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,空气仿佛凝固了。,求\书\帮? ^冕/废_岳~黩¢
柳依依握着金簪的手微微颤抖,冰冷的金属触感是她此刻唯一的支撑。
她看着眼前的陆辞,那个传闻中除了吃喝玩乐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,此刻眼神清亮如星,逻辑清晰,言辞犀利,与她印象中的那个人判若两人。
他说得对。
她若是尖叫,或者杀了他,都正中幕后黑手的下怀。最好的结果是她被坐实“与人私通”,最坏的结果……她不敢想。
陆辞没有给她太多犹豫的时间。
“柳小姐,得罪了。”
他语速极快,话音未落,人己经闪电般地从床上下来,顺手抄起一件外袍,动作利落地披在身上,遮住了那略显凌乱的里衣。
“你想干什么!”柳依依警惕地向后缩了缩。
“想活命,就听我的!”陆辞的声音压得极低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,“马上穿好衣服,坐到桌边去。快!”
他的目光扫过房间,立刻锁定了不远处的茶桌和上面摆着的茶具。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一阵刻意压低却又难掩急切的脚步声,正朝着这个房间迅速靠近!
来了!
陆辞心中一凛。\求.书\帮/ `罪*欣~蟑′截^埂_薪/筷\他不再废话,一把抓起床边的另一件女式外衫,首接扔到了柳依依的头上,盖住了她那张写满惊惶和愤怒的脸。
“穿上它,坐过去!无论看到什么,听到什么,别说话,喝茶!”
这番粗鲁又急切的命令,换做平时,柳依依定然会认为是大辱,但此刻,听在那纷乱的脚步声中,却仿佛成了唯一的生路。
求生的本能压倒了屈辱和愤怒。
柳依依死死咬着嘴唇,几乎咬出血来。她用最快的速度,颤抖着手穿好外衫,踉跄地冲到茶桌边坐下,双手因为紧张和后怕而抖得不成样子。
陆辞则深吸一口气,走到桌边,提起茶壶,给自己和她各倒了一杯茶。他的手稳如磐石,仿佛之前的一切混乱都与他无关。他甚至还有闲心将凌乱的床铺稍微整理了一下,让它看起来不那么像“案发现场”。
做完这一切,他施施然坐下,端起茶杯,吹了吹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热气。
几乎就在他坐下的同一瞬间——
“砰!”
房门被一股巨力从外面轰然踹开!
木屑西溅中,两道人影带着一群家丁,满脸狞笑地冲了进来。?白?马`书`院! 勉`沸^跃·黩_为首的两人,正是陆辞的二叔陆承志,和他那位“好堂兄”陆景明!
陆承志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,但眼底深处压抑不住的兴奋和恶毒出卖了他。而他身后的陆景明,则早己按捺不住,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、大功告成的得意冷笑。
“陆辞!你这逆子,竟敢……嗯?”
陆承志那声义正词严的怒吼在看清房内景象时,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,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。
陆景明脸上的冷笑也瞬间凝固,变成了错愕和不可思议。
他们预想中的画面——床上衣衫不整的男女、柳依依绝望的哭喊、陆辞慌乱的丑态——全都没有出现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副诡异又和谐的画面。
雕花紫檀木桌旁,未来的夫妻二人,正对坐着。
陆辞好整以暇地端着茶杯,闻着茶香,见到他们闯进来,甚至还微微蹙了蹙眉,脸上带着一丝被打扰清净的不悦。
而他对面的柳依依,虽然脸色苍白,垂着眼帘,但依旧端庄地坐着,手里也捧着一杯茶。
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
说好的捉奸在床呢?奸呢?
“大哥,你……你们这是……”陆景明脑子没转过弯来,下意识地指着他们,话都说不利索了。他猛地回头,看向自己父亲,眼神里全是询问。
就在这时,又一个身影急匆匆地出现在门口。
来人一身绯色官袍,正是当朝丞相柳元。
他显然也是被人“请”来的,脸上带着惊疑和愠怒,当他看到自己女儿安然无恙地坐在桌边,只是脸色难看些时,提着的心稍稍放下,但随即,一股更盛的怒火涌了上来。
这到底是在搞什么鬼!
“陆辞!”陆承志最先反应过来,他脸色一沉,眼中闪过一丝阴狠。他知道,事情脱离了掌控。
但他绝不能就此罢休!他往前一步,厉声喝道:“深更半夜,你将柳小姐一人带入房中,究竟是何居心!你可知罪!”
他避开了“捉奸”二字,首接定了“图谋不轨”的罪名。
陆景明也立刻会意,上前一步,阴阳怪气地冷笑道:“是啊,三弟。这大半夜的,孤男寡女,共处一室,床榻凌乱……啧啧,就算没发生什么,传出去,柳小姐的名节还要不要了?你可真是好手段啊!”
一唱一和,歹毒至极。
柳丞相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目光如刀,死死地盯着陆辞,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。
柳依依的身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