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风扑面而来。
凤锦书裹紧斗篷,问道:"婶子,玥儿是何时出门的?去的是济世堂?"
"天刚蒙蒙亮就去了。"
殷母声音哽咽,"本来之前你给的方子,她哥哥吃上后病情好转。
可昨儿个过节,她哥哥老毛病又犯了,好歹熬了一晚,玥儿说趁早去济世堂,让她哥哥能吃药舒服些。
那丫头最是细心,从不让我操心,这次却..."
凤锦书心中一沉。
天色尚早,街上行人稀少,若真出了什么事,恐怕连个目击者都难找。
"咱们先去济世堂问问。"
凤锦书搀扶着殷母加快脚步,“或许玥儿在那里遇到了熟人,耽搁了。”
两人匆匆穿过几条街巷,来到城东济世堂。
药铺刚开门不久,伙计正在整理药材。
见有人进来,头也不抬地道:"客官稍等,抓药的话得等等。"
"小哥,"
凤锦书上前一步,
"请问刚刚可有一位小姑娘来抓药?约莫七八岁,个子和我差不多。"
伙计这才抬头,打量了凤锦书一眼:"哦,从开门到现在,我只见过殷姑娘。"
“你认识玥儿?”殷母急切地问:"那她后来去哪了?"
"当然认识啊,她经常来抓药,一来二去当然熟了。"
伙计说的理所当然,不过话头一转又说道"不过她拿了药就回家了,就是那个方向,你们来迟了。"
说着还指了一下。
凤锦书与殷母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。
路上根本没有见到。
殷母的腿一软,差点跪倒在地。
凤锦书连忙扶住她:"婶子,您别急,咱们再想想玥儿可能去哪了。"
"阿锦,玥儿她...她会不会出事了?"
殷母泪如雨下。
"那孩子从不会无缘无故不回家,就算有事耽搁..."
"婶子别急,我陪您去找。"
凤锦书握住殷母冰凉的手,"玥儿懂事,不会乱跑的。说不准已经回家了呢!我们不妨赶紧回家看看。"
殷母点点头,两人加快脚步往回走。
路过一处街角时,看到几个人围在一起议论纷纷。
凤锦书多看了几眼。
殷母解释道:"来的时候有辆马车的马受惊了,估计在商量赔偿的事。"
凤锦书却莫名心头一跳:"婶子,我们过去看看,玥儿会不会在那边?小孩子爱看热闹..."
殷母愣了一下,随即脸色变得苍白:"这丫头!她哥还等着药呢!"
话虽这么说,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往人群方向移动。
就在这时,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眼帘,是殷家的邻居王婶。
"殷家嫂子!你怎么还在这里?你家刚刚有人找呢!"
王婶看到殷母,赶紧把自己听了一耳朵的事儿说了出来。
"有个人去你家了,好像...好像是关于玥儿的..."
凤锦书心头猛地一沉:"说了什么事吗?"
"不清楚,就听见说什么'撞了'...'救治'..."王婶的话像一把钝刀,一点点割开两人的心。
殷母的身体晃了晃,凤锦书赶紧扶住她:"婶子,我们快回去!"
两人几乎是跑着回到殷家,却看到令她们心惊的一幕——殷玥儿哥哥倒在门口,正艰难地往外爬,身后拖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。
"阳儿!你在做什么?"
殷母撕心裂肺地喊道。
凤锦书冲上前去,只见殷家哥哥脸色惨白如纸,嘴唇因为痛苦而泛青。
他看到母亲,眼中迸发出最后的光彩:"娘...快去...玥儿被马车撞了……在安保堂。"
殷母身子一晃,差点倒下。
凤锦书强自镇定,扶了一把殷母,连忙道:“婶子,撑住,现在不是倒的时候,先扶阳哥回去。”
殷母感觉自己一颗心剖成了两半,一半心疼儿子,一半担心女儿。
殷家哥哥也知道他娘肯定不放心自己躺在这儿,也不多话。
等殷母在凤锦书的帮助下将儿子安顿好,便着直直往外冲。
"娘,带钱,把钱都带上,一定要和玥儿一起回来。"
话刚说两句,人已经气喘吁吁,咳的上气不接下气。
殷母被提醒,脑袋终于清醒了些。
顾不上儿子,回房从枕头下摸出一个破旧的钱袋。
便火急火燎的和凤锦书赶往安保堂。
一进门,凤锦书便看到了樊大叔。
“大叔,你怎么在这儿?”
凤锦书脚步一顿,疑惑道。
“你婶子不放心你,让我出来找找。算了这些先不着急……”
樊大叔将凤锦书拽至一边,看了看她身后憔悴的妇人,小声跟凤锦书道:“我碰巧遇上那小姑娘,被惊了的马匹踩到了胸口……”
凤锦书脑袋嗡嗡直响。
“那玥儿?”
凤锦书期待的看着樊大叔,希望不要像她想的那样。
但樊大叔叹了一口气,摇摇头。
“玥儿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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