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之罔猛得睁开眼来,刚要做些什么,忽得看见眼前寒光闪过,下意识要躲开,却不及时,大腿被划拉出个口子。
他本来还晕沉得很,疼痛却让他暂时有了精神,这才看清,却是客栈掌柜拿着把菜刀,两目凶光,分外煞人。
“你还敢醒来,看我非杀了你不可!”
虽不知道其中缘由,但面对一个寻常人,清醒过来的李之罔如何还会再受伤,将邪首剑反击在客栈掌柜脖颈上,当即让其昏死过去。
李之罔站起身来,先往床上看去,典歆就躺在那儿。他捂住伤腿,踱步过去,在她脸上轻拍几下,大声喊道,“醒醒!醒醒!”
没一会儿,典歆便有了反应,睁开眼来先下意识地缩了一缩,看清是他后才喘着气道,“这...到底是怎么回事儿?我好像做了梦,但又无比的真实。”
“不知道,但肯定是一场阴谋。”李之罔抵抗着头脑深处的剧痛,咬牙道,“你先去隔壁,把肥貂和洪笙叫起来,他们应该也遇到了一样的事。”
典歆点点头,当即过去。
李之罔则从神府中拿出绷带来,把大腿上的划口缠起来。
“之罔,肥貂醒了,洪笙却怎么都叫不起来!”过上一会儿,典歆就冲了回来,满脸焦急。
李之罔应上一声,跟她一起过去,只见徐保保坐在椅子上埋着头,洪笙则躺在床上,浑身颤抖着,头上全是冷汗。
李之罔过去推了一下他,一样毫无反应。
“这事邪门...”他叹口气,坐到徐保保身旁,倒上三杯水,推给徐保保一杯,示意典歆来拿,自己端上一杯饮下道,“你们俩都说一下吧,具体是怎么个情况。”
典歆状况要好些,跟着坐下道,“当时火烛突然熄灭,我听见外面有声音,便推窗去看,只见着一只长舌怪在耀武扬威,挑衅至极。我来不及多想,跳下窗去追,就看到了很...很难受的场景,若没之罔叫我,我根本就醒不过来。”
徐保保的状况要差上许多,握住水杯的手都颤微不歇,咬着牙道,“我也差不多,一不留神火烛就灭了,然后也是长舌怪,至于后面的,大差不差...”
李之罔点点头,“看来我们都经历了同样的事,但到底是怎么发生的...客栈掌柜!”
他忽然想到了最关键的一点。
典歆明白他的意思,自告奋勇去隔壁把昏死的客栈掌柜抓过来,一盆冷水浇上,没多久就醒了过来。
李之罔感觉脑袋越来越疼,便道,“典歆,你帮我问,我得歇歇...”
说罢,就枕在桌上,艰难抵抗。
典歆叹口气,一脚踹在客栈掌柜身上,喝道,“我问你,我们为何会全部昏睡过去?!”
客栈掌柜完全不如刚见面时般和煦,整个人像完全变了一般,青筋毕露,恶狠狠道,“圣神在上,尔等不尊圣谕,必身遭千劫,惨死无还!”
典歆又是一脚踹上,重新问话。
但客栈掌柜像是失心疯了一般,从头到尾只会说同一句话,整个人极其亢奋,甚至不确定还有无神智。
典歆一时间拿不出办法来,又焦又燥。
“闭嘴!”
典歆只见着李之罔忽得站起来,抓起茶杯就砸在客栈掌柜头上,顿时就是一个大窟窿。随即李之罔又是一把将桌子掀翻,哀嚎几声,整个人倒地不起,口吐白沫,打着摆子。
徐保保这时候终于回了点神,虽仍是不舒服,但极尽勉强道,“王冠,快,他恩惠发作了!”
典歆被一连串的举动吓到,勉强回过神来,先问道,“这是什么恩惠,我又该怎么做?”
“癫痫...你先把他捆起来,再在他嘴里塞张棉布,省得他把自己咬死。”
“好。”
典歆点头答应一声,赶快忙活起来。
好一阵过后,李之罔才被捆好,虽还在动着,但已造不成什么威胁。
典歆抹把额上细汗,坐下来,“肥貂,你还好?”
休息这么长一阵,徐保保的精神状态已好上许多,点头道,“差不多了。”
“咱们四个人,一个恩惠发作,一个醒不过来,就剩咱们俩还能正常行动,客栈掌柜又被砸死,真是糟糕透顶。”典歆沮丧着道,“我觉得,这一次测试处处透着邪门,要不咱们回去吧?”
“回去?想都不要想。”徐保保站起身来,坚强着道,“现在看来,客栈掌柜肯定是被那个长舌怪给蛊惑了,我们四个则是住了店之后被下了什么药,所以诱发了同样的事情。溯命只是犯了恩惠,还好,但昼虎一直不醒,如果我们不将那长舌怪给揪出来,他还能活?”
典歆有些尴尬地埋下头去,隐藏住自己想一走了之的小心思,说道,“那你说,怎么做,就我俩了。”
“掌柜虽是死了,但他的客栈还在,说不得里面就藏着什么线索,找吧,把这儿翻个底朝天。”
徐保保的话让典歆终于不再胡思乱想,刚站起来想出去,忽得注意到什么,走到掌柜尸体身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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