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月十五,从晨起开始,元远、芷茹和芷舒就如临大敌,因知道做不了什么只能等,故心里的担忧反更重。
长庆和长喜虽在外围只看到了异象,因着担心殿下和王妃,心里也是不自觉的敲着小鼓。
若筠记得上月十五月圆日,正午时刻是让她那日痛不欲生的开始!今日,她要验证一下,如果劫数难逃,是不是能找到其中的规律,至少以后可以有个心理准备!
早膳时,元远心事重重,芷茹和芷舒也是心照不宣,做事都有些心不在焉,若筠反要安慰他们,
“殿下,芷茹、芷舒,你们不用过分担心。
我想过了,若果今日还同上次一样,也不过是从午时到子时六个时辰,只要熬过去就好了!
既然上次没事,这次一定也能过去的。”
看着身边人比自己还紧张,若筠虽心有惴惴,也只能做那个给大家松弦儿的人。
“没事?若筠,上次你都成了那个样子,你竟然能说没事!
我真是没用,什么都做不了!
……那天我回来的晚,只看着你两个时辰就让我受不了,更别说你是怎么过来的!你还安慰别人!”
“小姐,您快别说了,我实在是担心,想起您那天的样子就害怕,更别说您亲身经历了。
咱们还是得想想办法,您现在怀着小殿下,如果动了胎气可怎么办呀!”芷舒说着话,眼圈已开始发红。
“呸呸呸,乌鸦嘴!芷舒,快别瞎说了!”芷茹被芷舒的口不择言气的不行,芷舒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,忙跟着芷茹一通“呸呸呸”,自己拍着嘴巴来了一波自我惩罚……
“那天应该把您手腕上那条红丝的事跟青云师姐说清楚,请她今日过来守着您就好了!”芷茹越想越紧张,这时候开始后悔没留住青云师姐在府里给小姐护驾。
“对呀,若筠,我让长喜现在去白马寺请青云师姐来王府一趟,即便再如上次那样,有你师姐守着,也总比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强啊!”元远试图亡羊补牢。
“咱们就别折腾青云师姐了。
你们忘了我有师姐送的药囊吗?
师姐怎么说的?芷茹、芷舒,你们忘了?
当时青云师姐给我诊脉时问过我手腕上的红丝,随后她拿出的药囊……”若筠边说边回想,忽然感觉师姐送来的药囊应该并没有她说的那么简单,
“师姐还让我在药囊里的血色昙花上滴了血……”
“对呀,青云师姐说这样可以驱邪避凶,邪祟不侵!这分明不是医术,而是仙术啊!”若筠还没说完,就被兴奋的芷舒顾不得的抢了话,
“芷舒,你……说的有理!”芷茹本想制止芷舒的无礼,可一开口就拐了弯儿。
“殿下昨天不是也说了吗?师姐的药囊,更像是个护身符!”
若筠说着,心里忽然升起一丝期许,但愿这个药囊,真能是她的护身符!
从花房建成,那些奇怪的事和梦出现到如今,若筠依然是捋不清头绪。
虽因月圆之夜的两条红丝她已将所有的线索寻到了依据,可她终是不知该如何确认梦境里的都是真的!
此刻若筠的心是乱的,也是怕的,毕竟那痛是真的!
就像等待判决的人,若筠无法预知还没发生的事,只能等!
“好了,到午时还有时候,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!咱们还是别自己吓唬自己了,既然想不出解决的办法,就安心等着,该来的躲不过,怕是没用的。”
见身边的三个人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,若筠心里反觉得很温暖,
“芷茹,你去把我做的莲花灯拿来吧,那个花瓣的颜色有些淡,我想着可以再补点色,正好现在没事……”
为了分散紧张的情绪,若筠找了个事做,以此转移自己和大家的注意力!
芷茹应着去书房取来一个锦盒,从里面取出两盏碗口大小的莲花灯。
“这灯……若筠,是你做的?”元远捧起一盏仔细欣赏着,只见这灯以竹条为骨,再裹以绢纱扎成,精致的很,心思暂时转移到这两盏灯上,
“若筠,我还真是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手艺,真不知你还有多少本事是我没见过的。
你这是要今晚放的灯吗?”
“是啊,只不知今日能否如愿!”若筠捧起另一盏灯,眼睛落在莲花灯那粉嫩嫩的花瓣上,陷入沉思……
不知是上天垂怜,还是冥冥中自有天佑,午时初刻,平安无事……
午时过后,若筠身上可怕的事情没有发生!
期待的平静果然降临,给每个人带来的惊喜不言而喻,虽不敢掉以轻心,可总是过了一关。
松了口气的元远,高兴劲儿还没过去,若筠便提出来晚上想去放灯,
“若筠,游河会虽然很热闹,可毕竟是中元节,河水阴气重,你怀着孩子不适宜在这样的日子出门!
还是等明年,我再陪你去!”元远感觉大问题还没过去,新的问题也很棘手。
“我信殿下能护我百邪不侵。有殿下的阳刚正气保护,料想地府的夜叉也不敢作祟!”元远被若筠的话逗笑了,正想再说什么,若筠忽然换了肃穆的表情指着桌上的莲花灯对他道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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