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了,我的事儿不用你管!”穆海棠死死拽着他的衣袖,“你凭什么给我大哥写信?
萧景渊:“你松开,我同你大哥是至交我怎么不能管?”
萧景渊甩着袖子想挣开,腕间的力道带着股压不住的火气。×新?,完;(本·~ˉ神?{站£& ±./首|发-/
他就是要把这事捅到她爹跟前 —— 这些日子他算看明白了,自己说的话在她耳里,跟放屁没两样!
软的劝过,硬的吼过,她倒好,左耳朵进右耳朵出,还敢趁他不在京中去醉红楼,若是不找个能镇住她的人来,这小丫头怕是要把天捅个窟窿才肯罢休。
“穆海棠你松手,我就是要让你爹知道,他一心牵挂的女儿,如今整日不顾名声往醉红楼钻,胡作非为没个正形!”
“你别去!”穆海棠死拽着他不肯撒手。
屋里没留灯,只有窗外漏进的月光勾勒着彼此模糊的轮廓。
两人拉扯间,萧景渊只觉手臂被她拽得一沉,下意识松了些力道想稳住她,却听见“咚”的一声闷响——穆海棠脚下踉跄,后背重重撞在了一旁的床角上。
“嘶……”她疼得倒抽一口冷气,拽着他衣袖的手猛地松了。
萧景渊心头一紧,瞬间没了脾气。
他借着月光慌忙去扶:“撞哪了?疼不疼?”
穆海棠别过脸躲开他的手,依旧死犟:“不用你管…… 你走吧,去告诉我大哥,告诉我爹,让我爹回来打死我算了!”
“你先起来,我看看磕到哪儿了。 s·o_u.k/a?n¢s/h~u¨.?c o!m?” 萧景渊伸手想去拉她,语气里的急切压过了方才的怒火。
“你走!” 她坐在地上,抬手挥开他的手:“你爱告诉谁告诉谁,最好明天就让全上京的人都知道,我就是醉红楼的云上姑娘,云上姑娘就是我穆海棠!”
“让那些唾沫星子把我淹死,这样就称你心了,是不是?”
“你起不起来?” 萧景渊看着在地上跟他置气的小丫头,唇角微勾。
他忽然觉得,自己好像并不是全无优势 —— 至少那个整日装模作样的宇文谨,怕是没见过她这般撒泼耍赖的模样。
这份鲜活的、带着刺的模样,他稀罕得不得了。
下一刻,他挑眉:“你不起来是吧?”
话音未落,他便蹲下身,稍一用力,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。
“你放开我!” 穆海棠惊得挣扎起来,“你又不娶我,还整日半夜往我房里钻,口口声声跟我讲名声有多重要?可你干的这些事,才是真真正正坏我名声。}@如¤文D~ˉ网@·μ *[¨更???新!??最~全?a?”
突然穆海棠灵光一闪道:“萧景渊,你要敢跟我爹说我的那些事儿,我就告诉我爹说你夜夜都来我房里欺负我。”
萧景渊稳稳抱着她,任她在怀里抱怨挣扎,眼底却漫上一层笑意。
他爱死了她对着他发脾气的样子,爱她朝自己瞪眼睛,爱她身上那股鲜活劲儿,更爱她气鼓鼓跟他吵架,从那日,在酒楼,她为了一百两跟他争的喋喋不休的时候,他看见她心就痒痒。
他低头看着怀里挣扎的人,声音放得柔了些:“别动,再动我就扔你回地上。”
穆海棠果然僵了一下,却依旧嘴硬:“谁稀罕你抱?放我下来!”
他却没应声,只抱着她往床边走,月光落在两人身上,男的俊,女的美,像是天生一对,毫无违和感。
萧景渊刚把她放到床上,还没来得及首起身,门口就传来锦绣轻手轻脚开门的声音,伴随着她的询问:“小姐,方才那动静,是你屋里传来的吗?”
穆海棠吓得心脏猛地一跳,眼角余光瞥见门缝里透进的微光,手忙脚乱地一用力,竟把萧景渊也拽得跌坐在她床上。
两人几乎是肩挨着肩,他身上的酒气混着冷冽气息钻进她鼻息,穆海棠脸颊瞬间涨红,刚想推他下去,就见萧景渊反手一扬,床顶的帷幔 “唰” 地落了下来。
锦绣举着盏油灯走进来,第一眼就瞧见了放下帷幔的床,眉头顿时蹙起:“小姐往日最嫌热,从不肯在帷幔里睡觉,说闷得慌,怎么今儿反倒放下了?”
她把油灯往桌案上一放,朝着床的方向轻声喊:“小姐?小姐你醒着吗?”
萧景渊在床内侧靠着,清晰地感觉到身前的人一僵,连呼吸都放轻了。
穆海棠定了定神,隔着帷幔应道:“嗯,我在呢。方才渴了,下床去倒茶,不小心把凳子碰倒了,吵着你了?”
“倒没吵着,”锦绣走上前两步,借着灯光打量着帷幔,“
“小姐怎么连灯都熄了?这么黑,不碰到东西才怪。” 她说着便要去点灯:“我给你点上盏灯吧,不然待会儿下床再磕着碰着就不好了。”
穆海棠嘴上故作平静地应付:“哦,行,点完你也赶紧回房睡吧。”
“哎,好。”锦绣应着,转身去寻火折子,浑然没察觉到异样。
萧景渊低头,能看见穆海棠紧绷的侧脸,鼻尖萦绕着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