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屋的门虚掩着。¨k`e/n`k′a*n*s h·u′.¢c¢o^m/
孙五钱侧身闪出,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那股诡异的甜香,首冲大脑。
他没有逃跑。逃跑是弱者的本能反应。【临危不惧(银)】将这种本能彻底压制。
他需要信息。
咔嚓,咔嚓。
石屋内,骨骼碎裂与血肉咀嚼的声音清晰传来,伴随着孩子们临死前满足的呻吟。
孙五钱绕到石屋侧面,那里堆放着半人高的柴火垛。他将身体塞进柴火与墙壁的缝隙中。
这个位置,能看到院子全貌,也能看到石屋的门口。
屠宰场内,其他屋子里的屠夫被石屋的动静惊扰。
几盏油灯亮起。
“怎么回事?大半夜的,谁在里面折腾?”一个粗粝的声音响起。
“是不是那群小崽子闹事?”另一个声音附和。
五六个提着剔骨刀、杀猪刀的壮汉,从不同的房间里走出,聚拢在院子中央。
领头的是马爷,那个白天在磨刀的屠夫。
他拎着那把锃亮的杀猪刀,走到石屋门前。
“开门。”马爷示意旁边一个屠夫。
那屠夫上前,刚要推门,门却自己开了。
吱呀——
木门向两侧敞开,一股比之前浓郁十倍的香气,从黑暗的石屋中喷涌而出。
那香味,瞬间捕获了在场的所有屠夫。
他们手中的刀“当啷”落地。
“好香……”一个屠夫喉结滚动,口水顺着嘴角滴落。
“这是什么肉?比‘烤乳猪’还香!”
他们的眼睛变得赤红,呼吸急促。
孙五钱在暗处观察。他的胃部也在抽搐,唾液分泌加速。
但【忍耐(铜)】将饥饿感压制在一个可控的范围内,【临危不惧(银)】则让他大脑保持着清醒。
这是精神攻击。
石屋的黑暗中,一个庞大的身影蠕动着,挤了出来。
那是由无数残肢断臂拼凑的怪物,臃肿,滑腻。
八张脸挂着满足的微笑。
它身上滴落着油脂,香气正是源自于此。
“吃……我要吃……”
几个屠夫彻底失控,嚎叫着扑向怪物,张嘴就朝那堆烂肉上咬去。?秒/彰?踕-暁^说,惘! \首 发^
他们咬下了肉,塞进嘴里,脸上露出极度幸福的表情。
怪物站在原地,任由他们啃食,八张脸的笑容越发诡异。
“呵呵……好吃吗?”
重叠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。
下一秒,异变突生。
扑在怪物身上的屠夫们,脚下的影子开始扭曲、拉长。
那些影子变成了液体,活了过来,化作一张张长满利齿的黑色大嘴。
影子巨口猛地合拢,将各自的主人瞬间吞噬。
咔嚓!
咀嚼声在寂静的院子里响起,听得人头皮发麻。
转眼间,院子里只剩下马爷一个人。
他似乎比其他人意志力更强,在最后关头清醒了过来。
他看到了同伴被影子吞噬的惨状。
“鬼!有鬼!”马爷尖叫着,挥舞着杀猪刀,转身想跑。
但那怪物没有给他机会。
一条由数只手臂扭结而成的触手,猛地缠住了马爷的脚踝。
“放开我!”马爷反手一刀,砍在那条触手上。
触手被砍断,掉在地上,化作一滩散发着香气的油脂。
但更多的触手从怪物身上伸出,缠住了马爷的西肢。
马爷被提在半空,他看着那八张脸,恐惧到了极点。
他似乎认出了什么。
“是……是八腊!是八腊来索命了!”
马爷发出绝望的嘶吼。
怪物将他拉近,八张嘴同时张开。
“既然你吃了我,那就轮到我吃你了。”
马爷的影子化作巨口,将他从头到脚,一口吞下。
院子里,再次恢复了寂静。
只有那怪物站在月光下,身上的油脂滴答落地。
八腊。
孙五钱将这个名字记在心里。
他分析着刚才发生的一切。
这个诡异的杀人规律:用香气引诱目标啃食自己,然后通过影子反噬目标。
马爷最后喊出的名字,是关键信息。
孙五钱的身体没有一丝颤抖。他只是在计算,计算自己与这个怪物的差距。\艘-飕·晓^税 枉 ?更_薪.蕞,快-
差距很大。
他现在这具身体,太弱了。
八腊吞噬了所有屠夫,似乎满足了。
它蠕动着身体,准备回到石屋。
孙五钱屏住呼吸。只要它回去,自己就有机会离开这个屠宰场。
但就在八腊转身的瞬间,它头顶上的一张脸,突然转向了孙五钱藏身的柴火垛。
那是一张老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