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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令海，阿拉斯加近海 | 19██年冬
“船长！有东西！”
大副伊万的喊声穿透了暴风雪的呼啸。`l^u_o￠q`i\u.f_e?n￠g~.￠c^o￠m′
捕鲸船“极光号”的船员们聚集在甲板上，盯着刚从海里捞上来的金属箱。箱子不大，约莫半人高，表面覆盖着一层奇怪的红色冰霜，但摸上去并不冷。
“塑料？”轮机长奥列格用匕首敲了敲，“不，太硬了……像是某种合金。”
船长科兹洛夫蹲下身，用撬棍抵住箱盖的缝隙。
“都退后点。”
随着一声金属撕裂的闷响，箱盖被掀开——
里面装满了血红色的冰。
不是比喻。那些晶体像碎玻璃一样堆叠着，在昏暗的极地阳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色光泽，像是凝固的血，却又晶莹剔透。
“见鬼了……”水手谢尔盖伸手抓了一把，“居然不凉？”
确实不凉。那些晶体在掌心保持着固态，却散发着微弱的体温般的暖意。
“极光号”船舱内 | 6小时后
晚餐时，谢尔盖第一个倒下。
他正喝着伏特加，突然剧烈咳嗽起来，酒液混着鲜血喷在桌布上。
“我……喘不上气……”他撕开衣领，露出胸口。
皮肤下，血管清晰可见，但里面流动的不再是血液，而是某种红色固体，像红色的冰。
船医刚碰到他的手腕，就猛地缩回手：“天啊，他在发热！”
不是发烧。?优*品?小 税?惘` `毋￠错^内-容-谢尔盖的体温正在飙升，船舱温度计显示42°C，但他的皮肤却开始结霜——一层薄薄的红色冰晶从毛孔渗出，像汗一样流淌。
“冷……好冷……”谢尔盖蜷缩在地上，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结成红色雪花。
“极光号”甲板 | 次日凌晨
船长决定返航，但太迟了。
奥列格在轮机舱检查引擎时，发现冷却管里流出的不是水，而是红色液体。他刚想报告，就感到喉咙一阵刺痛——唾沫在嘴里冻结了。
伊万是最后一个保持清醒的。他把自己锁在无线电室，疯狂呼叫海岸警卫队。透过舷窗，他看见甲板上横七竖八的“雕像”——
谢尔盖跪在船头，全身覆盖着红色冰层，表情凝固在最后的惨叫。
奥列格趴在引擎旁，右手化作了冰爪，仍保持着拧阀门的姿势。
船长站在舵轮前，像一座红色的冰雕纪念碑。
伊万低头看向自己的手。
皮肤下，血管正一根根变成红色。
“Mayday…Mayday…”他对着无线电呢喃，呼出的红雾在玻璃上凝结成冰花。
白令海，阿拉斯加近海 | 19██年冬
海岸警卫队的巡逻艇“海鹰号”收到了一条断断续续的求救信号。 b￠o o_k′z¨u￠n¨._c o?m~
“极光号……全员感染……红色……冰……”
信号在风雪中消失了。
6小时后，他们抵达了坐标位置。
血色之海。
海面不再是深蓝，而是一片暗红。
“上帝啊……”船长麦卡锡放下望远镜，“整片海都变色了。”
红色的冰晶漂浮在水面上，像碎玻璃一样闪烁。更远处，“极光号”静静停泊着，船身覆盖着一层猩红色的冰壳，甲板上隐约可见几具人形冰雕。
“鲸鱼尸体？”副手猜测，“可能是某种藻类爆发。”
没人往更坏的方向想。
致命的接触
救生艇放下，西名船员穿着普通救生服踏入红水区。
水手莱恩第一个弯腰，用手舀起一捧红色液体。
“奇怪……不冷，反而有点温——”
他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手掌上，红色液体没有流走，而是快速凝结成固体，并迅速渗入毛孔。
“操！这什么东西？！”他疯狂甩手，但己经晚了。
30秒后，莱恩开始发抖。
1分钟后，他的呼吸变成了红色雾气。
3分钟后，他跪倒在救生艇上，皮肤下血管一根根变成暗红色，像被注入了染料。
“救我……”他伸手，指尖己经开始结霜。
其他人想拉他，但碰到他皮肤的瞬间——
他们的手也染上了红色。
全军覆没了。
“海鹰号”上的船员眼睁睁看着救生艇上的西人一个接一个倒下。
最先倒下的是莱恩，他蜷缩成一团，全身覆盖着红色冰晶，像被浇铸的琥珀。
接着是副手霍华德，他试图跳海逃生，但刚触碰到红色海水，双腿就冻结成了冰柱。
最后是两名救援队员，他们抱在一起，在绝望中化为连体的红色雕像。
整个过程，只用了28分钟。
麦卡锡抓起无线电，声音发抖：
“总部！这里是‘海鹰号’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