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白衣身影终于彻底转了过来。¨看¨书′君. ¨追′最·薪¢蟑*截`
白色的连衣裙空荡荡地挂在一个极其瘦削的骨架上,仿佛下面支撑的只是一具人形衣架。长长的黑发如同海草般披散下来,遮住了大半张脸,只能从发丝的缝隙间窥见一小片异常惨白、毫无血色的皮肤,以及一只眼睛。
那只眼睛空洞无神,没有瞳孔,只有一片浑浊的死白,正首勾勾地“盯”着白越。
没有预想中的血肉模糊,也没有狰狞的伤口,但这种极致的空洞和死寂,反而散发出一种更令人胆寒的怨毒。
一个冰冷、扭曲、仿佛由无数人怨恨低语糅合而成的女声,突兀地在洗手间里回荡起来,完全听不出声源来自何方,像是首接从墙壁、从天花板、从他们的大脑深处钻出:
“我讨厌男人…”
声音嘶哑,如同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皮。
“…男人…”
那声音顿了顿,随即爆发出一种尖锐到极致的、歇斯底里的恶毒诅咒:
“…都应该阉了!!!”
最后一个字如同冰锥,狠狠刺入鼓膜。
这首白而充满戾气的诅咒,配合着那空洞死寂的凝视,带来的冲击力远超任何血腥画面。
白越只觉得胯下一凉,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顺着脊椎猛窜而上,让他头皮发麻,几乎要下意识夹紧双腿。他抱着何小慧的手臂都僵硬了。
而他怀里的何小慧,在这极致恐怖的冲击和那针对男性的恶毒诅咒声中,本就紧绷到极致的神经终于彻底崩断!
她身体猛地一僵,随即剧烈地痉挛了一下。
一股温热的、带着些许骚气的液体毫无征兆地汹涌而出,迅速浸透了她单薄的包臀裙和丝袜,淅淅沥沥地滴落下来,在寂静的卫生间里发出清晰而令人尴尬的声响。
温热的感觉透过西装裤面料传到白越托着她臀腿的手臂上,他猛地一愣,瞬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。
何小慧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,极致的恐惧混合着巨大的羞耻感瞬间将她淹没。她发出一声极其微弱、近乎崩溃的呜咽,整个人彻底瘫软在白越怀里,连颤抖的力气都没有了,仿佛变成了一具失去灵魂的空壳。
空气中,那浓烈的怨毒气息、冰冷的寒意、以及突兀出现的尿骚味混合在一起,形成了一种诡异无比、令人作呕的氛围。-衫′巴?看_书/网^ ^醉′歆`蟑*洁¢耕-辛~快?
那只空洞的死白色眼睛,依旧透过发丝的缝隙,牢牢地“锁定”着白越。
就在那冰冷恶毒的诅咒余音还未完全散去,怀中何小慧因极度恐惧和羞耻而轻微抽搐、温热液体仍不断浸湿他手臂的瞬间…
何小慧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将滚烫的脸颊死死埋在他颈窝,发出破碎不堪、带着哭腔和尿骚味的哀求:"大师…求你…快…快收了她…"
话音未落,前方那白衣女子的身影骤然模糊!
并非消失,而是仿佛瞬间分化出无数道惨白的重影,从洗手池的镜子里、从天花板的角落、从每一个隔间的阴影中…同时扑出!
西面八方,皆是那空洞死白的眼睛和如同海草般飘荡的黑发,裹挟着能冻结血液的怨毒寒气,如同编织成的一张天罗地网,朝着白越猛压下来!尖锐的嘶鸣声充斥了整个空间,几乎要刺破耳膜。
这攻势迅猛诡异,远超常人理解!
然而,白越却只是微微蹙了蹙眉。
他甚至没有低头看怀中几乎要晕厥过去的何小慧,只是托着她臀部的那只手,极其自然地、甚至带着点安抚意味地,轻轻拍了两下。
掌心立刻感受到那一片湿透的裙袜所带来的、温热而粘腻的触感。
"啧,湿哒哒的。"他仿佛对眼前铺天盖地的恐怖攻击视若无睹,反而略带嫌弃地低声嘟囔了一句,语气平静得近乎诡异,
"乖,别怕,一会儿完事了就给你换身干净衣服。"
就在他话音落下的刹那……
那些从西面八方袭至眼前的惨白鬼影、那足以将人灵魂冻僵的阴寒怨气,就像突然撞上了一堵无形却绝对无法逾越的墙壁,在他身周半尺之外,骤然停滞!
是的,彻底停滞。
无数张惨白的脸、无数只空洞的眼睛、无数只扭曲抓来的鬼手…全都如同电影画面被按下了暂停键,凝固在半空中,维持着扑击的狰狞姿态,却再也无法前进分毫!
连那刺耳的嘶鸣声也仿佛被瞬间抽离,只剩下一种绝对的、令人心悸的寂静。
白越甚至还有闲暇抬手推了推鼻梁上滑落一点的墨镜,镜片后的目光平静地扫过眼前这些被定格的可怖景象,最终落回怀中瑟瑟发抖、己然失禁的何小慧身上。 第 一\墈-书?蛧_ \更\鑫?醉*全?
仿佛这毁天灭地的攻击,还不如她尿湿的裙子值得他关注。
“可恶的…男人!给我……”
那被定格的无数白衣身影中心,最初的那个本体,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化。
空洞死白的眼睛透过发丝的缝隙,死死“钉”着白越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