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Lhamo…”他在换气的间隙低声呢喃,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,“我的…月亮…”
王镜被他抱得双脚几乎离地,整个人都陷在他宽阔的怀抱里。
当两人终于分开时,张辽眼中却还带着未褪的潮热,手臂仍保持着将她圈在怀中的姿势,抬眸仰望着她。
王镜解开发带,覆上张辽的眼睛。
冰凉湿润的物体突然贴上他的锁骨,是王镜沾了溪水的手。水珠顺着肌理分明的胸膛蜿蜒而下,他急促的呼吸间,那双手突然下滑,握住了他腰间的剑。
她的手像对待名贵刀剑般握住了佩剑,摩挲着精致的剑鞘,顺着鞘上的纹路慢慢滑过。
“当真……”王镜低叹,霎时张辽整个后背绷成一张拉满的弓。
周遭的溪水声忽然变得异常清晰,潺潺的流动声里,混杂着衣料摩擦的窸窣。
王镜的动作从容又带着不容抗拒的掌控力,仿佛神明对信徒予取予求。
他倒成了那丢了羽衣的仙女。
那双能让他重返云端的羽衣,是自由,是掌控,是征战沙场时从不曾卸下的铠甲。
可如今,那层象征着坚硬与独立的“羽衣”,早已被王镜的指尖一寸寸褪去。
从蒙眼的布巾遮去视野开始,从沾着溪水的手贴上肌肤开始,从腰间玉带松开的那一刻开始,他便被无形的丝线缚在了这片温热的方寸之地。
仙女没了羽衣,便失了飞回天宫的依仗,只能留在凡间,任凭凡俗的情愫缠绕;而他没了那层紧绷的防备,卸了一身的刚硬,便只能被这具躯体的悸动牵着走,被耳畔的低语、掌心的微凉、肌肤相触的灼热牢牢困在当下。
明明山风依旧,溪水仍在,可他的世界早已缩成王镜环住他的臂弯,再也迈不开半步,只能沉沦在这偷去了他所有“铠甲”的温柔里,心甘情愿地做个被牵绊住的“凡人”。
……
那是混乱的一夜,王镜对后来的事情已经记不清了。
唯独那种失控的汹涌感,像决堤的洪水般在记忆深处奔涌不休,怎么也停不下来。
张辽确实年长些,那份沉稳底下藏着的,是初尝风月时的几欲迸发的急切。
烛火不知何时被碰灭了,满室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黑,他只微微一用力,便打横将王镜抱了个满怀,双双跌向榻上那堆柔软厚实的皮毛里。
黑暗中,张辽的眼瞳亮得惊人,像蛰伏的兽,透着几分不容错辨的侵吞欲。可他欺身压下来,将王镜牢牢圈在怀里时,那几乎要嵌进骨血的力道里,却藏着克制,只是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。
被他这样抱着,鼻尖萦绕的气息,像是大漠的月色漫过秋夜的霜草,带着点清冽的冷,辽远宁静。
晨光透过窗棂时,王镜才真正看清身边的男人。
张辽散乱的黑发铺在枕上,平日里紧绷的面容此刻完全舒展开来。他**的上半身暴露在晨光中,饱满的胸膛上还留着昨夜的痕迹,与他身上纵横的旧疤交叠。
而有些疤痕被纹成了墨色刺青,像是将过往的刀光剑影都化作了身上的图腾。
张辽见她睁眼,眸色不由软了下来,伸手探了探她的额角:“主公醒了……身子可有不适?”
他这一问,王镜才后知后觉地感到身子不妥,乏累沉沉。
张辽见她蹙眉,猜到了几分,手掌温热地贴在她后腰上,力道适中地揉按起来。
王镜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眼前的景象吸引。
她鬼使神差地伸手,张辽的动作顿住了。
“主公……别闹了……”
“就一下。”王镜仰起脸。
张辽与她对视片刻,终究败下阵来,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小冤家……”
得到默许的王镜得寸进尺地凑上去,将脸埋在他胸前。张辽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,但很快又放松下来,手掌轻轻抚过她的发丝。
那双在战场上锐利如鹰隼的眸子,此刻却像是融化的琥珀,温润而透亮。
这个看似冷硬的男人,内里却柔软得不可思议。
他不问将来,不求承诺,只是安静地给予他能给的一切。
张辽从不奢望能永远拥有她。他比她年长许多,家世不显,容貌更算不上拔尖,必定不会是她的佳偶。
纵是一夜温存过了,该是什么样,依旧是什么样,他从没想过要凭这片刻的牵绊改变些什么。
于他而言,能有这一次明月入怀的温存,便已是上天垂怜,足够了。
若再敢生出半分奢求,不过是想陪在她身边,鞠躬尽瘁,倾尽所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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