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雪的阳光透过桃枝筛下碎金,林楚阳蹲在双生树前磨罗盘时,盘心的阴阳鱼突然往苏木那边偏。三天前从归墟门回来,他总觉得掌心的双生鱼印在发烫,太爷爷笔记里的 “十二门激活图” 此刻正摊在树根上,图上的朱砂线缠着生门露水,在阳光下显形出淡金色的脉络,“就等卯时的地气最顺时。”
“阿爷说双生血得混着八族土才管用。” 苏木把八只陶碗往树洞里摆,碗底分别刻着八族族徽,里面盛着从各族聚居地取的泥土:杜门的沙土里混着胡麻,惊门的墨土飘着砚香,伤门的狼土沾着点狼牙灰,“奶奶的笔记说这叫‘接地气’,当年太爷爷激活罗盘时,八族的老祖宗都在这儿守着,土碗摆得跟现在一模一样。”
林苍往树洞里撒了把西陵的 “聚气粉”,青布衫的北斗七星突然发亮,照亮碗里的泥土开始冒烟。八族战魂的虚影从烟里钻出来,沙将军举着定沙珠往土碗上撒沙,墨先生的毛笔在碗沿画符,狼侯的爪子往伤门土碗里按,“老祖宗们在帮忙聚气!” 他往林楚阳手里塞了块青铜镜,“照这个角度举,让日光正好落在罗盘上。”
卯时的钟声刚从祠堂传来,林楚阳突然拽过苏木的手。双生血往罗盘中心一挤,血珠落在阴阳鱼上的瞬间,八族土碗突然炸开,泥土凝成八条光带往盘心钻,“十二门,开!” 他往盘上呵了口气,太爷爷刻的 “阴阳永镇” 古篆突然发亮,在半空显形出十二个旋转的门形,休门的罗盘、生门的灵狐、伤门的狼头…… 每个门里都飘着族器虚影。
“还差最后三个门!” 苏木的银冠往惊门、杜门、断剑门的虚影上撞,灵狐玉佩突然炸亮,生门露水在半空画了个太极,“奶奶说断剑门的气最难引,得用镇邪剑的清浊二气催!” 话音刚落,十二门的光突然暗了暗,断剑门的虚影里渗出黑雾,是秦无道的残念顺着地脉爬来了,“它在搅局!”
黑雾里显形出无数只小手,正往十二门的缝隙里钻。林楚阳往罗盘上泼了半壶平衡酒,酒液炸开的清浊二气把小手烧得滋滋响:“太爷爷的笔记说这老东西怕八族的酒气!” 他往双生树的树洞里扔了块归墟核碎片,碎片落地就长出根须,往十二门的光带里缠,“用桃根锁它的气!”
“让开!” 桃林外突然传来喊声,道青影踩着观气蛊的光带飞来,肩上扛的长剑鞘撞得枝桠哗哗响。来人往树根前一滑,剑穗的相思豆突然炸开,清浊二气往断剑门的虚影里钻,黑雾里的小手瞬间缩回,“张爷爷说你们准在这儿!”
林楚阳突然愣住 —— 来人的剑鞘上刻着行字:“百年之约,今朝续”,笔锋苍劲得像太爷爷祠堂里的老碑,鞘尾的红绳拴着个酒葫芦,与笔记里张阳先祖的信物分毫不差,“你是……”
“断剑门张砚!” 少年往罗盘前一蹲,剑鞘往地上一磕,里面的镇邪剑突然自己出鞘,剑刃的清浊二气往十二门的光带里流,断剑门的虚影瞬间亮得刺眼,“太爷爷临终前把剑给我,说卯时三刻来桃林找双生血宿主,还说看见罗盘上的同源疤就把这个给你。” 他往林楚阳手里塞了块玉佩,是半块阴阳鱼,正好能扣住罗盘背面的疤痕。
玉佩贴上罗盘的瞬间,十二门突然集体发亮。休门的罗盘转得飞快,生门的灵狐虚影往苏木肩头跳,断剑门的镇邪剑虚影与张砚的长剑共鸣,剑穗的相思豆往光带里钻,将最后三个门的缝隙全补满,“成了!” 苏木的银冠往张砚头上撞,“奶奶的笔记说断剑门的人带镇邪剑来,十二门才能真正合气,当年张阳先祖就是这样帮太爷爷的!”
张砚突然往酒葫芦里倒了点烧刀子,酒液顺着剑刃往下流,清浊二气裹着十二门的光往归墟门的方向涌:“太爷爷说这叫‘续脉酒’,当年他跟林小默、苏小满喝了这酒,才敢去归墟核收局。” 他往林楚阳手里塞了个酒囊,“张爷爷说你的同源疤得用这酒养,不然撑不住十二门的气。”
十二门的光带突然往树洞里钻,双生树的根须开始疯狂生长,往地脉渠的方向蔓延。林楚阳往树根里看时,光带在地下组成个巨大的太极,与永镇阵的阵图隐隐共鸣,核内婴儿虚影的心口突然发亮,与十二门的光同步跳动,“归墟核有反应了!” 他拽着苏木和张砚往树洞钻,“太爷爷的笔记说激活成功时,能顺着根须看见核里的动静!”
树洞深处的光带里,秦无道的残念正在挣扎。黑雾组成个巨大的黑莲,往十二门的光带里钻,却在触到镇邪剑的清浊二气时哀嚎着后退,“老东西还不死心!” 张砚突然将镇邪剑往莲心扔,剑刃在光带里转得像个陀螺,黑莲瞬间被绞成碎片,“太爷爷说镇邪剑专克他的残念,当年就是靠这招破了他的黑莲阵!”
林楚阳的罗盘突然飞向黑莲碎片,盘心的同源疤与张砚的半块玉佩共鸣,在光带里显形出完整的阴阳鱼。十二门的光顺着鱼纹往归墟核流,核内的婴儿虚影突然睁开眼,左半边光眸与右半边暗眸正对着他们笑,“它在等咱们收局!” 他往光带里扔了块八族土,“太爷爷说十二门合气能净化核里的混沌,现在就差最后一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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