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都不知道苗苗的口味,这事儿真得我自己去做。¢狐_恋\雯 茓^ ~哽~鑫-醉^全\”
季怀忠:“……”
沉默许久后,季怀忠嗤笑出声:“也是——五哥别忘了把糕点放在心口,免得糕点凉了,那就不好吃了。”
“把心口烫伤了最好,还能让嫂子亲手给五哥上药呢。”
说着翻身上马,大笑着扬长而去。
季松摇着头走到马边,轻轻摸了摸马儿的头:“怀忠笑话我呢——我也觉得好笑。”
几块糕点而已,即便不知道沈禾的口味,都买了带回家也就是了,还免得自己受这份暑热;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,总觉得让别人帮她买糕点,就是没有自己为她买糕点来的高兴。
罢了,不过两刻钟的路程,快些买了、快些回家,免得她等得不耐烦了。
沈禾并着双腿坐在药铺后院的门槛上,两只手肘撑在膝头上,双手托着脸,抬眼望着橘红色的太阳。
父母弟弟都回家了,只剩下她一个人留在这里,等着季松接她回家。
想着母亲之前的话,沈禾忍不住轻轻叹息。
“叹什么气?有人欺负你了?”季松在门口看了一小会儿才进来。与在侯府不同,待在沈家的沈禾有种别样的乖巧在,瞧着很是可人;要不是发现她叹气,季松还真不想进来。
“你来了?”听到声音后沈禾抬头望着季松,手也慢慢放了下来。她正要起身,忽然听见季松道:“往旁边挪挪,我也坐会儿。”
沈禾嗯了一声,乖乖地把大半个门槛让给了季松,也闻到了季松身上香甜的糕点气息,整个人顿时欢欣雀跃起来:“子劲,你去了哪里?居然回来这么晚?”
“哟,夫人这么关心我?”季松正伸手整着衣袖衣摆,闻言笑望着她:“晚上霸着我也就算了,怎么白天还霸着我啊?”
话音刚落,沈禾又闷闷地撑起了脸颊。~秒\章*截?晓?说~罔¨ ′追¢最.辛~彰\踕?
“怎么了?”季松有点摸不着头脑:“在沈家……还有人欺负你?”
还是,因为别的事情,譬如白天见到的盛羽?
季松渐渐皱起了眉头,又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。
不对,沈禾向来知趣,也一直顾忌着两人的身份之别;她仗着他的喜欢撒娇撒痴、想法子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假,却绝对不会同别的男人扯上关系。
“没有,”沈禾垂着眼:“先前你一直不回来,又让怀忠说你有些事情、晚些来接我,娘怀疑是不是我回娘家回的太勤,惹了你不开心,要我以后别回家了。”
因着这事,今天沈长生他们还特意早些回去了,只留她一个人在这里等季松。
“……不要多想,”季松将油纸包放在了膝盖上,腾出手来摸了摸沈禾的头:“我今天回来的晚,是因为去了一趟芙蓉居,给你买了些点心。”
“你特意去买的?”沈禾惊得抬起头来,又迅速否决:“不对,你身上有酒味儿,是去访友的时候,顺路买的吧?”
“是,”季松越发惊奇:“你能闻得出我身上的酒味儿?”
“是啊,”沈禾点头:“惠泉酒吧,少说也有二十年。”
季松慢慢笑了:“是,嘴刁的丫头……尝尝糕点喜不喜欢?”
说着季松打开了油纸包,拈起一只荷花酥送到她口边:“尝尝?”
沈禾看了一眼荷花酥,毅然决然地扭过了头:“子劲,以后我都没办法回来了,吃不下。”
季松掀了掀眼皮,顺手将荷花酥送进了自己嘴里:“那我吃。跑了好远才买回来的,别浪费了。·w-e.n·x~u\e!t¨x?t-.*c`o\m.”
荷花酥用猪油层层起酥,轻轻一碰就有无数碎屑,为了防止碎屑掉在衣裳上,季松吃得十分认真。
吃完一只荷花酥后,季松伸手又拿了第二只,毫不停留地送入了自己口中。
沈禾有点急了——她说自己没法儿回家了,就是想让季松拦她、说她以后还能回来,可季松这一门心思吃糕点又是为了什么?
眼见季松连第三只荷花酥都吃了一半了,沈禾连忙拽住他胳膊:“子劲——”
季松转头看她。季松嘴里还有糕点,因此没有说话,只疑惑地望着她;沈禾没办法,蹙眉问他:“吃了这么多,很好吃吗?”
季松点了点头。他咽下了嘴里的糕点,方才开口询问:“你要尝尝么?”
沈禾心道她哪里是想吃糕点啊?可看季松又要将糕点送入口中,她忙道:“要!我、我想尝尝。”
“这样啊,你早说,”季松笑着把吃了一半的荷花酥递到沈禾嘴边:“来,张嘴。”
沈禾下意识后倾着身子——
那荷花酥离她的嘴只有二三寸的距离。方才季松吃了一口,这会儿荷花酥只剩下小小一点,像弯钩一样的新月状;认真看时,还能看到龟裂的薄薄酥皮。
吃这个?季松吃过的东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