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现在他着实疲累,无暇再处理这档子事。?w_e*n_x^u-e,b~o·o?k′.,c.o¢m¢
正准备回房,下人又来报:“景大人,有名叫离惘的男子求见,说与您关系亲近,您一定会见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景饲生揉揉眉心。
哪里这么多事。
“让他滚。”景饲生走回寝屋之中。
这离惘,纯粹是来恶心他的。虽然他的府院被很多神器守护,但离惘真想进入他的府中,完全不必走通报这条路。
这个傻逼。
早晚干死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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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致站在神庙外,脸色阴沉,正要履行他的承诺。
盛鸳在此时行色匆匆地从庙后走出来,那是住处的方向。寒致疑惑,这么晚了,圣女——哦不,虞戏时的婢女要去哪里去?
他自然知道虞戏时被关在景府,这婢女,莫不是要去救她?
“你去哪?”寒致提枪拦住她的去路。/t^a y′u¢e/d_u·.·c/o-m-
“圣女不在,夫人发了高热,神庙里无人会治无灵者的病,我要下山去寻大夫。”盛鸳着急道。
“高热?”
近日天气冷热交替,恐怕是了时行病。寒致收回枪,“去吧。”
盛鸳急匆匆往上下而去,寒致正想履行与虞戏时的赌约,又觉得还是该同景大人讲一声虞母的事。于是他思考一息,唤住那婢女:“上马。你下山去寻大夫,我去找景大人。”
盛鸳巴不得,忙跑到寒致停着的马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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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饲生睡得不好。
他做了场短暂又十分真实的梦。真实到他他以为又回到了那一天。
那是一年冬,他和虞戏时睡在破庙之中,靠着破败的神像,看庙外洋洋洒洒的风雪。虞戏时已经睡着了,呼吸轻浅,脑袋靠在神台凸出来的石块上,而景饲生与她之间就隔着一个手掌的距离。
景饲生也有些困倦,目光低垂,微弱的月光淡淡照亮的侧颜,他从怀中拿出玉佩——那回家的钥匙。^8′1~k!s.w?.^c!o?m¢
方才虞戏时问他,若实在没吃的了,何不将玉佩抵押。
他说除非他死。
可他竟突然有些犹豫了。
他想到了一个虚无缥缈的词——永恒。在他脑中,这并非是一个具体的词语,而是一种意象的感受。倘若与她之间,有一样东西能够永恒——时间或是感情,这让他能重新见到父母的钥匙,也不是不可以交付。
大不了,来日再赎回。用十年,百年,他终能找回这块玉佩。
到了那一日,就带她离开这书中的世界,带她回家。
从今往后,再不让她吃一点苦。
这样的念头深了,他握着玉佩的手就越紧,紧到硌的掌心生疼。
半晌,他抬手触了触她的发端,听见她在呓语。
听不清楚,梦中的他却想落泪,那段日子,实在是太苦了。
梦中的感受总是更为深刻,爱与恨都是。当画面转到她拿着弓,说“接近你时就有目的”时,景饲生陡然惊醒。
额头净是汗,胸膛剧烈起伏着,晦暗的目光隐匿在黑暗里。周遭漆黑的一片,他的意识还有部分沉甸甸的,未完全从梦中挣脱。
正此时,有人敲了敲了门。
“景大人,寒司主求见。”
“他不在神庙外跪着,找我做什么?”景饲生嗓音有些哑。
门口的影子变成了两个——又有另一个下人上前来,贴着这个下人说了些话,听完之后,他禀报道:“寒司主又走了,许是见景大人睡着,不愿打搅。”
景饲生嗯了一声,闭眼继续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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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致并非是走了。
是因为他在府门外等景饲生消息的时候,看见有一道黑影翻墙进了景府!
这是何等的大事!
他当即追过去看,不料那人特别厉害,一招之间,就把他打成了重伤。
他倒在景府旁,爬不起来,想大声求救的却吐出了一口鲜血。
见了鬼了!
这个世界岂有这样的绝顶高手?!
动也动不得,喊也喊不得,只能眼睁睁看着景府守夜的小厮探出一点头,左瞧瞧右瞧瞧没看见他的身影,然后把府门关上了。
他又挣扎了一下,然后晕了过去。
第二日醒来时,是在景府的客房之中。
睁开眼,环视周遭,便见景饲生坐在榻边,自如地仰头喝了口茶,头垂下来时,半张脸还在茶盏后,剔透的眸子与寒致的目光对上,景饲生微微一停,将茶盏放下:“醒了?”
第52章
“景大人。”寒致的声音哑得很,无法控制的变调,把自己都吓了一跳。他艰难地撑起身,景饲生伸出手来扶了扶他,他道,“昨夜…昨夜…”
“慢慢说。”景饲生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