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张了张嘴,又闭上。
酝酿半天,还是顶着姜枕雪气头上为男人,主要为自己,说一句话:“嗯,应该还是有好的。就是口碑,被这种人搞坏了。”
在姜枕雪这,别的男人口碑怎么样不重要。
他自己不能黑了。
姜枕雪还在想裴仲瑄,一时也没注意萧玄瑾在悄咪咪为自己辩解。
“哪有好的?”
萧玄瑾又沉默了。
这让他怎么证明?
他突然想起,曾经去南方,苗疆有一种同心蛊。
夫妻二人,必须一生一世。
若敢背叛,生不如死。
不知他若自愿被下蛊,姜枕雪会不会信他?
周蕙兰没杀裴仲瑄。
死是最简单的解脱,接下来的日子,才更难熬。
被吓晕过去的裴仲瑄醒来时,正独自一人躺在办追悼会的场地,没有一个人围上来,远远看着的倒是不少。
他撑着身体起来,一股恶臭直冲鼻尖,心里当即咯噔一下。
他低头看去。
身下竟然是湿乎乎的一片。
想到今日的屈辱,裴仲瑄又气又恼,往后那些人,还不知要如何瞧不上自己。
他得翻身。
他必须翻身!
第一出现在裴仲瑄脑子里的人是那个带着他赚银子的高老板。
“对,找高老板!”
此时的裴仲瑄,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,好不容易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“待我赚够了银子,举家离开京城,找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定居,不还是一方富甲?”
只要有银子。
周围的人全都得敬着他,讨好他。
他倒要看看,谁敢瞧不起他?
不管周围人怎么看,裴仲瑄手忙脚乱爬起来,径直朝裴家跑。
旁人跟他说什么,他早已听不清。
他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:拿银子,赚银子,然后离开京城。
匆匆换了身衣裳,裴仲瑄把自己所有银两,周蕙兰的嫁妆,包括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打包。
“远远不够。”
他心里盘算着这些银两能赚的钱,心中烦躁,眼睛再一次看向锦华堂的方向。
上次晕倒后,裴老夫人中了风。
眼下只能在床上躺着,根本动弹不得,身边只有一个项嬷嬷伺候着。
裴仲瑄开口跟她要过银子。
没想到她抄起一个茶杯,就朝裴仲瑄的脑袋砸过来,骂道:“杀千刀的,老娘还没死,就惦记老娘的东西了?你怎么不去死?你应该立马去死!”
就算有预感。
真看到裴老夫人护钱如命的样子,裴仲瑄的心也是拔凉拔凉的。
他试图跟裴老夫人解释。
这个银子不是拿出去挥霍。
而是拿去赚银子。
裴老夫人根本听不进去,反而骂得更难听了。
“想拿老娘的银子,除非从老娘尸体上跨过去!孽障,想都不要想,敢拿老娘一个子,老娘送你去下地狱!”
裴仲瑄咬了咬牙。
光明正大去要,要不来。
那就别怪他动别的心思了。
这都是他娘逼他的。
当晚,裴仲瑄抱着裴家所有家当,敲响了高家的大门。
听说最近有一笔利润空前高的生意,急需一大笔银子,裴仲瑄当晚又回了裴家一趟,把裴老夫人屋里所有值钱的东西,全偷走了。
他郑重其事地跟高老板道。
“这些,是我裴家所有家当。能不能翻身,全靠高兄了!”
高老板面上也生出了几分义愤填膺之感。
“裴兄放心!”
然而,裴仲瑄不知道的是,他前脚出门,后脚高老板就带着他送来的银子跑路。
甚至连行李都没有多少。
高家看着奢华,实际上只有接待裴仲瑄的屋子摆了些值钱的家具,其他屋子都是空荡荡的,甚至连灰尘都没洒扫。
所谓高家,就是专门为裴仲瑄布的一个局。
即便是有了姜枕雪卜的那一卦,裴明璃的心还是没办法完全安定下来,她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裴凌霄,盼着哪会一回头,就能看到裴凌霄洋溢着那张熟悉的脸,有些憨地对着她笑。
但不管裴明璃回头多少次。
都没看到。
为了让自己不胡思乱想,裴明璃强迫自己忙起来。
每天一睁眼,简单梳洗之后就去店里,就连早膳都在店里匆匆用了。
一直忙到晚上闭店,裴明璃也把账本拿回来仔细翻阅。
直到眼睛实在是睁不开,她才梳洗睡下。
日复一日,她看起来没什么事,整个人还是憔悴了不少。
姜枕雪看着心疼。
只得每日让人做了补身体的东西送过来。
真正想治她的心病,只有裴凌霄凯旋归来。
这日,裴明璃正在店里盘货。
生意好,每日要盘的货很多,裴明璃全部亲力亲为,力求不出一点差错。
她正盘得认真,突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。
“呦,早就听说堂堂县主抛头露面赚银子,我还当是多大的铺子呢,原来竟是这么个拿不出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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