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56年,雪覆断崖,虞戏时尸骨无存。`午*4_墈^书 无 错.内^容\
……
一片混沌之中,她隐隐约约听见一些声音。
“求求你,救救她。”
“你确定要用‘无妄之力’?”
“嗯。”说话的人抬手,掌心凝起一团银白色的光,那光里似乎有无数书页在翻动,“确定。”
“哎。”影子叹了口气,“用无妄之力重塑魂魄,她会忘记一切。而且你得付出代价——成为这世间最强者,却永远活在无人知晓的暗处,守着漫长的孤独,直到她轮回转世,记起你为止。”
他的掌心微微颤抖,“好。”
虞戏时站在雾里,手触向心口处。那里有一处疼痛,胜过从前每一次以命搏命。
原来她能“回来”,是因为有人用最珍贵的东西,换了一个渺茫的可能。
画面开始碎裂,那人的身影化作无数光点,飘向她这边。?j\i~n¢j^i?a`n,g`b~o`o/k,.\c!o m¢那些光点落在她身上,像温暖的星火,像从前一同走过的每一场雪。
她想抓住什么,却只摸到一片虚空。
幻境开始摇晃,雾气翻涌着退去,露出背后一扇紧闭的门。门上刻着两个字:
无妄。
虞戏时看着那扇门,忽然笑了。
什么有妄无妄的?
只要能再见到他,哪怕从陌生人开始,哪怕他永远不知道自己是谁,她都愿意。
她抬手,推开了那扇门。
第60章
虞戏时惊醒,从床榻上坐起身来,立即向身边看去。
景饲生也在熟睡,只是十分不安稳,大颗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,虞戏时伸出手,想要擦去那些汗,就在这时,景饲生微微睁开了眼睛。
“夫君,你醒了?”虞戏时换成了趴着的姿势,心里尚且被复杂的情绪占据,所以语气也有些意味不明,
“嗯。.k¢a′k¨a¢w~x¢.,c·o*m¢”景饲生垂眼,看向她,“做了个好长的梦。”
“我也是……”虞戏时笑,带着点儿纳闷道,“怎么我们忽然睡过去了。”
景饲生好像这时候意识才回归,想起点儿什么来,“是啊,方才好像聊到我为什么会喜欢你?”
虞戏时向他靠过去,往他的身上贴,“现在不用说了,我好像知道了。”
景饲生看着她的眼睛,那双眼和梦中的不一样,梦里的她冰冷坚毅,后来慢慢柔和。而如今的这个,懵懂天真,却仍然能让他心中的弦震颤,惹得人半个身子都是酥的。
“哦,我有点儿怀疑我们是不是做的同一个梦。”景饲生的掌心裹住她的肘节处,轻轻往上提了提,动作轻,所以没能“撼动”虞戏时,甚至还透出几分生涩。
“或许真是。”虞戏时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放轻了些,看着他的脸,方才还不安的心整个软化了下来。领会了他的意思,攀到他的身上去,小小的身体就被他包裹住。两颗心相贴着跳动,速度都不寻常,但却能给人一种安全感,把梦境带来的不安驱散,换成软成一滩的羞涩。
就这么贴了一会儿,她又想看景饲生的脸,所以便抬起头来,恰好对上了他垂落的目光,像藏着块小小的扇形镜片,淡淡的柔在这双眼睛里,眼角的痣动人心魄,原来含情眼是这般模样,难怪话本子里惯爱书写。
景饲生开口:“如果我一直装作失忆,是不是就能毫无顾忌地和你在这里生活下去?”
虞戏时眉头一蹙,整颗心因为这句话而揪起,“你在说什么?”
“幻境外的我们——或者说幻境外的你,很厌恶我,对我也全是利用。我不喜欢那样的你,更不喜欢方才做的那场梦,我讨厌不好的结局,我已经吃够了苦,就算只是一场梦,我也想要圆满。”
虞戏时的惊疑落下,取而代之的是细密的心疼。
“别害怕,景饲生。因为我不知道幻境外发生了什么,所以不敢说一定——这不是此刻我爱慕你的心正在动摇,相反,是我更想做出更负责任的承诺。”
听到“负责任”三字,景饲生嗤笑,“好。小鱼,我想吻你。”
虞戏时没忍住地嘴角扬起,怯生生道:“这个要说吗?”
“要说的。”然后竟带了点撒娇的意味,“快点同意,有点忍不住了。”
虞戏时笑意更浓,主动凑上去,吻住他的唇。
当唇瓣相触,虞戏时感觉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,就想要这样融化在景饲生的身体里。
但当欲/望的火升起来时,虞戏时反而觉得融化不掉了,相反整个人干柴一般,紧张到绷紧僵硬,只是身上的薄肉却是软的,被景饲生拥紧,圈在怀里。虞戏时怕碰到他的伤,尚且还克制着,但下一刻,景饲生像个没事人儿似的,翻身而上。
虞戏时低/吟一声,景饲生放过了她,抬起一点身子,嗓音哑着:“可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