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似懂非懂:“可以什么?”
“装傻?嗯?”
虞戏时拿手挡住自己的眼睛,笑了一下,又把手拿开,料想自己整张脸一定红透了,可景饲生也没好到哪儿去,连耳尖与脖颈处都泛着薄红,看见他这样,虞戏时的羞耻心降下去一点儿,“不行,我有点害怕……”
景饲生说“好”,然后撑起身子,“那我去冷静一下。-三·叶,屋_ -罪?欣`璋¨結/埂¢鑫?哙.”
虞戏时慌忙揽住他,“别,我只是说说……我不想这时候跟你分开,一刻钟也不行。”
景饲生笑了一下,但是眼神中却有一些不解:一刻钟?什么一刻钟?
她认为就算是自我解决,一刻钟便行?
“那我躺边上,想点儿别的事,行吗。”景饲生垂下眼,不太敢看她的目光的样子。
虞戏时笑意不减:“你听不懂我的意思吗?我是女孩子,表达得含蓄点儿而已,我的意思是——”
景饲生疑惑着,慢慢抬眼看她。_h*o?n`g\t\e·x?s~..c~o~m/
“可以。”
景饲生的脸肉眼可见的变成了块红砖头:“好,那等我一下。”
虞戏时:?
“你要去做什么?”虞戏时这回是真有些不解了。
“我去准备嫁衣。”景饲生认真道。
“…………”虞戏时纳罕道,“你方才问的‘可不可以’是这个意思?”
“不是,”景饲生低咳一声,“仪式感。这里成一次婚,等出了幻境,再成一次婚。”
若不是还揽着他的脖颈,虞戏时真有些想扶额笑了,“你是顽固古董吗?”
“我只是……”
“我想。”虞戏时直白道,“景饲生,我想。”
景饲生的眼睛率先沉沦,一整个柔和下去,直到他低下了头。
虞戏时能感觉到他双手在微微发颤。
果然,紧张是两个人的事才更让人意乱情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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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过程中,虞戏时都觉得自己还在梦里没有醒来。¢精-武^暁?税*蛧\ -勉¢费`阅-渎*
甚至她还能看见一些过去的碎片,与此时此刻重叠。
就好像上一世的月光,透过了窗,洒在了他们身上。
可这分明是这一辈子发生的事情。
她是个暗客,在暗楼里长大,这一世已经没什么时日可活。哪怕是片刻的欢愉,都能让她溺死在其中。
但这时,被溺住的好像不是她。
“小鱼,你……”
虞戏时羞涩地挡住脸,“能不能闭嘴。”
“不是,我想说我很喜欢。”景饲生说。
“这时候能别这么直白吗?”她服了。
景饲生笑,“哦,我什么时候不直白过。”
“好像也是。”虞戏时张开指缝,“所以我也好喜欢你。”
他们说爱,也说喜欢,说心悦,说贪慕。人的感情真是很奇妙的事情,虞戏时达到了极致的愉悦,他很厉害,不仅嘴厉害,手也很厉害,还有整个人,温柔得厉害。
“那就好啊。”景饲生这时候嘴上功夫就没那么厉害了,竟只憋出这四个字来。
嗓音温柔,好像面对柔软的她,他也不自觉透露内心最真实的部分。
“呜……”虞戏时忽然哭了起来。
景饲生整个人呆住,“你怎么了?”
“不是,我觉得我好幸福。”虞戏时抽噎着,“幸福的时候就好想哭。”
景饲生凝视着她,片晌,也红了眼睛。
“我也很幸福。这一刻能静止就好了。”他说。
“嗯。”虞戏时从喉咙里滚出一声,音调却在亲密中变得暧昧。
他小心翼翼地继续着动作,虞戏时呜呜咽咽的,“要是世界上有时间之神,让我们永远停留在此刻就好了。”
景饲生:…………
他差点没泄掉。
“这个时候,能别提别的男人吗?”景饲生带点儿哀怨地问。
“男人?万一时间之神是个女子呢?”虞戏时好奇地揽住他的脖颈。
景饲生心里头叹了口气。
算了,她失忆了。
“好,你说什么就是什么。但是,现在惯着我吧,别提别人。”那个糟心的人TvT。
虞戏时虽不懂,但理解,“好。”
“乖。”景饲生又吻她。
窗户被风吹的轰响,景饲生嫌吵,用了灵力,将窗打开。
窗一敞,虞戏时慌了一拍,指尖扣紧景饲生的背。她有点怕看见外头的人,当然了,更怕——
虞戏时:“…………这样好吗?我们会不会被人看见?”
“谁敢看,挖了他的眼睛。”事实上,他设了结界,他们看得见外头,外头看不见里面。
窗外下起了雨,电闪雷鸣,许多雨点被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