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上的绿皮火车"哐当哐当"地摇晃着,窗外的夜色如墨般晕染开来。,微~趣?晓~税 *冕*沸*岳\毒′
蓝精灵挽着白越的手臂,脑袋靠在他肩膀上,发丝蹭得他脖颈发痒。她的声音轻得像是梦呓:"以前我小时候,一说自己能通灵,所有人都觉得我是疯子……"
白越垂眸看她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保温杯。
"那种不被人理解的感受,至今都忘不了。"她自嘲地笑了笑,"就算是现在…依然还有人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。"
车厢顶灯忽明忽暗,在她睫毛下投出细碎的阴影。
白越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的场景,可不是这样的,她站在警察之中,手拿一枚古金币,就能够让周围的人不再感到害怕。
"现在呢?可还会在乎别人的目光?"他低声问。
蓝精灵没有立刻回答。她的目光落在窗外飞驰而过的树影上,恍惚间那些枝桠都化作了扭曲的鬼手。
"……在湘西那晚,"她突然说,"尸王的指甲离我眼睛只有三公分时,我突然想通了。"
白越感觉到她的手指微微收紧。
"这世上总有些事,"她仰起脸,眼睛亮得像淬了星子,"科学解释不了,但存在就是存在。就比如……我对你的感情,同样如此!"
车厢连接处突然传来"咯吱"一声异响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抓挠铁皮。蓝精灵条件反射地绷首了脊背,另一只手己经摸向了腰间的驱魔钢笔。
白越按住她的手腕:"只是气流。"
她松了口气,又软绵绵地靠回他肩上:"真是的,好好气氛被我给破坏了!"
夜风从车窗缝隙钻进来,带着北方特有的干燥气息。¨第,一/墈¨书*蛧- !芜~错~内·容?
白越看着玻璃上两人的倒影……她毛茸茸的发顶蹭着他下颌,像只找到窝的流浪猫。
"睡会儿吧,"他拿出一件外套盖在她身上,"到站叫你。"
蓝精灵迷迷糊糊地"嗯"了一声,突然又挣扎着睁开眼:"下次……我们去哪驱魔?"
白越望着窗外掠过的灯火,唇角微勾:"听说长白山的天池里……"
"有水怪?!"她瞬间清醒。
"有温泉。"他恶劣地补充,"别总想着驱魔,是人也需要休假。"
蓝精灵气得掐他胳膊,却被他反手握住。
掌心相贴的瞬间,车厢顶灯"啪"地熄灭。黑暗中,她听见白越低沉的声音:"不过在那之前……"
"嗯?"
"先把粘在我身上的口水擦擦。"
"白越!!"
她的怒吼惊醒了对面座位的大爷,而始作俑者正望着窗外轻笑。
——
长白山的雪落得悄无声息。
蓝精灵裹着浴巾站在温泉边,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轮廓。她伸出一只脚,脚尖刚触到水面就缩了回来:"烫!"
白越己经泡在池子里,水珠顺着他锁骨滑落。他懒洋洋地抬眼:"驱魔的时候不怕尸王,现在怕热水?"
"那能一样吗!"她瞪他,又小心翼翼地试了试水温,这次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,"这根本是开水吧?!"
白越突然站起来伸手,一把拽住她的手腕。\山.叶\屋! *庚_鑫¨蕞`全¨
"啊——!"
蓝精灵惊叫着跌进池子,温热的水瞬间漫过胸口。她扑腾着抓住他的肩膀,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:"你谋杀啊!"
"这不是下来了?"白越的声音带着笑意。
"你坏死了。"
蓝精灵嘴上抱怨着,手臂却环上白越的脖颈,整个人像只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。温热的泉水漫过两人相贴的肌肤,蒸腾的雾气模糊了彼此的轮廓。
白越垂眸看她,水珠顺着他的下颌线滴落,坠在她锁骨凹陷处,像一颗小小的星辰。
"这么主动?"他嗓音低哑,带着几分戏谑,"驱魔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黏人。"
"那不一样。"她将脸埋在他颈窝,声音闷闷的,"驱魔时要专注,现在……"
"现在怎样?"
"现在可以只专注你。"
这句话轻得像一片雪落在水面,却让白越的呼吸微微一滞。他低头,看见她湿漉漉的睫毛下,那双总是闪着狡黠的眼睛此刻柔软得不可思议。
远处的雪山沉默伫立,温泉的水波轻轻荡漾,映着天光云影。
蓝精灵的手指无意识地描摹着他的后背。
"这一幕……我或许能够写进小说里。"她轻声问。
白越捉住她作乱的手,十指相扣:"比起这个,"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腕骨,"你写小说时,把我写成「面瘫毒舌男」,这些是不是要改改。嗯?"
蓝精灵"噗嗤"笑出声,抬头瞪他:"难道不是吗?"
"那现在呢?"他突然逼近,鼻尖几乎贴上她的,"还觉得我面瘫?"
水汽氤氲中,他的眼神深邃得像是能把人吸进去。蓝精灵突然觉得呼吸有些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