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族之影 第316章 交待

牌局在紧张刺激的氛围中继续进行。

除了有两局姜正似乎兴致缺缺，开局瞥了眼底牌随意跟了两轮后，便懒洋洋地将牌盖了过去选择弃牌，其余所有对局，无论过程如何惊心动魄波谲云诡、概率如何渺茫如尘埃，最终的胜利者无一例外，都毫无悬念地指向那个端坐在主位、气运如龙的身影。

直到一个如同大提琴般低沉醇厚、带着磁性魅力的嗓音，在休息室门口响起。

“诸位！安铂馆的晚宴已然开始，美酒佳肴静待品鉴。何不将这份欢乐与博弈的热情，移步至更广阔的主厅，让盛宴的乐章继续奏响？”

凯撒·加图索斜倚在装饰着浮雕的门框上，一身银灰色西装衬得他身姿挺拔如松，嘴角挂着无懈可击的优雅微笑，金发在水晶吊灯下熠熠生辉。

主人亲自发话，且姿态话语如此优雅，众人自然乐于给这位学生会领袖、加图索家继承人的面子。大家纷纷笑着起身，整理衣襟，三三两两地随着凯撒向主宴会厅走去。

路明非缀在人群末尾，刚走出没两步，后衣领突然一紧，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将他猛地向后一拽！他惊呼一声，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，眼看就要狼狈摔倒，那股力量却又瞬间转为支撑，稳稳地托住了他的后背。

“我艹！姜正你干嘛，吓我一跳！”路明非惊魂未定地扭头，看到姜正那张带着点玩味表情的脸已经走到他身侧。

“你猫哪去了？后面一直没瞅见你人。”姜正双手插在裤兜里，微微歪头打量着他。

“我一直就在后面跟着啊，可能是人太多挡住了。”路明非老老实实回答，眼神却有些飘忽。

姜正叹了口气，无奈道：“路明非你说话前能不能照照镜子，你的表情已经完全出卖你了。”

“是吗？我的表情管理有这么差吗？”路明非差点真想掏出口袋的小银镜看看自己的表情。

他有些犹豫，要不要把望气术的事情先告诉姜正。

如果没有人知道自己的能力，即便以后执行某件任务，自己站出来说‘这件任务非常危险，某某某你有血光之灾’、‘我们应该汇报情况，等援兵到来后再行动’...

恐怕会被当成怯战蜥蜴的吧。

路明非飞快地左右张望了一下，确认除了几个正在默默收拾残局、目不斜视的侍者外，休息室已近空旷。他这才深吸一口气，做贼似的凑到姜正身边，低声道：“姜正，我今天好像突然觉醒了一种能力。”

“嗯？是言灵吗？什么效果？”姜正眉峰一挑，来了兴致。

“不知道。”路明非摇摇头，“感觉不太像言灵，我不需要念龙文也能使用。”他确实无法确定路鸣泽塞给他的这个“外挂”到底算什么玩意儿，符不符合混血种世界的能力体系。

“难怪今天在食堂，我提起‘开挂’的时候，你反应那么古怪。”姜正突然想到上午发生的事情，问道：“什么时候觉醒的？”

“应该是今天上午。”路明非说。

“什么叫‘好像’？你自己的事情还不清楚？”姜正觉得有点好笑，随手拖过旁边一把沉重的雕花扶手椅坐下。

他随意地朝那几个侍者挥了挥手，示意他们暂时离开。侍者们训练有素地微微躬身，迅速退出了休息室。

“行了，别卖关子了，说说具体什么能力？”

路明非稍微组织了一番语言，道：就是我能看见别人身上的‘气’。可以由此推断出对方的运势好坏，灾祸吉凶。”

接着，他把自己在牌局中用“望气术”看到的景象尽可能详细地描述了一遍。

“有点意思啊，这能力实用性很高啊。以后出任务，行动前让你先给队员们挨个‘看个面相’，基本上就能预判这趟是顺风顺水还是九死一生了。”姜正微微坐直了身体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兴趣：

“嘶~你这要是去天桥底下支个摊儿，妥妥的行业顶流，日进斗金啊！还有别的没？路半仙。”

“然后我可以看到的人所拥有的命格，如果是混血种，能大致推断他的血统评级。”路半仙补充道：“别的就没了，我管这个能力叫望气术。”

路明非暂时没有说模拟推演的能力，主要这个玩意他还没有彻底掌握，万一关键时候掉了链子，丢人不说，坏了大事就不妙了。

“望气术...”姜正低声重复了一遍，

“后面这个能力，和言灵·血系结罗有些相似，但侧重点不同，算是各有千秋吧。”姜正啧啧轻叹，道：“原本我还在想象你以后会以怎样一种姿态战斗，没想到你是打辅助的。”

“不过你的这种情况我倒是第一次遇见，望气术...”姜正低声重复了一遍，“感觉更接近一些中国世家的传承秘术，比如我们姜家某些古老的咒印体系，或者李家那些的符箓道法，能看到点中国古代方术的影子。”

“如果它不属于言灵体系，那最有可能的归属，就是炼金术的范畴了。毕竟炼金术的本质，也是探究世界运行的深层规则和能量流动。”

路明非听不懂，但看着姜正不断脑补，自己只能连连点头。

“对了。”路明非适时地提出了自己最大的困惑和担忧，“我的血统好像没有觉醒的迹象啊？身体也还是老样子，跑几步就喘，跟以前那个废柴没啥区别。”

“这个嘛...”姜正耸了耸肩，表示爱莫能助，“确实说不准。也许是能力刚觉醒的伴生现象？或者它本身就是一种独特的、不依赖血统强化的‘天赋’？”

“回头你可以去图书馆翻翻那些积灰的冷门典籍，或者厚着脸皮去骚扰研究部那几个研究古代秘术和炼金术的老教授，看看历史上有没有类似的奇葩...呃，奇才案例。”

姜正站起身，带着一丝促狭的笑容，用力拍了拍路明非略显单薄的肩膀，“认命吧，路半仙！有这种神棍技能傍身，以后就安心在后方当个指路明灯，给队友们加加‘幸运BUFF’，莽夫这种高危职业，不适合你。”

“其实我加入卡塞尔学院前，一开始期待的是自己手持双枪大杀四方的场面...”路明非小声嘟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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