃,仿佛己经看到了几天后,安和城为他而疯狂的景象。
"有时候,眼睛看到的东西,不一定是真的。?躌~4~看`书· -追 最¢薪′璋?結.所有人都觉得是悬崖峭死路,或许,那才是一条通往九天之上的康庄大道。"
他说的每一个字,小月都听得懂,但连在一起,她又觉得云里雾里,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。
看着自家少爷那副胸有成竹、智珠在握的模样,小月虽然依旧满心困惑,但那颗七上八下的心,却莫名其妙地安定了下来。
是啊,少爷什么时候让大家失望过呢?
从"静夜思"惊艳全场,到"莫欺少年穷",再到今天兵不血刃地让陈家吃了个天大的哑巴亏……少爷做的每一件事,一开始都让人觉得匪夷所思,可最后的结果,却都证明了他是对的。
或许这一次,也是一样吧!
想到这里,小月重重地点了点头,握紧小拳头,给自己打气,也给少爷打气:"嗯!我相信少爷!少爷一定能赢!"
看着她那盲目信任的可爱模样,陆辞的笑容更深了。
主仆二人的身影,在夕阳下被拉得长长的,一派悠闲。
……
镇国将军府,书房。
气氛凝重如铁。
镇国大将军陆远山,身着一袭玄色常服,正襟危坐于太师椅上。
他面沉似水,双眉紧锁,那张饱经风霜、不怒自威的脸上,此刻正酝酿着雷霆之怒。
书房的地面上,跪着一个家丁,正战战兢兢地汇报着今天打探到的消息。
"……三公子他……他先是去了李家,然后……然后他又说要和李家合作制糖,还要……还要定价十两银子一斤……"
家丁的声音越说越小,头也埋得越来越低,他能清晰地感受到,从将军身上散发出的寒气,几乎要将整个书房都冻结了。
"十两银子一斤?!"
陆远山终于开口了,他的声音不大,却像是一块巨石投入深潭,带着沉重的压迫感。
他猛地一拍桌子,那张由上好铁木制成的书桌,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。
"胡闹!简首是胡闹!"
陆远山勃然大怒,他霍然起身,在书房内来回踱步,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烧。
"春季诗会迫在眉睫!这关乎着他的性命,关乎着我们镇国将军府的颜面!这个逆子,他不挑灯夜读,不思进取,居然还有心思跑去做什么糖?还搞出十两银子一斤的笑话!"
"奇技淫巧!玩物丧志!"
陆远山越想越气。′卡/卡¨暁¨税¨罔? 追¢罪^薪*蟑-劫-之前陆辞在柳家吟出那首《静夜思》,一度让他看到了希望,以为这个儿子终于开窍了,懂得上进了。
可现在看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