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的是…离惘?”
“什么离惘?”
景饲生忽然起身,匆匆地出了房门,然后便进来一个下人,小心地替寒致掖好被子,“寒司主,好好歇息,景大人会处理好的。/五 4.墈.书′ `已~发′布\嶵-鑫`彰/洁_”
“不是——”寒致摸不着头脑,忧心忡忡地又往房门的方向看了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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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夜。
离惘潜入景府,打算去告知虞戏时罗槿生病的事。
至于为什么这么做,他承认自己有私心。
虞戏时现在被景饲生囚禁着,倘若告诉她母亲生病的事,她当然着急,届时找不到景饲生,被关在这个小屋子里,她心里对景饲生最后一点点期许也会变作厌恶吧?
无法控制地,他这么想着。
可是刚接近虞戏时所在的屋子,便有一道结界将他挡住,他难得的感受到了痛感。
这道结界虽然可以破除,但一个能拦住他的结界,必定动用了数量繁多且每个都十分珍贵的神器,明显就是为了防他的。?w_a~n,b!e?n`g_o^.?c/o~m*
有意思。
景饲生对他的态度,倒难得的让他找到了一点在这个世界存在的证明。
好像这才是变强的意义。否则尽管成为了谁也都无法超越的存在,却无人知晓,又有何乐趣?
未料到就在此时,主神找上了他。
“罗槿的事情,你知道了吧?”主神问。
“知道。”
“看来这具假身体已经出现了问题,我们必须加快进度了。而且我现在已经无法保证罗槿这具身体还能维持多久,如果没有罗槿存在,虞戏时以后可能不会心甘情愿地配合你我。”
“你想如何?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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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戏时睡得正沉,景饲生走进屋子,将四处打量了一番,然后才扬声咳嗽了一声。
榻上的虞戏时皱皱眉头,景饲生沉声唤:“虞戏时。 飕¢飕_小¨税,惘* \已\发*布*罪.新^璋¢劫·”
她这才悠悠转醒。
循声望去,看见景饲生站在门口,目光并未往她这个方向来,脸色阴沉。
虞戏时掀开被褥,坐在榻边,眯眼望了望窗外的日光。
景饲生察觉到她的动作,这才慢慢看向她,窗外透进来的光线在他们之间形成了一道分界线,门自动关上,景饲生走到桌案边坐下。
“景大人,你没有别的事要忙吗?”虞戏时嘲讽道。
景饲生气笑了,“是啊。本来有许多事要忙,一早上起来却发现,身边人被离惘重伤,有腿难行,有口难言。”
虞戏时这才讶然:“有这种事?”
“你别在这里装蒜。”景饲生冷冷瞥向她,“他深夜翻入我府中,不是你来寻你,还能是来做什么?”
“我没跟他见面。”虞戏时站起身来。
景饲生微微垂眼。
结界的确没有被破,只是离惘神力难测,真的是被这些神器所拦住的吗?
见景饲生沉默,虞戏时走向他:“我不知道你将我关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,就算你滔天的权势,也无权如此剥夺人的自由。”
景饲生闭上眼,半边眉尾微抬,将怒气压下去:“我想杀谁就杀谁,我想娶谁就娶谁。”
虞戏时怔住。
他在说什么?
这哥们是梦到什么说什么?
景饲生深吸一口气,睁开眼,看向她:“不是说情不能自已吗?不是说心悦我?那就准备准备,当景夫人吧。”
这话题跨越太大,虞戏时脸色像被天雷滚过,见他站起身来,她脱口:“你什么意思!”
“听不懂话,就给你请个老师认认字。”景饲生道。
虞戏时走上前去,抓住景饲生袖侧,“你——”
景饲生微微蹙眉:“怎么,所以那天说控制不住,才会…是在骗我?”
“…………”虞戏时默了默,诸多情绪中,竟让她寻回了几分理智,“你与离惘的争斗,为何要牵扯上我?”
“嗯?”
“没猜错的话,你说的要娶我,是因为想知道更多关于离惘的事情吧。你与离惘之间,只有我和他联系最为紧密,只有我,能作为抗衡他的突破口。”
景饲生并未否认,转过身来面对她:“十年前,我便知道你很聪明。既然如此,你我之间也不需要那些多余的伪装了。”
“景饲生,我不愿意。”
“你愿不愿意重要吗?”
“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?”
“哦。难道你杀我的那一刻,我愿意死?”
“…要不你再刺我一剑,这次,”虞戏时指指自己的心口,“往这里刺。”
景饲生目光滑下,却在她唇瓣间停住,片晌,重新抬眼,“宁死不嫁,还要大庭广众之下行亲近之举,真是为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