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下室的震动像有巨手在撕扯地基,陈墨掌心传来灼痛,那命核引子的吸力却在他咬牙发力时突然一松。!白\马!书.院* ~勉_沸¢悦¨黩¢
他踉跄后退两步,后背重重撞在潮湿的石壁上,额角渗出冷汗——方才那股黏腻的牵扯感,竟像是活物在眷恋宿主。
"系统,扫描当前环境灵力波动。"他压着喉间翻涌的血气,声音比预想中更稳。
意识里系统的机械音带着电流杂音:"检测到多股'血脉共鸣'波频,来源未知。"
话音未落,头顶的白炽灯"滋啦"炸响,灯丝迸出几点火星。
黑暗中,陈墨瞳孔骤缩——墙角阴影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聚,轮廓逐渐清晰成一道披着玄色长袍的身影。
中年男子的面容像被蒙了层雾,唯剩一双眼泛着幽绿,似是淬了千年寒冰的潭水。\欣*丸_夲^神′栈` !已?发 布~最!薪`蟑_踕/
"你竟敢触碰命核而不被反噬......"那声音像砂纸擦过青铜,带着几分嘶哑的惊叹,"看来传言非虚。"他抬起手,指尖掠过命核引子表面,血光在他掌心投下诡谲的影,"千年后,司命殿的血脉果然还在流淌。"
陈墨后背的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衣领。
他想起陶俑灰雾里那个声音,想起玉珏发烫时重叠的面容,喉结动了动,突然开口:"你们把我父亲怎样了?"
黑袍人脚步一顿,雾气般的面容竟浮现出几分笑意:"陈远山?
他可比你急得多。"他向前迈了半步,陈墨闻到腐叶与檀香混杂的气味,"小友真以为自己是来阻止冥启的?
还是说......"他的声音陡然压低,"你是来继承它的?"
手机在裤袋里震动,陈墨眼角余光瞥见屏幕亮起——是苏檀的通讯。\w?e\i?q~u\b,o^o-k!.?c,o·m_
他睫毛微颤,故意露出几分动摇的模样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发烫的玉珏:"继承?
我只是个保安......"
"砰!"
上方传来重物坍塌的闷响,黑袍人侧首的瞬间,陈墨迅速扫过手机屏幕。
苏檀的信息简短有力:【西侧通道,密道入口在第三块刻龟甲纹的砖下,已传地图】。
他喉间泛起苦涩——这姑娘总在最危险时把后背交给他,就像敦煌那回,她举着避阴玉替他挡画中魂时一样。
"你在害怕。"黑袍人的声音拉回他的注意力,对方已逼近至三步外,"司命殿的血脉不该......"
"我怕的是你们这些躲在阴沟里的老鼠。"陈墨突然打断,左手猛地探入怀中。
黑袍人瞳孔收缩,正欲出手,却见他甩出的不是法器,而是张皱巴巴的驱邪符篆——符纸精准贴在身后供奉台的青铜烛台上。
"轰!"
符篆炸开的瞬间,供奉台下的青石板裂开蛛网状纹路。
陈墨早算准那烛台下压着魂锁链——苏檀曾说过,商盟封印灵物惯用"明器镇魂",烛台雕着的饕餮纹,正是锁魂阵的眼。
灵气乱流如刀割过皮肤,他借势撞向墙壁,第三块龟甲纹砖"咔"地陷下,露出仅容一人的密道。
"若我是你们说的少主——"他弯腰钻进密道前回头,额发被乱流掀得飞起,"便该亲手终结你们的执念。"
黑袍人的笑声裹着阴风吹进密道:"有趣......有趣。"那声音里的兴味让陈墨后颈发紧,他摸出战术手电照向密道深处,光束扫过的刹那,呼吸陡然一滞。
密道尽头的石壁上,刻着团盘绕的火焰纹——那是他在父亲旧笔记里见过的"守炉者印记"。
而印记下方的石台上,静静躺着枚锈迹斑斑的青铜钥匙,钥匙齿痕呈北斗状,表面覆盖的绿锈间,隐约能看到几行极小的古篆。
陈墨心跳如擂鼓。
他记得父亲失踪前那晚,曾握着半块玉珏喃喃:"守炉铜钥......能开黄泉门的钥匙......"此刻他伸出手,指尖即将触到钥匙的瞬间,系统突然发出轻响:"检测到......"
后半句被电流声吞没。
陈墨的手指悬在钥匙上方,却见锈迹斑斑的铜钥表面,正缓缓泛起极淡的蓝光,像春冰初融时的溪水,顺着匙身蜿蜒流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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