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知雪重 第452章 缝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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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暴在锈蚀的霓虹招牌上撕出尖啸，**"老杰克快餐店"**的灯管忽明忽暗。三趾脚印刚落在滚烫的砂砾上就被狂风抹去，猫蜥兽鳞片覆盖的眼睑快速眨动，分叉舌头探进通风口飘出的腐臭气流——那里面混着新鲜的血腥味。

地下室的铁门在它爪下吱呀作响，变异生物独有的夜视瞳孔里映出骇人图景：墙皮脱落的混凝土表面爬满荧光蛇纹，每隔三十秒就有幽蓝电流顺着符文脉络窜动。金粟的防毒面具倒挂在歪斜的灭蝇灯上，他正用剁骨刀剖开秃鹫胸腔，肥硕身躯挤在褪色的红色卡座里，餐桌上堆着沙漠狼的碎牙与响尾蛇的脊椎骨。

"宝贝们该吃饭了。"他对着悬挂在抽油烟机下的铁笼呢喃，笼中十二只缝合生物同时发出哀鸣。猫蜥兽看见其中一只有着土拨鼠身躯的怪物，头部却嵌着半张人脸。

沾着沙粒的冷藏柜突然爆出巨响，金粟踹开柜门里滚出半融化的骆驼头颅。他踩着渗血的薯条包装袋来到料理台，锈迹斑斑的油炸篮里浸泡着正在重组的血肉团块。当他把秃鹫心脏按进肉团时，墙上的蛇形符文骤然发亮。

猫蜥兽的鳞片突然竖起，它看见金粟背后的酱料缸在蠕动。三十六根注射器从番茄酱中缓缓升起，针筒里翻滚的黑色液体倒映出地下室全貌：剥皮台由披萨烤炉改造而成，沙拉吧里陈列着泡在福尔马林中的眼球，而立在角落的自动点唱机，插头竟插在一具骆驼尸体的脊椎孔洞里。

"轮到你了小可爱。"金粟突然转身甩出渔线，沾着塔可酱的鱼钩精准刺穿猫蜥兽的前爪。变异生物在挣扎中撞翻了酸黄瓜罐子，泡在琥珀色液体里的壁虎爪突然抓住它的尾巴——那些浸泡物全是活着的实验残次品。

沾满沙尘的换气扇突然加速旋转，蛇形符文的蓝光在飓风中聚成光锥。金粟拖着猫蜥兽走向微波炉，液晶屏显示着03:33，炉内传出指甲抓挠金属的声响。

他没有停留，转身走进了地下室。潮湿的空气中漂浮着铁锈般的血腥味，金粟挪动肥胖身躯时，白大褂下摆扫过实验台，蹭出一道暗褐色的黏腻痕迹。他的橡胶手套早已被各种体液浸透，在惨白灯光下泛着油光。

墙角堆着三具犬科动物的尸体，喉管被精巧地剖开，露出蓝紫色的舌根。实验台左侧的玻璃缸里泡着半截蟒蛇，鳞片间隙钻出细小的肉芽，像无数蠕动的白色蛆虫。我踩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，低头看见一团沾满羽毛的脏器，正缓缓渗出黄绿色脓液。

"第七次神经接驳......"金粟突然发出尖笑，脖颈肥肉随着笑声震颤。他抓起一管荧绿色液体注入兔子颅骨，那具被剥了皮的躯干立刻抽搐起来，前爪在钢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。墙角的蛇形符文突然泛起幽光，像是用陈年血渍绘制的图案活了，在墙面上蜿蜒爬行。

手术刀划过青蛙鼓胀的腹部时，腐臭味猛然炸开。我看到金粟的瞳孔在防毒面具后扩张，他正将乌鸦喙部缝合到蟾蜍嘴边，黑色羽毛与疣状皮肤交接处渗出混着泡沫的血水。通风管道突然传来重物拖行的声响，有什么东西在金属管道内壁抓挠，伴随着类似婴儿啼哭的呜咽。

"成了！"金粟撕开防护服领口，汗津津的胸口纹着同样的蛇形图腾。他掀开实验台中央的黑布，古铜匣子里蜷缩着拳头大小的胚胎，表面覆盖着细密蛇鳞。当符文的幽光投射到胚胎瞬间，整个实验室开始震动，培养皿中的畸形生物集体发出尖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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