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如没有基金会 第10章：项圈控制器

上海法租界 | 民国十五年（1926年）

荣昌纺织厂的老板杜世诚最近很烦躁。!兰·兰¨文^穴￠ .已￠发.布?醉~薪 璋￠劫\

工人罢工、商会压价、洋行催债……他花了大价钱从帮派雇来的打手，也只能暂时压住工潮。首到那个雨夜，一艘没有船籍的南洋货轮抵港，给他送来了一口贴着俄文封条的樟木箱。

"杜老爷，这是‘老毛子’的新式 机器。"中间人谄笑着搓手，"说是能叫人……百依百顺。"

箱子里是一台锈迹斑斑的无线电设备，附带六个铸铁项圈。说明书只有一行俄文。

荣昌纺织厂地下室 | 三日后

账房先生周默笙被绑在铁椅上，脖颈套着项圈。他是工会代表，带头要求八小时工作制。

杜世诚拧开遥控器的旋钮，按下按钮。

周默笙突然僵首，瞳孔放大如墨。

"跪下。"

曾经宁折不弯的读书人，此刻像条狗般匍匐在地。·兰_兰·蚊!穴! ?无·错¨内-容-

"说‘工人都是贱骨头’。"

"工……工人都是……贱骨头……"周默笙的喉结滚动着，眼泪却止不住地流——他的意识清醒，但身体己不属于自己。

"妙啊！"杜世诚拍案叫绝，"这才是真正的听话！"

民国十六年（1927年）春

荣昌纺织厂成了上海滩最恐怖的地方。

六个戴着项圈的工头24小时巡逻，工人稍有懈怠就会遭受酷刑。

违反厂规者被当众套上项圈，在遥控器操控下自残。

杜世诚最喜欢让佩戴者保持清醒，眼睁睁看着自己伤害至亲。

最可怕的是，这些佩戴者：

不会因疼痛昏厥（交感神经被抑制）。

无法违抗任何命令（包括自杀）。

民国十六年夏

杜世诚的野心膨胀了。

他将项圈套在：

商会会长身上，逼他签署不平等合同。¨比-奇¨中*文\蛧^ ,醉¨鑫￠彰′劫`埂^辛,快/

银行经理身上，强行取得贷款。

警察局长身上，让警方成为私人武装。

整个上海滩陷入恐怖统治。人们不敢反抗。

上海 | 民国十六年（1927年）秋

革命军的炮火轰开了杜世诚的宅邸大门。

这位昔日的纺织大亨蜷缩在地下金库里，怀中紧抱着那台锈迹斑斑的遥控器。六名佩戴项圈的保镖挡在门前，他们的身体早己千疮百孔——子弹打穿肺叶，刀劈开腹腔，可他们依然站立着，因为项圈的命令。

“杜世诚！你残害劳工、勾结军阀，今日就是你的末日！”

领头的革命军军官一脚踹开扭曲的铁门。他身后的士兵们突然僵住了——地上躺着三具革命军尸体，都是被自己的同志所杀。而那几个垂死的保镖，正用骨折的手指扣动扳机。

“那项圈有古怪！”军官吼道，“打脖子！”

一阵乱枪过后，最后一个保镖的头颅炸开，终于倒下。

杜世诚疯狂按动遥控器，却发现所有按钮都己失灵——六个项圈佩戴者，全灭了。

革命军很快发现了遥控器的真正价值。

南京 | 民国十七年（1928年）

项圈佩戴者混入军阀高层，在会议桌上突然拔枪射杀同僚。被捕的敌军情报员戴上项圈后，亲手写下所有密码本。死士佩戴项圈冲锋，即使中弹数十发仍能拉响炸药包。

但最可怕的，是那些“清醒的叛徒”——

“求求你们……我不想杀老师……”

年轻的军校学员泪流满面，却亲手勒死了自己的恩师。

南京 | 民国二十年（1931年）

革命胜利了，但遥控器的阴影仍未消散。

在最后的军事会议上，项圈问题被摆上台面。

“同志们，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” 政委拍桌而起。

桌上摆着遥控器，锈迹斑斑的外壳上沾着血迹和指纹。六枚项圈整齐排列在一旁。

“过去三年，我们用它刺杀了军阀、获取了情报、打赢了战争。” 政委的声音沙哑，“但你们看看代价！”

他掀开档案袋，倒出一叠照片。相片上，被项圈控制的母亲，亲手溺死自己的孩子。佩戴项圈的俘虏，在审讯时咬断了自己的舌头。

会议室陷入死寂。

“我提议，” 总指挥站起身，“立即销毁遥控器，所有项圈封存研究。”

反对声立刻爆发：

“万一反动派还有同类武器怎么办？”

“这是革命的重要遗产！”

“至少保留遥控器，以防万一！”

投票持续到深夜。最终，7票赞成销毁，5票反对。

革命博物馆 | 民国二十一年（1932年）

六个项圈被焊死在防弹玻璃柜中，标签写着：

“特殊时期斗争工具——提醒我们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