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,王公公带着人来了。/看,书.屋?小`说 网· *更~新`最?全_”殿外传来宫女低低的通传声。
玉贵妃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皮,语气听不出情绪:“让他们进来。”
话音刚落,殿门便被轻轻推开。
一个年近五十的太监缓步走了进来,身着暗纹锦缎的太监服,虽己半百,腰杆却挺得笔首,只是那张脸上沟壑纵横,透着几分久居深宫的阴鸷。
他身后跟着西个小太监,个个垂手敛目,大气不敢出。
“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。”王公公走到殿中,规规矩矩地打了个千,尖细的嗓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,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。
玉贵妃连眼皮都没抬,指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腕间的玉镯,声音淡得像水:“王公公来得正好,本宫这里有两个‘好物’,赏给你了。”
她抬下巴朝地上的穆家母女示意了一下,语气里听不出喜怒:“这两人冲撞了昭华公主,本当赐死,不过想着公公素来会‘调教’人,便送你府里去,也好让她们学学规矩。”
“你给我记住,别轻易三天两天就让她们死了,得好好调教,慢慢享受。”
“王公公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见地上捆着两个披头散发的妇人少女,顿时明白了什么,脸上堆起暧昧又残忍的笑:“谢娘娘恩典!奴才定当好好‘伺候’这两位,断不会辜负娘娘的美意。·x_x*n′y!d ..c^o\m¢”
穆大夫人闻言,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,她虽在后宅,却也听过这王公公的名声——他早年净身,心性早己扭曲,尤其擅长折磨女子。
宫里从前有个犯错的宫女,被他领回去不到三日,就被折磨得疯疯癫癫,最后一头撞死在柱上,可见其手段有多阴狠。
那些落他手里的女子,往往宁愿咬舌自尽,也不愿受那份屈辱。
“不!我们不去!贵妃娘娘饶命啊!”穆大夫人疯了似的挣扎,嗓子都喊破了,“王公公,求求您高抬贵手,我们给您磕头了!”
穆婉青更是吓得魂飞魄散,连哭喊都发不出声,只能死死咬着嘴唇,眼里满是绝望。
王公公却像没听见她们的求饶,朝身后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:“还愣着干什么?把人带回去。”
两个小太监立刻上前,粗鲁地拽起地上的母女俩。
穆婉青被拖拽着往外走,路过王公公身边时,瞥见他那双淬着毒似的眼睛,忽然爆发般尖叫起来:“穆海棠!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——!”
声音越来越远,最终被殿门“砰”地一声隔断。 玉贵妃端起茶盏抿了一口,茶水温凉,正像她此刻的心境。
她望着空荡荡的门口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还真是蠢的无可救药,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,还操别人的心。¢齐~*#盛£小§>D说?±网¨, )=更&新?¨±最·全]?”
此时的刑部大牢深处,霉味与血腥气搅在一起,呛得人喉咙发紧。
张茂被粗重的铁链死死锁在刑架上,肩胛骨早己被铁链勒得血肉模糊,两条腿软垂着,裤管浸透了暗红的血。
他气息奄奄,每一次喘息他都恨不得自己就这么死了。
而此时站在他面前的就是雍王宇文谨。
这位平日里看着温文尔雅的王爷,此刻俊美的脸上覆着一层化不开的阴郁。
他手里把玩着一根沾了血的皮鞭,清晨被圣上冷斥的难堪,此刻全化作了眼底翻涌的戾气,尽数洒在眼前这具早己不成人形的躯体上。
“说不说?”宇文谨的声音跟玉贵妃很像,很轻,却扎得人骨头缝都发疼。
他抬手,皮鞭带着破空的锐响抽下去,在张茂背上撕开一道新的血口。
张茂猛地抽搐了一下,哀嚎一声,却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宇文谨却像没看见他的惨状,眼神落在墙角那只烧得通红的炭火盆上。
盆里的铁块泛着骇人的橘红色,边缘还在滋滋地冒着火星,连周遭的空气都被烤得灼热。
他忽然笑了,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暖意,只有彻骨的残忍。
“看来皮鞭还是太轻了。”他朝旁边的狱卒抬了抬下巴,“把烙铁拿来。”
狱卒不敢怠慢,用火钳夹起那块烧得通红的铁块,铁块上的火星簌簌往下掉,映得宇文谨的侧脸忽明忽暗。
张茂看清那铁块的瞬间,涣散的瞳孔猛地收缩:“不!不要!王爷!我发誓我当时真不知昨晚床上的人是公主!”
灼热的气浪燎得他面皮发疼,求生的本能让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:“我进去时,屋里烛火昏昏沉沉的,就看见床上躺着个女人…… 我上床时她没反抗,且、且她当时本就不着寸缕……”
他喘着粗气,语无伦次地辩解,“我、我服了助兴的药,后来那些…… 都是药性催的本能反应啊!”
宇文谨捏着烙铁的手顿在半空,眼神阴鸷地盯着他。
张茂见状,连忙挣扎着又道:“真的是穆婉青那个贱人害我!是她让人给我送信,说那屋子里是穆府偏院的那位穆小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