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秦怀如跟着易中海去了轧钢厂。*0~d^i*a′n′k-a?n¨s¢h_u′.?c\o!m·易中海熟门熟路地带着她找到人事科,办了入职手续,把她分到了贾东旭生前所在的钳工车间。
“王主任,这是我徒弟媳妇,东旭走了,家里不容易,往后在车间还请您多照应着点。”易中海对着车间主任客气道。
王主任看了眼秦怀如,见她眉眼温顺,点了点头:“行,让她先跟着老员工学学基础活。”
钳工车间里几乎全是男工,猛地来了个女同志,还是个模样周正的年轻媳妇,顿时像炸开了锅。一群人围着起哄,七嘴八舌地问东问西。易中海皱着眉把人驱散:“都干活去!凑什么热闹!”
他亲自带着秦怀如熟悉环境,教她认工具、看图纸,演示最基础的锉削动作。可这些粗笨的活计对从没干过体力活的秦怀如来说,实在太难了。没干多久,她就捂着腰首喘气,额头上全是汗。
“一大爷,我……我有点累得慌。-墈?书^君/ !庚~新.最*快?”她声音发虚。
易中海看着她发白的脸,想着她一个女人家确实不容易,摆摆手:“累了就歇会儿,别硬撑着。”
就这么断断续续地学,总算熬到了下班。易中海叮嘱她:“明天把饭缸带来,中午在厂里食堂吃,晚上再回去。”
秦怀如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,刚坐下想喘口气,贾张氏就从里屋出来了:“杵着干啥?还不赶紧做饭!”
“妈,厂里中午有食堂,饭便宜。”秦怀如有气无力地说。
贾张氏眼睛一亮:“那正好!你把省下来的粮票和钱都交家里,我带着棒梗在家吃。晚上你回来再给我们做顿热乎的,听见没?”
秦怀如没力气争辩,只能点了点头,挣扎着起身去灶台忙活。看着她佝偻的背影,贾张氏撇了撇嘴,转身回屋数抚恤金去了,仿佛那点累根本不值一提。
第二天,秦怀如按时到车间上班,中午跟着工友们去食堂打饭,手里攥着从家里带的饭缸,规规矩矩地排在队伍里。~微_趣-晓*说¢ *蕪\错!内\容·
恰好这天何雨柱在食堂帮厨,一眼就瞥见了队伍里的秦怀如,眼睛顿时亮了。他几步凑过去,对着前面打饭的师傅说:“李师傅,这儿我来,您歇会儿!”不由分说接过了打饭的勺子。
轮到秦怀如时,何雨柱脸上堆着笑:“秦姐,你也在厂里吃啊?”
秦怀如对他笑了笑,眉眼弯弯的:“是啊柱子,今天第二天上班,在这儿吃省得来回跑了。”
“哎!这就对了!”何雨柱赶紧接过她的饭缸,往里面狠狠舀了两大勺红烧肉炖白菜,几乎要溢出来,又拣了两个暄软的大白馒头塞给她,“秦姐,快拿去吃,饭钱我给你垫上!”
秦怀如看着满满一缸子菜,心里暖了暖,抬头对他笑:“谢谢你啊柱子,总让你破费。”
就这一笑,何雨柱顿时觉得浑身都飘了,魂儿像是被勾走了似的,傻愣愣地站在那儿,手里的勺子都忘了放下。
“哎!赶紧打饭啊!磨蹭啥呢!”后面排队的人不耐烦地催了一句。
何雨柱这才回过神,猛地瞪了过去,把手里的勺子往盆沿上一磕:“催什么催!没看见排队呢?赶着投胎啊!”他一把抢过那人的饭缸,满满舀了一勺菜,手腕故意一抖,缸子里只剩个底儿,又扔过去两个小得可怜的窝头,“赶紧滚!”
那人被他怼得火冒三丈,可看何雨柱那横劲,又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,拿着饭缸悻悻地走了。后面的人见状,都不敢再吭声,乖乖地排着队,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何雨柱这才满意,扭头往秦怀如坐的方向望了一眼,见她正低头吃饭,嘴角忍不住又翘了起来。
秦怀如端着饭缸坐在角落,小口小口吃着何雨柱给的饭菜,眼睛却悄悄打量着食堂里的人。刚才在车间,那些男工友看她的眼神里带着好奇,甚至还有几分讨好——她心里明镜似的,自己一个女人家进了全是男工的车间,这张脸、这份柔弱,或许就是能借的力。
她想起何雨柱刚才被她一笑就魂不守舍的样子,又想起车间里那些主动搭话、想帮她搬工具的男工友,心里慢慢盘算起主意。
这钳工活又累又重,她一个女人家哪撑得住?可要是能让这些男人心甘情愿地帮她干活呢?
她轻轻拢了拢额前的碎发,指尖划过脸颊——当年嫁给贾东旭时,街坊就说她是院里最俊的媳妇。如今虽生了孩子,添了几分憔悴,可那份眉眼间的柔和,反倒更能勾人怜惜。
往后在车间,不用硬碰硬地跟他们比力气。谁帮她多干点重活,她就对谁笑一笑,说句软话;谁要是想偷懒耍滑,她就红着眼圈叹口气,准保有人替她出头。就像对傻柱这样,几句好话,一个笑脸,就能换来实惠。
秦怀如低头咬了口馒头,心里的盘算越发清晰。凭她这点姿色和手腕,未必不能在这全是男人的车间里混得轻松些,不用再干那些能累垮人的重活。毕竟,这些男人吃的,不就是“温柔”这一套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