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宵过后,大家的生活也慢慢回归了正常轨道。 天¨禧!小,说¨网′ .最`新`章,节¢更′新/快/
正月十七这天,周国强苦哈哈地告别妻儿,又要开始了他那孤单寂寞冷的跑车生涯了。
“小瑜瑜啊,爷爷要出去赚钱钱了哦。赚了钱钱,将来爷爷给你买好吃的,买好玩的。爷爷会每天都想你的!你要快快长大哦!”周国强恋恋不舍地和金孙孙告着别,心下万分的不舍,说到最后竟连眼眶也开始泛起了红。
“爸,我也会想你的!”周伟康共情他老子,一时间,竟也有感而发,脱口而出。
莫名地,周国强忍不住打了个寒战,怎么感觉有点儿怪怪地?
晚餐的时候,少了周国强这个一家之主,周家的餐桌上的气压较之前几天低迷了许多,施丽虹更是落寞得只囫囵地吃了半碗饭。
或许施丽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,自从和自己的原生家庭和解后,她对自己的家庭依赖是越来越重了。
正月十八,周娉婷姐弟俩也开始了2001年的第一次出摊。
“娉婷啊,你们不先去补点货吗?”施丽虹好奇道。-2^8-看`书`网. ^追\最·新¢章\节!
“不了,妈,按我之前的经验来看,年后的这一两个月是淡季,我们拿货不宜过多。要暂时先以清货为主。而且,我年前有拿了一些薄款,可以当春款先卖着,不用急着进货。”周娉婷耐心地给母亲解惑道。
“哦,原来是这样啊。”施丽虹很上道,周娉婷一解释就理解了。
“哦,对了,姐,要不你再休息几天吧,反正余货也不多,生意估计也慢下来了,我一个人能搞定。”周伟康善解人意道。
“今天是我们今年第一次出摊,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。在家待着也是待着,骨头都懒了。再说了,”她朝面包车里的那几大包余货努了努嘴,“王姐年前拿来的羽绒服还剩不少,开春了得赶紧帮她清清掉,不然压手里就真成死货了。”
等周娉婷姐弟俩到了云山集市时,天己大亮。
熟悉的喧嚣扑面而来,虽然远不如年前腊月里那般摩肩接踵,但各种摊位也七七八八地摆开了,叫卖声、讨价还价声、熟人打招呼的声音混杂在一起。 3 5_k a.n¨s h u-.′c′o!m¢
一眼望去,只有卖吃的生意是最好的。
等到了自己长租的摊位前,姐弟俩便开始快速地卸货和支摊。
等周伟康麻利地撑开伞棚,周娉婷便利落地撑开自来水管衣架,开始把袋子里的衣服一件件抖开、挂好、铺平。
不多时,在姐弟俩默契地协作下,便把摊给支了起来。
“清仓!清仓!年前爆款厚毛衣,最后几件,便宜出了啊!”
“走过路过别错过,加绒打底裤,保暖又显瘦,清货价,便宜卖啦!”周伟康扯开嗓子开始吆喝,这是他的强项,声音洪亮又带着点年轻人的朝气,很快吸引了一些早起赶集的大妈大婶围过来翻看。
但较之以前,人潮明显少了不老少。而且哪怕他们都成本价清仓了,成交量也还是少得可怜。
看来年后的这一个月,大集上的人气确实会冷清不少,毕竟大家年前年货都买足了,钱包也瘪了,对买新衣服的热情也就自然而然地降了下来。
他们年前剩的几件厚毛衣、加绒裤、喜庆的大红色外套,现在都成了需要“割肉”处理的尾货。
一上午就在这不温不火、讨价还价中过去了。仅仅只是卖掉了三件厚毛衣,西条加绒裤,还有一件大红色的棉袄外套,外加王姐的两件外套。春装更是一件没动。
到了下午,人流明显显得更稀疏了些。周伟康看着街道上稀稀拉拉的人,不觉有些泄气地蹲在一边摆烂了。
周娉婷倒是神色平静,一边把被顾客翻乱的衣服重新整理好,挂得更加整齐醒目,还一边开解起了弟弟,“伟康,你急啥?年后一般都这样,能开张就很不错了。等熬过这两个月,天气暖和了,我们的生意也就能慢慢好起来了。”
她语气平淡,却透着一种笃定。
就在姐弟俩唠嗑间,一个穿着时髦、烫着卷发的中年妇女在他们的摊子前停下了脚步。
她没看那些厚冬装,目光首接落在自来水管衣架上的针织开衫上,然后走上前,拿起一件米白色的仔细地摸了摸料子。
“老板娘,这开衫怎么卖?”
“大姐您好眼光,”周娉婷立刻迎了上去,脸上堆起真诚的笑容,“这是纯棉线的,软和透气,春天穿正合适。七十五一件。”
“七十五?有点贵啊,你这都没什么款式。”妇女挑剔地翻看着。
“大姐,料子好呀,您摸摸,穿着舒服最重要。而且颜色多百搭。”周娉婷耐心地说着,同时不动声色地拿起旁边王姐滞销的那款羽绒服。
“大姐,您再看这款羽绒服,质量很好,只是版型很挑人。不过,您一看就能驾驭,要不您试试?”
也许是周娉婷的态度让人舒服,也许是那羽绒服的质感确实不错,妇女犹豫了一下,竟然真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