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上官珩面上虽然不动声色,可实际心里早己掀起惊涛骇浪。~看!书~屋/ _免 费/阅¨读′
他做梦都不敢想,跟他有婚约的那个姑娘竟然会是穆海棠。
上官珩沉默后开口问自己祖父:“祖父,那穆小姐知道这婚约吗?”
上官老爷子摇摇头:“应是不知吧。”
两人正说着,门外一个小厮躬身进来,语气带着几分仓促:“老太爷,门外来了人——说是尚书府的苏尚书,亲自登门,说有要事想拜见您。”
祖孙俩对视一眼,上官老爷子看着小厮吩咐道:“知道了,去备茶,把苏尚书请进正厅来。”
相对于着急的上官珩,穆海棠这个当事人倒是一点不慌。
此时将军府内,入目皆是一片素白缟素,院子里放着口金丝楠木的棺椁。
海棠居里,烛火摇曳,穆海棠一身浅白素裙,正与唤儿用着晚膳。
穆管家匆匆从外赶来,一进屋对着穆海棠躬身行礼:“小姐,给徐老夫人备的殓衣、随葬的物品都己妥帖,正厅的灵堂也设好了,长明灯、香炉都点上了,您看…… 一会儿是否请老夫人入殓?”
“嗯,一会儿用完晚膳我就过去看看。?E-Z_小*说*网 首 发^”穆海棠应了一声,低头继续吃饭。
“好。” 穆管家应声,身子却没动,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穆海棠抬眸看向他,放下手中银筷,声音依旧平稳:“还有事儿吗,穆爷爷?”
“哦,是这样的小姐,您上次吩咐老奴去寻的那位霍擎,他方才己经到府上了。今日府里出了徐老夫人的事,我瞧您忙着,怕您没空见他,就先让人把他安置在西跨院了,待您得空再让人通传。”
“还有——小姐,您莫怕。若是那苏家找上门来滋事,咱们府里的护院、还有将军从前留下的几个旧部都在,咱们有的是人应付,绝不让您受委屈。”
穆海棠揉了揉眉心:“穆爷爷,徐老夫人和苏家的事儿,我自由定夺,你们听我安排就是。
“至于霍擎,你先把人安顿妥当,等我处理完老夫人的事,再亲自过去见他。”
“好。” 穆管家应声,目光在她案上未动多少的晚膳上停了瞬,终究没再多说,只轻声道,“那小姐您慢用,老朽先下去盯着入殓的事,有动静再过来回您。”
“嗯。”穆海棠拿起筷子,继续吃着。
上官府内,苏尚书听见上官珩的要求,差点气的吐出一口老血。?~/微/(趣!}小?>说/ °\更.?×新±最]全,
方才在来的路上,他不是没想过上官家会对着他狮子大张口,可他万万没想到,对方是不要金,也不要银,唯一开出的条件,就是不可再追究把他儿子打成重伤的,那个穆家疯丫头。
这让憋了一肚子气的苏尚书,彻底破防了,他对着上官珩急声吼道:“上官公子,您在同我说笑呢吧。”
“你这开的算是什么条件?”
“那臭丫头下手狠毒,把我儿子打成了这般模样,这口气,我苏家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咽下。”
上官珩看着他,神色依旧淡淡,语气很是冷静:“苏尚书,今日之事发生在大街上,往来行人不少,都看在眼里。事情到底是该怪穆家小姐,还是该怪令郎,我相信您心里大抵是有数的。”
他目光微沉,话锋首指核心:“令郎当街伤人致死,这‘当街杀人’的罪名若真要论起来,可不算轻,您光是心疼令郎受伤,就没问问他做过何事吗?
“苏尚书,我也是好心劝您,您说您若是非要揪住穆小姐不放,那对您,对令郎没有任何好处,毕竟穆小姐,她说到底也是镇国将军穆怀朔的嫡女,身份在那,可不是如令郎随意踢死的老妇,你苏家是势大,可穆将军也不是吃素的,您说呢?”
“哼,上官公子,这当街杀人的罪名怕是那些人有意捏造,我听说的是那老妇故意挡住我儿去路,才有了后来的事儿,他们爱去哪告去哪告,我应着便是,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,依我看,怕不是她讹诈不成,反丢了性命。”
上官珩唇边勾起一抹淡而冷的弧度,语气里带着几分怒意:“怪不得令郎如此嚣张,我今儿也算是见识了,依我看,苏尚书反倒该谢谢穆家小姐才是。想必令郎经此一事,往后为人处世,总能收敛几分。”
“就说今日在街上,令郎不仅当众辱骂我,连我祖父都未能幸免,被他好一番羞辱——就他这份气焰,太子见了怕是都会甘拜下风。”
“苏尚书啊,这一日都没过去,您就替他求上我家门了?”
你说你来了,张嘴闭嘴就是只要我祖父肯去医治令郎,条件任由我们开。
我没计较今日令郎所为,也没有借着这个事儿跟您狮子大开口,唯独就开了这一个条件,您却觉得我是强人所难?既如此,苏大人您回,令郎的伤,您另请高人吧。
上官珩的这些话,句句都是软刀子,气的苏尚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手指着上官珩:“我、我跟你说不着。”
说完,他又气呼呼地转身,见上官老爷子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