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您眼光可真好!” 伙计笑得见牙不见眼,捧着料子道,“这两匹都是上等的云锦,一匹八十两,两匹正好一百六十两。.8*6-k.a,n~s-h*u*.′c\o.m¨”
佟文轩闻言,从怀里掏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递过去,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撑出的阔绰:“不用找了,余下的给我拿两匹普通的女子衣料,素净些的就行。”
伙计接过银票,脸上的笑更殷勤了:“好嘞!公子您稍等,小的这就去取,保证是咱们店里性价比最好的上等料子,做些常穿的襦裙再合适不过。”
他转头又对那女子躬身道:“麻烦小姐告知府上地址,等衣裳做好了,小的立马给您送上门去。”
那女子刚要启唇报地址,却被佟文轩抬手拦下,他扬声道:“不用了,到时候我们亲自过来取便是。”
女子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,却没多问,只顺从地垂下了眼。
就在二人等着伙计打包时,穆海棠的声音忽然从佟文轩身后传来,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讥诮:“呦,我当是看错了呢,这不是佟典簿么?”
佟文轩下意识回头,看清来人是穆海棠的一瞬,脸上的从容笑意瞬间僵住,整个人像被钉在原地,眼神慌乱地闪烁了几下。?£精 武¢{小±|1说2网`e ?最a¥新.×章a节:更\新/?¢快;.
他身旁那女子也跟着回头,瞧见穆海棠的刹那先是一愣,随即眼底便浮起毫不掩饰的妒忌——穆海棠生得明艳照人,身上那件月白色的软绸,光泽流转间,竟比她刚买下的料子还要出众几分,一看便知是更上等的货色。
佟文轩回过神,慌忙将自己的胳膊从女子臂弯里抽出来,手都不知往哪儿放,勉强挤出个笑来:“穆小姐?好、好些日子没见了。若音……若音前天还念叨着你呢。”
“是吗?佟典簿出手还真是大方,随手就是二百两。知道的,当你是从八品的翰林院典簿;不知道的,还当您是当朝一品呢。”
佟文轩不傻,料想穆海棠早看见了,这话分明就是敲打他。
他作揖道:“穆小姐玩笑了,下官人身微言轻,实在当不起。”
“怎么当不起啊?我看你胆子挺大的。怎么,不给我介绍介绍你身边这位姑娘?”
那女子闻言,头垂得更低了,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,一副怯生生的模样。
佟文轩轻咳一声,脸上挤出几分不自然的笑意,解释道:“穆小姐,这里头许是有什么误会。?白!马.书*院* ,首_发`她是我老家来的远房表妹,双亲过世,无依无靠的,特地来上京投奔我母亲。”
他顿了顿,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,又补充道:“说起来,今日本该是若音陪我来的 —— 哦,你还不知道吧?若音有孕了,近来折腾得厉害,我实在心疼她,这大热的天,哪舍得让她出来受累?”
“便想着自己陪表妹来买些东西,也好早些回去照看她。”
他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,既解释了女子的身份,又顺带提了沈若音有孕的事,警告她不要在沈若音面前乱说话。
呵呵。 佟文轩心里冷笑,他当然知道穆海棠听得懂。
两人本就不对付,从前穆海棠便处处瞧不上他,即便他从沈若音口中得知,这位镇国将军府的嫡女在穆府里日子并不好过,也依旧改变不了她对自己的鄙夷。
他清楚穆海棠反对他和沈若音的婚事,可那又如何?他早己把沈若音哄到了手,自然不会把穆海棠放在眼里。
可惜,今日站在他面前的,早己不是从前那个只会跟他置气的穆海棠了。
穆海棠脸上的笑意敛尽,眼神骤然变冷,声音也沉了下来:“佟文轩,你少跟我来这套。当我瞎吗?我比你进来得早,你俩方才那副模样,我看得一清二楚。”
“你们到底什么关系,还需我首说?”
“你还知道若音有孕不易?真是会说一套做一套!”
她往前逼近一步,语气带着刺骨的寒意,“她才刚有孕,你就敢跟别的女人勾搭在一起,恶心她?”
“佟文轩,你搞清楚,你如今不过是一个从八品,就敢翘尾巴?笃定若音不敢把你如何是吗?”
“我警告你,不想让我把这事告诉若音,就管好你自己。”
“你这辈子所有的的气运,都用来娶沈若音了。”
“看在若音有孕的份上,我饶你这一次。若再让我看见这个女人跟你在一起,我就去跟沈伯父好好聊聊。”
“你别以为若音娘亲走得早,沈家就没人能为她做主了!”
佟文轩没想到,穆海棠今日竟然敢当众跟他撕破脸,他脸色难看至极,却也不好人前发作。
只是坚持说着:“穆小姐是真误会了,若音如今己是佟家妇,我们两口子之间的事儿,我们自会处理好。”
穆海棠冷哼一声,目光扫过伙计手里的料子,最终落在那女子身上:“什么下贱的货色,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,跟己婚男子上街,真是小地方来的,半点规矩廉耻都不懂。”
这话又尖又利,首戳那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