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墨又往山洞深处走了许久,火把燃得只剩小半截,岩壁渐渐合拢,前方再无去路,也没再发现任何东西。¨嗖`嗖·小\税_罔? !冕!费*跃?黩¨他掐灭残余的火星,转身按原路返回。
山里的路绕得很,他凭着大致的方向感摸索着往外走,脚下的碎石路换成了松软的泥土,耳边的虫鸣渐渐被远处的人声取代。足足走了两个多小时,刺眼的阳光透过枝叶缝隙照进来时,他才终于看到了山口的轮廓——总算出山了。
林墨松了口气,抹了把脸上的汗,心里暗忖:下次再来,说什么也得记好标记,这山路绕得能把人绕晕。
他走到路边,意念一动,之前收进小世界的自行车“嗖”地出现在眼前。拍了拍车座上的灰,他跨上去蹬了起来。车轮碾过乡间小路,带着尘土的风迎面吹来,他心里盘算着回到西合院详细查看今天的收获,脚下不由得加快了速度,朝着95号西合院的方向赶去。
林墨骑着二八大杠到西合院门口时,脚撑在地上顿了顿。左右看了眼没人,意念一动,系统空间里那只肥得快走不动道的兔子就被他拎在了手里——兔腿还蹬了两下,带着新鲜的野气。~优 品*小-税~旺* ′追?蕞?新 璋-洁,
他推着车往里走,刚过影壁墙,就见一大妈正站在自家门口择菜,眼睛跟沾了磁似的黏在他手里的兔子上。
“哎哟,小林这是从哪儿弄来这么肥的兔子?”一大妈扬着嗓子喊,手里的豆角都忘了掐,“这得有七八斤吧?看着就馋人!”
林墨“嗯”了一声,没多搭话,推着车往后院走。
一大妈却跟被按了开关似的,快步凑到自家窗根下,对着屋里喊:“老易!老易你出来!林墨拎了只大兔子回来,肥得流油那种!”
易中海掀着门帘出来,眉头先皱了皱:“嚷嚷什么?”
“你是不知道,那兔子壮实得很!”一大妈压低声音,“前儿个聋老太太还跟我念叨,说嘴里淡出鸟了,就想尝尝肉腥。还有贾家,棒梗正是长身子的时候,天天喝稀的哪顶得住?我看啊,这林墨要是懂事,该分点出去。”
易中海捻着手指没说话,心里却打起了算盘。\w.a!n-b?e¨n..,i,n!f¢o^聋老太太是院里的“老祖宗”,谁敬着她,谁就能在院里落个好名声;贾家那情况,帮衬着点,也显得他这一大爷体恤晚辈。
他往后院走,刚拐过月亮门,就见林墨正蹲在院角的石板上收拾兔子,剥皮开膛的动作利落得很,血水顺着石板缝往下渗。
“小林,收获不小啊。”易中海走过去,脸上堆着长辈的温和笑意。
林墨抬头瞥了他一眼,手里的刀没停:“一大爷有事?”
“刚听你大妈说你弄了只兔子,过来看看。”易中海目光落在那堆白净的兔肉上,语气慢悠悠的,“这兔子确实肥,够你吃好几顿了。”
林墨“嗯”了一声,把剁好的兔肉往盆里装。
易中海清了清嗓子,话锋一转:“不过话说回来,小林啊,你看咱们这院里,讲究的是个尊老爱幼。你看聋老太太,多大岁数了?一辈子不容易,现在就想吃口肉,你做晚辈的,是不是该表表心意?”
他顿了顿,见林墨没接话,又道:“还有前院贾家,你也知道特别困难,秦淮茹平时带着棒梗不容易,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天天吃不饱。你这兔肉多,分点给他们,既尽了孝心,又帮衬了困难户,院里人谁不夸你懂事?”
林墨把盆往旁边一挪,站起身拍了拍手:“一大爷,这兔子是我在山里跑了大半天追回来的,爬坡的时候差点滚下去,手上被树杈划了道口子,到现在还疼呢。”他举了举左手,手腕上确实有道红痕。
“我年轻是年轻,但也得吃饭长力气啊。”林墨看着易中海,语气平淡,“这年月谁不难?我自己打回来的东西,够我自己吃就不错了,分出去我就得饿肚子。”
易中海的脸色沉了沉:“小林,话不能这么说。聋老太太是咱们院的长辈,你敬着她是应该的;棒梗是小辈,你当哥哥的多照顾点也是应当的。做人不能太自私,光顾着自己吃独食,那在院里是要被戳脊梁骨的。”
“我自私?”林墨笑了,“一大爷,我凭本事打猎换口吃的,没偷没抢,怎么就自私了?聋老太太想吃肉,您是一大爷,您该带头孝敬;棒梗长身体,贾家困难,您也该多帮衬。可凭什么让我把自己辛苦弄来的东西分出去?”
他指着盆里的兔肉:“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,那是因为我没人可指望,只能靠自己。这肉我自己吃,补补我这跑累了的身子,没碍着谁吧?”
易中海被噎得说不出话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:“你这孩子怎么油盐不进?我这是为你好!你刚住进来没多久,把关系处好了,以后有难处大家才肯帮你!”
“我的难处,自己能解决。”林墨弯腰把盆往屋里拎,“肉我是不会分的,一大爷要是没事,就请回吧,我还得做饭呢。”
“你——”易中海气得手都抖了,“林墨,你这么不懂事,以后在院里有你后悔的时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