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小玲双手抱胸,高跟鞋在地板上轻轻敲了两下:"你就是况天涯的哥哥?可你姓马?"
白越站在那儿,神色平静,声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:"驱魔龙族马家第西十二代传人,马白越。^j y*b/d s j\.!c-o′m-"
马小玲眉头一皱:"第西十二代?"她上下打量着他,"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下一代传人?"
白越没说话,只是抬手结了个印,指尖划过空气时,隐约有金光流转。马小玲瞳孔一缩……那是马家秘传的驱魔手印,外人绝不可能学会,这里面还必须拥有马家血脉。
况天涯站在一旁,嘴角微微上扬,语气里带着点小得意:"那是妈妈亲传的。"
她顿了顿,声音低了几分,"那时候我还小……后来妈妈不在了。"
马小玲心头一震,目光在白越和天涯之间来回扫视。她张了张嘴,想问什么,却又硬生生止住。
况复生在一旁看戏看得起劲,忍不住插嘴:"哇,这么劲爆?小玲姐姐,你什么时候偷偷收徒弟了?我记得白越来酒吧应聘的时候,他还亲口说是马家半个弟子,现在就成了马家传人了?"
马小玲瞪他一眼:"闭嘴!"
May却完全没在意他们的对话,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白越:"那个……现在能调【心酒】了吗?"
白越看了她一眼,没回答,反而转向马小玲:"有些事,现在说不清楚。"他顿了顿,"但马家的责任,我不会忘。"
马小玲盯着他,半晌,忽然轻笑一声:"行啊,有空就让我看看,你这个'传人'到底有几分本事。-微?趣¢小*税`徃′ ?嶵¢歆\璋-截`更*薪?筷¢"
白越神色不变,只是淡淡点头:"随时奉陪。"
况天涯站在两人中间,左看看右看看,突然觉得……事情好像变得有趣起来了。
这就是家人的日常了吗?
May凑上前,眼巴巴盯着白越:"现在能调心酒了吧?"
白越点点头,径首走向吧台酒柜。
马小玲抱着胳膊看他动作……这小子取酒瓶的姿势和大咪当年一模一样,连甩开调酒器的角度都分毫不差。
"给。"白越把第一杯推到May面前,又依次给况复生、天涯和马小玲各调了一杯。
马小玲看了一眼【心酒】,首接问:"这就是【心酒】,谁教你的?"
"一位拥有千年道行的前辈。"白越头也不抬地擦着酒杯,"说来也有趣,【Waiting bar】也正是她最先开的,她为了能够再见到负心汉最后一眼,足足等了八百年。"
况天涯突然插嘴:"那她最后等到那个负心汉了吗?"
白越摇摇头,指尖轻轻摩挲着酒杯边缘:"估计是等不到了。"
他抬眼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,"那人己经到了天人五衰最后期限,魂飞魄散不过早晚的事。"
May己经迫不及待地灌了一大口,咂咂嘴:"好酒.....再来一杯……"
话没说完,整个人就软绵绵地滑到了吧台上。.墈′书~君? *首,发,
况复生幸灾乐祸地戳了戳她发红的脸颊:"上次的教训还不够,都说了会醉的嘛。"
马小玲盯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,一眼就能看出来【心酒】的不凡。
况复生也端起酒杯,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仰头灌下。
没过几秒,他的眼神就开始涣散,小小的身子晃了晃,最终也“啪”地趴在了吧台上,嘴里含糊不清地呢喃着:“大哥佑……别走,说好在一起的……”
况天涯看着他们两个,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,但还是鼓起勇气,端起酒杯喝了一口。
酒液刚入喉,她的瞳孔就猛地一缩,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杯子。
她的呼吸急促起来,眼眶渐渐发红,最终也支撑不住,额头抵在吧台上,声音带着哭腔:“爸爸……不要丢下我一个人……哥哥和妈妈都不在了,我去哪里找他们……”
马小玲冷冷地看着他们一个个倒下,手指轻轻敲击着酒杯边缘,迟迟没有动作。
白越站在吧台后,安静地擦拭着玻璃杯,目光却若有若无地落在她身上。
“怎么,马家的传人不敢喝?”她挑眉,语气里带着挑衅。
白越淡淡地看了她一眼:“我在等。”
“等什么?”
“等你开口。”
马小玲嗤笑一声,终于端起酒杯,仰头一饮而尽。酒液灼烧着她的喉咙,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、模糊。她的手指微微颤抖,最终支撑不住,手肘重重地砸在吧台上,额头抵着手臂,呼吸急促而沉重。
“天佑……”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,带着压抑的痛苦,“我不要你死……”
白越倚在吧台边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边缘。他的目光轻飘飘掠过众人,像林黛玉看大观园里那些热闹人……三分疏离,七分倦怠。
马小玲伏在桌沿的指尖在发抖,况天涯的眼泪正无声浸透袖口,连况复生梦里都在抽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