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胜和李越明相视一眼,彼此轻轻点头示意,随后脱离李平身旁,迅速朝另一边的清军杀去。,纨?本\鰰/戦! `醉?芯-璋?踕-更,新_快′
大凌河渡口桥面上,此刻人声鼎沸,人群骚乱,往回撤的清军,出现人挤人的情况,拥挤的桥面,有人掉下大凌河。
河水中有人大声呼救。
但很快就没了声响,倒不是水流湍急,而是棉甲沾水之后,十分沉重,将人往水里拖拽。
“堵死渡口!”
李平身先士卒,杀至渡口桥头。
不知何时,他手中的武器变成了一柄斩马刀,那斩马刀有人高,需双手持握,刀背厚实,刀刃锋利。
此刻,刀身上正流淌着敌人的鲜血。
李平踩在路面凹陷的血潭中,溅起红色的血液,空气中飘动着浓重的血腥味,地面铺满各色的尸体,几乎覆盖了整个桥头。
无数受伤的人蠕动哀嚎,一些稍有恢复的人挣扎着站起来,却被李平一刀削首,身首分离。
一片纷乱的场景之中。
唯有李平周身一丈范围内,处于真空状态,桥面上的清军纷纷后退,惊恐的望着桥头那道身影。
“来啊!”
忽的。
李平一声暴喝。
桥面上的清军再也控制不住惊恐,调头乱跑,一时间无数人被挤下桥去,如同下饺子般跌落河水中。.墈′书~君? *首,发,
“杀啊!”
士兵们嗷嗷乱叫。
他们跟随李平步伐,如同一群野狼扑向仓皇逃窜的清军。
整个场面完全是单方面的屠杀。
另一边。
济尔哈朗追入一处山谷,略带寒意的谷风刮过他脸颊,让他脑袋瞬间清明过来,心中顿时咯噔一下。
上当了!
他猛地一拉缰绳,环顾一圈。
此地是葫芦地形,进来容易,出去难,作为一名将领,他一眼便看出此地是个绝佳的伏击地点。
“所有人,调转马头!”
他来不及多想,仓皇下令。
但为时己晚,出口己经被堵死,他们成为瓮中之鳖,无数人影从山谷两侧杀出,喊杀声震耳欲聋。
济尔哈朗紧咬牙关,怒目圆睁。
这一刻。
他彻底清醒过来。
“李平,你真是好算计,用阿济格和耿仲明的死,让我方寸大乱,然后引诱我追击,在趁机伏击我,好啊!真是太好了!”
他咬牙切齿,瞬间想通了一切。
但为时己晚。
然而。`狐^恋¨蚊,穴\ ~蕞.歆*漳`节*更!鑫!快^
镇定下来的济尔哈朗,虽然身陷囹圄,但依旧霸气不减,一双眼眸仿佛在黑夜下莹莹生光。
他缓缓拔出腰刀,整个人杀气腾腾,战意昂扬。
“我不是阿济格,想要我的命,没那么容易。”济尔哈朗一拉缰绳,高举弯刀,他铿锵有力的高喊:“儿郎们,随我杀出去。”
原本低迷的清军,被济尔哈朗一嗓子激发了血性,纷纷向他靠拢。
“杀~”
济尔哈朗面色狰狞,率先冲锋,胯下战马首奔出口。
因为他知道,坐以待毙必死无疑,唯一的生机,就是突围出去,毕竟阿济格被千刀万剐的模样,还历历在目。
他可不想成为第二个阿济格。
此刻。
山谷唯一的出口处。
李易、李忠两兄弟率军堵在这里,他们设置了拒马桩、盾墙、长矛阵……一共集结了一千人,声势浩大。
“哥,辫子冲过来了!”
李忠握刀的手下意识一紧,神态略显紧张起来,毕竟今年他才十七岁,还是一个半大小子。
“怕了!”李易轻轻一拍他肩膀,“平时你小子像一个犟种,怎么一上战场,就战战兢兢的。”
“我这不是怕,这叫小心为妙。”李忠撇撇嘴,十分不满亲哥李易的话,“哥,你不会怕了吧?”
“啪!”
忽的。
李易抬手在他脑袋上狠狠摔了一巴掌。
“你小子一天没大没小,我看你就是欠收拾,一会打起来记得跟在我后面,别冒冒失失的乱冲,我可不想给你收尸。”
李忠单手捂头,疼得龇牙咧嘴,十分不满的斜眼看李易。
“看什么看,还想来一下?”李易抬起手,又准备来一下。
李忠吓得脑袋一缩,往后连退数步。
“别瞪了,一会儿记得跟着我!”李易此刻神色也不由凝重起来。
只因为清军骑兵己经冲了过去。
那雷鸣般的马蹄声,响彻山谷,下一刻,双方碰撞在一起,顿时人仰马翻,哀嚎遍野。
清军骑兵被挡了下来。
见一击未成,济尔哈朗迅速后撤,作为一名沙场老将,他十分清楚,如果骑兵丢失机动性,便和步兵没什么区别。
他立刻指挥骑兵游射,消耗对方。
而他自己则是暗中窥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