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观残花有感》
——幕易
春雨情深花色浅,
一夜香消随云远。
徒留残蕊羞遮面,
朝露流转传思念。
“好了,说开了就别再想这个事了。”杨玄望向门外“我听说,许多士卒对现在的伙食差异,意见很大,没闹出什么乱子吧。”
“有几个妖言惑众的,已经给抓起来杀了。”常生随口答道,轻描淡写的语气像是在聊家常一样松弛。
杨玄皱着眉头转身,一边踱步一边说道“不妥,不妥。”
常生不屑一顾“有什么不妥,咱们以前不也是这么干的吗?”
“杀了这么多人,现在应该以安抚为主。”杨玄说完停下脚步,对门外亲卫下令道“去请杨诚副庄主过来。”
常生虽然听进去,但也没有开口反驳,不过杨玄这种跳跃性思维他还是不太适应。
“回去吧,这几日我会抽时间到新营去一趟。”杨玄对新营很重视,还想再说点什么,就听见院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争吵声。
杨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,停下话音不悦的看向门庭。很快,一个亲卫便小跑至房门外躬身拱手“家主。”
“是谁在门外喧哗,还有没有规矩了。”杨玄问道。
“是马苑的谢孝和他的几个徒弟。”亲卫如实回道。
“谢孝?”杨玄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故作坚强的少年模样,顺势又想起了和烛悼陵相处的日子。这才回到座位,语气也缓和了下来“放他进来吧。”
很快,谢孝便在亲卫的陪护下来到了门外,身后还跟了几个身着灰衣的年轻人。
待几人跪定,杨玄看着几人束带散乱,鼻青脸肿的样子感到有些好笑,不由得指着谢孝问道“怎么搞的这么狼狈,和谁打架打输了?跑我这儿来哭哭啼啼的。”
不问还好,一问之下,低着头的谢孝便声泪俱下的哭诉起来。
谢孝哭诉期间,杨诚也带着几名书吏赶了过来,正好听到谢孝的控诉,他也不说话,只静静的聆听。
原来,在上次杨玄吞并各部兵马时,王九对谢孝的妹妹谢珍用了强。谢珍畏惧王九是杨玄结义兄弟的身份以及职位的权势,害怕给哥哥谢孝惹来杀身之祸,并不敢将此事说出。
可没曾想她的忍气吞声,换来的却是王九的变本加厉,直到最后有了身孕再也瞒不住,谢珍这才将事情原委告诉了哥哥谢孝。
得知此事的谢孝怒不可遏,纠结了十几名徒弟就去找王九拼命。可惜,几个十六七岁的少年,又怎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,杀人如麻的王九的对手。
被打的鼻青脸肿不说,王九还凭借手中权力,以犯上的理由,判了他一个断手赶出连山庄的惩罚。
要不是几名徒弟拼死阻拦,恐怕他已经被砍了手扔了出去。
“阿诚。”听谢孝说完,杨玄唤道。
见杨玄未称职务,杨诚也顺着话风应道“大哥。”
“这事你可知情?”杨玄若有所思的问道。
“小弟失职,并不知晓。”杨诚先看了一眼常生,这才回道。
人精一样的杨玄,当下明白过来,但他也没说破“子同,你觉得这事该怎么处理。”
“谢孝等人犯上是事实,按老八说的办就是了。”常生不假思索的回道。
“庄主饶命,庄主饶命啊!”那几个马苑的学徒听闻此言,慌忙大声求饶起来。附近亲卫想上前弹压,却被杨玄抬手阻拦。
谢孝则身体佝偻一言不发,只是撑在地面的双手猛然收起又缓缓放开。因为太过用力的缘故,指甲被带翻后留下了几道血淋淋的指痕。
“犯上的罪责谢孝愿一人承担,只求庄主饶过我的门徒。”谢孝重重的磕了一个头,头颅撞击青石地面的闷响清晰可闻。
“你既为我连山庄一员,不止受我连山庄庄规约束,也受庇护。”杨玄却没有一味的偏袒王十“杨思,去,领人把王九给我带来!”
“喏!”杨玄一声令下,杨思立刻点了人手执行命令。
“大哥!”常生原本就对杨玄把杨爵送去上溎不满,现在又要因为一件小事处罚结义兄弟,让他感到非常的不理解。
“谢孝的身份是连山庄庄民,我不能开这个口子。”杨玄打断道。
“杨诚,王九为西院管事,你御下不严也难辞其咎,鞭三十…”王九还未到,杨玄就开始问责,考虑到杨诚的身体,他顿了顿才继续说道“罢了罢了,罚俸半年,下不为例。”
“属下知错,甘愿受罚。”杨诚并不反驳。
待王九被带进院门时,便看到一名亲卫正在庭院内鞭打谢孝,打一鞭子还要问一句“以下犯上,你可知错!?”
鞭子不断落下,并带起血肉,半光身子跪着的谢孝强忍疼痛,咬着牙同样大声回道“谢孝知错!”
王九轻蔑的看了一眼受刑的谢孝,浑然不知自己也即将受罚。
一直抽到谢孝再也支撑不住,倒在地上,亲卫才喘着气停下来,并在杨玄的授意下将鞭子交给到场的王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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