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痛快!真他娘的痛快!"。
铁橡伯爵仰天狂笑,声如雷霆。
他浑身浴血,战斧上还滴落着敌人的脑浆,宛如从地狱爬出的修罗。
周围的守军士兵被这骇人的气势所慑,竟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,握着兵器的手微微发抖。
"上啊!你们这群废物!"。
老大歇斯底里地咆哮,一脚踹在最近的一个士兵背上。
"他就一个人!杀了他!"。
铁橡伯爵眼中闪过一丝精光。
他深知此刻最重要的是守住这个得来不易的突破口,而非贪图杀敌之快。
于是背靠城墙,战斧横握,摆出防守姿态。
斧刃在阳光下泛着冷光,在地上划出一道半圆形的血痕,这是不容侵犯的死亡界限。
下方云梯上,铁橡伯爵的长子目睹父亲孤军奋战的场景,顿时目眦欲裂。
"快!再快些!"。
他厉声催促,同时手脚并用,如猿猴般敏捷地向上攀爬。
每上升一步,他都能听到上方传来的厮杀声,这让他心急如焚。
身后的铁橡家族战士们也纷纷咬紧牙关,加快速度,誓要在城头站稳脚跟。
铁橡伯爵的战斧再次劈开一名守军的胸膛,鲜血喷溅在他斑白的胡须上。
就在这电光火石间,他的长子终于跃上城垛,紧接着十几名铁橡家族的精锐士兵也接连登城。
他们如狼似虎地杀向铁橡伯爵所在之处,迅速结成一道钢铁圆阵。
这区区十余人,却爆发出惊人的战力。
铁橡伯爵站在阵心,宛如一头发怒的雄狮,每一次挥斧都带起一片血雨。
周围的守军虽有三四百之众,却被这凌厉的气势所慑,竟无人敢率先上前。
铁橡家族的战士们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,手中兵刃舞得密不透风,硬是在城头撕开了一道口子。
下方的铁橡士兵见状,攀爬得更加拼命。
短短几分钟内,城头上的铁橡战士已增至五十余人。
铁橡伯爵见阵型已显拥挤,当即厉声喝道:"散阵!清墙!"。
这声令下,铁橡战士们立即变换阵型,如潮水般向两侧推进。
他们三人一组,背靠背结成小阵,在城墙上展开了一场血腥的绞杀战。
守军本就低落的士气此刻更是溃不成军,不少人已经开始丢盔弃甲。
铁橡家族的战士们越战越勇,城头上的防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溃。
就在这时,铁橡伯爵锐利的目光穿过混乱的战场,锁定了躲在亲卫身后的老大。
刹那间,积压已久的怒火如火山般爆发。
正是这个懦夫,让铁橡家族蒙受了奇耻大辱!
"霍斯特家的孬种!"。
铁橡伯爵的怒吼盖过了战场喧嚣,他高举染血的战斧,带着二十余名精锐如猛虎般扑去。
"今日就要你血溅于此!"。
老大浑身剧烈颤抖,双腿几乎站立不稳。
他这辈子何曾见过这等阵仗?
往日里所谓的"征战",不过是带着家兵围剿些衣衫褴褛的山匪。
那些乌合之众见到霍斯特家族的旗帜就望风而逃,哪像眼前这些杀红眼的铁橡战士,个个都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。
"拦住他们!快拦住他们!"。
老大歇斯底里地尖叫,声音都变了调。
他胡乱推搡着身边的亲卫,指甲深深掐进对方的皮肉里。
亲卫们硬着头皮迎上前去,却见铁橡伯爵的战斧已化作一道银色旋风,所过之处血肉横飞。
老大眼睁睁看着最后的屏障被撕碎,裤裆突然一热,他竟然失禁了。
就在铁橡伯爵的战斧即将劈开老大头颅的刹那,城楼阶梯处突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。
霍斯特侯爵的另外三个儿子率领三千援军如潮水般涌上城头,为首的是一千名霍斯特家族的精锐。
他们铠甲上斑驳的刀痕在阳光下泛着冷光,眼神中透着一丝狠厉。
"大哥!坚持住!"。
老三手持佩剑,率先杀入战团。
他身后的精锐战士如铜墙铁壁般推进,硬生生将铁橡伯爵的攻势截断。
老大瘫软在地,涕泪横流地指着铁橡伯爵:"杀...杀了他!"。
他的声音因狂喜而扭曲,沾满泥土的手指不住颤抖。
老二率领弓箭手迅速占据制高点,箭雨精准地覆盖了铁橡战士的冲锋路线。
老四则指挥重甲步兵结成盾墙,将老大严严实实地护在后方。
这支生力军的加入,瞬间扭转了城头的颓势。
铁橡伯爵不得不暂缓攻势,他啐出一口血沫,眯起眼睛打量着这支突然出现的精锐。
真正的硬仗,此刻才刚刚开始。
城下军阵中,林恩静立于银鹰旗帜之下,冷峻的目光始终未离城头战况。
铁橡伯爵的旗帜已在城垛上猎猎作响,但激烈的厮杀声显示战局依然胶着。
"大人"。
雷纳德爵士策马上前,请示道:"铁橡伯爵已在城头站稳脚跟,是否增派援军?"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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