源织回响
星舰闯入七彩根脉交织的星云时,萧凡正对着星骸琴上的纹路出神。那些纹路突然泛起涟漪,在琴身中央聚成个发光的星轨阵,阵中浮出一行从未见过的风织纹:“双瞳映虚实,一芯贯古今”。话音未落,观测屏上的源织星突然放大,星球表面的巨纹旁,竟有个银灰色的金属造物在缓慢移动,形状像条扁平的鱼,两侧各嵌着块椭圆形的观测镜,正对着根脉光带扫描。
“是机械体?”小饭扒着控制台探头张望,风织符的金光在它爪间跳动,“但源织星不该有这种东西啊。”墨尘的断脉杖突然与观测屏产生共鸣,杖身映出金属造物的内部结构——没有复杂的齿轮,只有团流动的淡蓝色光芯,光芯外缠绕着与织天梭同源的风织纹。
星舰靠近时,金属造物突然转向,观测镜对准了他们。一道温和的电子音透过通讯器传来,带着风织纹特有的韵律:“检测到平衡能量波动,符合源织星准入协议。我是比目鱼,源织星的守序智能体,由织者末期的‘织械师’创造。”
萧凡心中一动:“织械师?古籍里说那是群尝试将风织纹与星轨机械结合的织者分支。”星骸琴的琴弦轻轻震颤,琴音与比目鱼的电子音产生共鸣,在舱内织出幅画面:戴护目镜的织者正在调试银灰色机械,风织纹顺着导线流入机械核心,旁边的织卷上写着“以机载灵,以灵辅机”。
“正是。”比目鱼的观测镜闪烁着蓝光,在星舰前方展开条通路,“织械师预见了激进派的威胁,担心织者与星灵的力量不足以守护根脉本源,便创造了我,负责记录源织星的所有秘密,等待能平衡各方力量的人。”它的身体两侧弹出几缕风丝,在空中拼出源织星的全貌——那根本不是星球,而是个巨大的、由风织纹与星轨金属构成的球体装置,表面的巨纹是装置的核心枢纽。
星舰降落在装置表面的平台。这里的地面是半透明的星轨合金,能看见内部流动的七彩根脉,像装置的血液。比目鱼的身体贴地滑行,留下淡蓝色的轨迹,轨迹上的风织纹自动组成文字:“源织星是根脉的播种器,织者与星灵的力量都源于此。”
“难怪所有根脉都通向这里。”萧凡蹲下身,指尖触碰地面,合金下的根脉突然泛起涟漪,显露出无数细小的风织纹,它们组合成的图案,与星骸琴、断脉杖、风织符上的纹路都能对应,“我们的器物,其实是源织星的钥匙碎片。”
比目鱼的观测镜转向平台中央的凹槽:“将三件器物放入凹槽,即可启动源织星的自检程序。激进派曾试图强行破解,导致核心枢纽出现裂痕,若不修复,所有根脉都会逐渐衰弱。”它说着投射出段影像:黑袍人用暗紫色风丝腐蚀合金表面,凹槽周围的风织纹被强行剥离,露出底下闪烁的警告符号。
萧凡将星骸琴、断脉杖与风织符依次放入凹槽。三件器物立刻与凹槽咬合,发出共鸣的嗡鸣,七彩根脉顺着合金表面的纹路逆流而上,在平台上空织出个巨大的星轨阵。比目鱼的光芯突然变亮,将储存的风织纹注入阵中,那些纹路与阵中的能量结合,显露出源织星的核心结构——一个由无数细小“织种”组成的球体,每个织种里都藏着一丝根脉的本源能量。
“织种会随平衡能量的流动播撒到星海各处,生根发芽成新的根脉。”比目的电子音带着惋惜,“但激进派的破坏让织种的播撒出现偏差,有些织种被暗紫色能量污染,长成了带有攻击性的‘莠织根’。”它的观测镜指向平台边缘,那里的合金裂开道缝,缝中伸出条暗紫色的根须,正试图缠绕上七彩根脉。
墨尘的断脉杖立刻刺入裂缝,银红色的能量顺着根须逆流而上:“莠织根会吸收正常根脉的能量,必须找到它们的源头。”比目鱼的风丝突然绷紧,在平台上空织出张地图,标注着源织星内部三个被污染的织种仓,“就在那里。织械师为防止意外,给织种仓设了三重锁,分别需要织者、星灵与织械的能量才能打开。”
“我们正好有。”小饭的橙黄色能量与风织符共鸣,解开了第一重锁的风织纹,“星灵的能量我来搞定!”星骸琴的金绿光则解开了第二重织者专属锁,比目鱼的淡蓝光解开了最后一重织械锁。平台中央的地面缓缓打开,露出通往内部的通道,通道两侧的壁面上,镶嵌着织械师的日记织卷。
织卷上的字迹工整而严谨:织械师并非不信任织者与星灵,只是深知单一力量的局限,便想创造“第三平衡”——机械的理性与风织纹的灵性结合,成为根脉的稳定器。日记的最后一页画着个复杂的装置图,标注着“平衡校准仪”,旁边写着:“若织种被污染,需用三方能量重启校准仪,重塑织种的纯净。”
通道尽头是第一个织种仓。这里的织种已经孵化成暗紫色的藤蔓,藤蔓上结着些扭曲的果实,果实里映出激进派的幻影,他们正在篡改织种的风织纹,将“平衡”的指令换成了“扩张”。小饭的橙黄色能量化作火焰,烧掉了外围的藤蔓,却在靠近果实的地方被弹开——果实上的风织纹带着星灵的气息,显然是被强行污染的星灵织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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