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乘人之危?”独孤鸣唇角微扬,那抹不屑的笑意在这诡谲魔境中格外刺眼,声音清越“邪皇前辈,你看错了。¢1¢5!8?t x`t*.-c?o¢m¨本座这是在救他脱困,免其沦为无智凶兽,永堕深渊!”
他目光如渊,扫过因他的话而气息微沉的邪皇,不等对方辩驳,话语已然如九天惊雷,带着俯仰天地的傲然与洞悉本质的通透滚滚而出:
“你那魔刀,号称‘舍神弃佛,离经叛道’,看似独辟蹊径,实则——”独孤鸣微微一顿,一字一句,声震魔窟,“不过是初窥魔道门径,堪堪触及皮毛罢了!魔之一道,浩瀚深邃,古往今来,与仙佛并称,同列大道之巅!何时沦落到需靠屠戮生灵、堆砌尸山血海这等粗浅杀道来支撑其威?”
“舍神弃佛?离经叛道?”他目光掠过壁上那八个曾让无数人惊惧的古篆,嗤笑一声,语气中带着难以言喻的睥睨,“何其浅薄!管中之窥,难见天地!”
独孤鸣负手而立,周身仿佛散发出无形的道韵,将翻腾的魔气都排斥在三尺之外。他注视着池中依旧沉沦、仅凭本能锁定自己的聂风,声音陡然拔高,如同在阐述一部关于“魔”的至高经文:
“何为魔?”“魔非妄念,非恶鬼。”“魔乃红尘众生,七情六欲所化,亦是超脱凡俗、挣脱樊笼之魂!”“魔可证仙位,魔亦可渡佛陀!”“心之所向,执念所系,凡有灵者,皆可为魔!魔由执念而生,如影随形,然——”他的话语如同洪钟大吕,带着不容置疑的魔道光辉,每一个字都清晰地在魔池上空回荡,重重敲在邪皇的心头:“真正的魔,岂会拘泥于区区执念?!执念为薪,魔性为火,薪尽火传,超然物外,方为魔之真谛!拘泥执念者,如陷泥沼,纵有滔天魔焰,亦不过是被执念操控的行尸走肉,与道何干?!”
最后,他的目光如冰冷的利刃刺向池中身影:“再看此人——”独孤鸣指向聂风,“斩断情丝,灭绝人性,空余一股被魔性放大的、混沌未明的执念,此等状态,也配称之为‘魔’?不过是一头被魔性本能驱使、徒具人形的……野兽尔!”
这番话如同惊雷,在邪皇脑海中轰然炸响!
每一个字都颠覆了他创立魔刀以来对“魔”的全部认知!
那“舍神弃佛,离经叛道”的八字真言,此刻在独孤鸣那浩荡苍茫、直指本源的“魔道真解”面前,竟显得如此苍白、粗陋、甚至……可笑!邪皇心神剧震,枯瘦的身躯难以自制地微微颤抖,脑中一片混乱,竟真的呆立当场,忘却了阻止。??;2×?8)? 看2书@÷ˉ网? ¤?最2新?章?节×更?#新2)快`
就在邪皇心神失守的刹那,独孤鸣右脚看似随意地轻轻一跺——
嗡!
一股无形无质、却蕴含着至精至纯刀道意志的意念,悍然贯入翻腾的魔池血水之中!
轰隆!
魔池瞬间如同被激怒的凶兽,血浪滔天炸起!
沉浮其中的聂风被这股蕴含无上意志的外力强行惊醒!
他猛地睁开双眼,眸中已无半分清明,唯有狂暴、混乱、嗜血的猩红魔光!
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从他喉咙深处迸发,整个人化作一道裹挟着浓稠黑气的模糊鬼影,并掌如刀,带着撕裂一切的森然魔意,直劈独孤鸣面门!
魔刀第一式·魔气纵横!刀势如水银泻地,刀气所过,魔气沸腾,四周石壁都被刀光刻出道道扭曲的痕迹!
然而,这足以让江湖一流高手瞬间毙命的恐怖魔刀,在独孤鸣眼中,却只如拂面清风般微不足道。~e~z?k/s,w·.?n~e^t*他甚至未曾挪动脚步,只是身形如风中柳絮般优雅地一一闪过
唰!
那凝聚着滔天魔气的掌刀便贴着锦袍衣角划过,凌厉的劲风甚至未能吹动他一丝鬓发。
嗤嗤嗤——!
几乎在闪过掌刀的同时,独孤鸣右手食指中指并拢,圆融金指再度点出!指劲无声无息,却快逾闪电,化作数道凝练至极的金线,如天罗地网,精准无比地笼罩向聂风周身要穴!
入魔后的聂风,力量速度暴涨,野兽般的本能使他瞬间察觉到致命危机!
捕风捉影身法被他催动到极致,整个人化作一道狂风,险之又险地从指劲的缝隙中钻出,身影一闪,已扑至插在池边的雪饮狂刀之前!
“吼——!”
聂风一把攥住刀柄,森寒彻骨的刀气与体内狂躁的魔气瞬间交融!
他反身横扫,一道凝练如匹练、却又充斥着灭绝生机的刀气骤然爆发!
刀光过处,魔气弥漫,连翻腾的血池都被这股力量短暂地分开,仿佛要将空间内的一切生机都彻底斩灭!
魔刀第二式·魔刀横行!
“哼,冥顽不灵,不知所谓!”
独孤鸣的冷哼声带着一丝不耐。
面对这灭绝一切的恐怖刀气,他身形陡然模糊,如同化作一缕变化莫测的龙形虚影,竟在刀罡临体的前一瞬,以一种玄奥莫测的角度凭空消失!
下一秒,他已如鬼魅般出现在聂风身后!
聂风魔化的感知极其敏锐,背后寒意乍起,他甚至来不及思考,右腿灌注全身魔气,如同攻城巨锤般向后猛踹,空气发出爆裂般的炸响!
然而,迎接他这狂暴一击的,是一只五指箕张、筋骨暴突、皮肤隐现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