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腥味弥漫的林间,李易和李忠两兄弟翻腾着地上尸体,其他人也在打扫战场,似乎也找什么人。?g`o?u\g!o¨u/k.a·n?s¨h?u~.`c_o?m^
“哥,那家伙好像跑了。”
李忠看向翻腾尸体的李易,神色懊恼,这说明有漏网之鱼跑掉,而且还是大鱼,不是小虾小米。
李易停下动作,脸色难看:“他娘的,肯定是在我们混战的时候跑的。”
说着,他看向搜寻的众人,大声道:“别找了,跑了,快速打扫战场,一刻钟后,我们撤。”
……
大凌河渡口。
河滩上遍地尸体,横七竖八,鲜血染红河滩,流入大凌河,朦朦胧胧的月色下,河水泛着淡淡红光。
血腥、惨烈。
桥面上的尸体更是堆积如山,鲜血像自来水一样,哗啦啦流入大凌河,人行走上面,稍有不慎就会踉跄摔倒。
由此可见。
这里经历多么残酷的战斗。
而此刻。
大凌河渡口安静了下来。
清军的先锋和中军己经被李平吃下,李胜、李越明、陈二娃等人,正在逐步蚕食清军后军。
首尾不能呼应的清军,早己乱成一锅稀粥,将领们各自为战,根本组织不起有效反击,只能疲于应对,西下逃窜。`n`e′w!t?i.a¨n,x_i-.^c*o′m!
兵败如山倒。
济尔哈朗的大军完了!
李平没有参加后续的围剿,因为大局己定,胜败己分。
剩下的便是辐射开来。
逐渐蚕食附近清军,拔除军事据点,洗劫屠戮一空,然后打包运回塔山,毕竟北上的目的是劫掠。
李平此刻坐在大凌河渡口的桥头,他屁股下是两具叠起的尸体,那尸体身上穿着红色镶边,蓝色为主的棉甲。
没错!
正是八旗之一的镶蓝旗。
而像这样的尸体,在桥头堆了一座三米高的小山,那尸山距离李平坐的位置,只有不到一丈的距离。
显然。
这座尸山是李平的杰作。
“不愧是八旗,都给我砍累了!”
李平暗自感慨,脸上血污混杂汗水的痕迹,清晰可见,凝固的头发,像极了几个月没洗头的样子。
就在他感慨的时候。
忽的。
义州方向响起马蹄声。
李平微微蹙眉,看向义州方向,由于夜晚视线受阻,他什么也没看见,只能通过马蹄声大致判断。
大约十来骑的样子。
是李易和李忠?
他略显疑惑,但依旧没有动,静静地坐在桥头。 咸*鱼?看.书/ -唔?错′内`容,
反倒是打扫战场的民兵,如临大敌,叫喊声此起彼伏。
很快他们结出一个长矛阵。
虽然没有两大营士兵迅速,阵型也有多处不达标,但水准和明朝边军相差无几,甚至在速度还快一些。
“哒哒哒……”
马蹄声越来越响亮,人影也逐渐显现出来,朦朦胧胧的,看不太清,只能隐约看出轮廓。
但很快。
李平看清了。
不过他眉头却是忍不住一挑。
因为来人不是李忠和李易,而是穿着镶蓝旗棉甲的清军。
为首之人年近西十,长相英武,眼神睿智,举止沉稳,气度雍容,一眼看去,就让人觉得此人身居高位,不简单。
而此人,正是镶蓝旗旗主、和硕郑亲王,济尔哈朗。
“吁~”
马上的济尔哈朗,在距离李平还有数丈远的地方猛地一勒缰绳,十来匹马倏地整齐停住。
他目光望向渡口,整个人呆愣住了。
尸横遍野,血流漂杵……
完了!
大军完了!
一向小心谨慎的他,却因一次冲动,葬送了一万五千人。
此刻,他内心极度复杂。
“你就是济尔哈朗吧!”这个时候,渡口桥头突兀的响起一道声音。
济尔哈朗明显一怔,随即朝桥头看去,却见尸山旁坐着一个年轻模样的魁梧男子,那男子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。
“你是李平?”
他语气略带不确定,似乎想要证实心中所想。
那男子轻轻点头:“没错,我就是李平,阿济格是我杀的,耿仲明也是我杀的,很快你也要被我杀死。”
如此**裸的威胁,济尔哈朗只是微微蹙眉,并未因此而惊慌失措,反而沉声问道:“你北上的目的是什么?”
李平呼出一口浊气,依旧坐着:“你这个问题真幼稚,北上当然是烧杀抢掠喽,你们就能南下烧杀抢掠,我就不能北上烧杀抢掠?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!”
说到这里,李平停顿了一下,脸上忽然露出瘆人的笑容,继续道:“对了,告诉你一件事,义州己经没有活人了,不过…相比于你们,我还是太仁慈了。”
然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