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镜欲尽纳南匈奴于汉治,乃参酌制度、经济、文化、军事诸端,定策推行,以图长治久安。
设立专门的羁縻州郡,将南匈奴原有部落拆分重组,逐步推行与汉地接轨的郡县制。任命护匈奴校尉总领监管事务,既给予各部落一定的自治空间,让其保留部分传统管理方式,又将人事、军事等核心权力收归中央,以保朝廷对南匈奴之绝对掌控。
于此基础之上,王镜复将南匈奴分作左、右、前、后、中五部,每部除原有匈奴首领外,专设汉人司马以监之。此举既破南匈奴原本紧密之部落血缘纽带,防其势力聚合,更借汉人司马之直接介入,使部落事务得实时监管,朝廷意志得有效传达。
大力推行农耕化,派遣农官向匈奴传授先进的农耕技术,并提供适合当地种植的作物种子和耕作工具。鼓励匈奴开辟农田,发展半农半牧的生产模式,从而减少对劫掠的依赖,稳定社会秩序。此外,引导匈奴兴新式畜牧业。
设立“互市”,除对武器等战略物资严控外,允许匈奴用战马等物资换取铁器、布匹、粮种。
允许汉匈通婚。教育之上,设专门学堂,强令匈奴子弟学汉字及汉家文化。
又推系列汉化之措,如劝匈奴人改汉姓、用汉官、着汉服、说汉话等。亦重保匈奴传统文化,提出“学汉人之长,保匈奴之根”,允其学汉地医术、工匠之技时,存匈奴语言与骑射传统。
此外,引入汉地道教、佛教,使其部分代匈奴原有之萨满信仰,进一步推文化层面之融合。
军事方面,一面征调匈奴骑兵入汉军,纳其于汉朝军事体系,行“以胡制胡”之策,强边防之力;一面严限匈奴得冶铁、弩机等先进军事技术,保汉军装备之绝对优势。又于并州晋阳、雁门等地设军事据点,成强大威慑,同时修驰道、驿站,强情报传递,以便速平可能之叛乱。
法治一端,力止匈奴部落间仇杀之陋习,明令禁部落间私斗。又组巡逻骑兵,剿马贼,保障商路安全,维护社会秩序。
边庭治理赖良谋,一统匈奴作北陬。
劲旅能羁鲜卑马,千秋烽火暂休休。
……
草原的晨风带着青草与泥土的气息,吹过晋阳城外的开阔地带。
天刚蒙蒙亮,汉军士兵便已在划定的互市区域竖起旗帜,搭建起简易的木棚和摊位。
商贾们早早地驱赶着满载货物的牛车、马车赶来,铁锅、布匹、盐巴、农具、粮种等货物整齐地码放在摊位上,等待着顾客的到来。
远处的地平线上,马蹄声渐近。
一队匈奴骑士驱赶着成群的战马、驮着毛皮与干肉,缓缓向互市靠近。为首的匈奴人身材魁梧,正是右部司马须卜兰。他翻身下马,向负责互市的汉官拱手行礼,动作虽有些生硬,但已比许多匈奴贵族熟练得多。
汉官微笑着问道:“须卜大人,今日带了多少马匹?”
“上等战马五十匹,中等八十匹,还有三百张羊皮、五十张狼皮。”须卜兰用略显生涩的汉话回答,随后又补充道,“我部今年想多换些铁器和粮种。”
汉官点点头,示意手下查验马匹。几名经验丰富的汉军马官走上前,仔细检查马匹的牙口、腿脚和毛色,确保没有病弱之马混入。"
马官赞许道:“这批马不错,按朝廷定价,上等战马可换铁犁两件,或铁锅三口,中等马换一件铁器或五斗粮种。”
须卜兰满意地点头,转身对身后的匈奴人喊道:“把马匹交给汉人,各自去换需要的东西!”
匈奴人纷纷下马,牵着战马走向汉军指定的交易区。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并非第一次来互市,早已熟悉流程,但仍对汉人的货物充满好奇。几个年轻匈奴人围在铁器摊前,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锋利的铁锄和犁头,低声讨论着它们的用途。
一个匈奴青年对同伴说道:“这铁犁比我们以前用的木犁强多了。翻土又快又深,种出来的庄稼肯定更好。”
另一个年长的匈奴人哼了一声,“汉人的东西是好。可他们控制得太严,每人只能换一件铁器,多了不给。”
青年反驳道:“那是怕有人拿铁去打兵器,朝廷不是说了吗?只要各部安定,以后限制会慢慢放宽。”
不远处,几个匈奴妇女正在布匹摊前挑选丝绸和棉布,她们轻轻摩挲着光滑的布料,眼中满是喜爱。
“这布比我们自己织的软多了,给孩子做衣服一定舒服。”一个妇人感叹道。
“可惜太贵了,”她的同伴叹气,“一张上好的羊皮才能换一匹棉布,若是丝绸,得用三张狼皮才够。”
妇人笑道:“那也得换。我女儿要嫁人了,总得让她穿得体面些。”
汉商们则忙着清点换来的战马和毛皮,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。这些匈奴战马体格健壮,耐力极佳,运回中原后能卖个好价钱。而匈奴的毛皮在南方更是稀罕物,贵族富商们争相购买,利润丰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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