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在台上讲经的师妃暄以及旁边维持秩序的李世明(摩诃叶养大的那个,已经认祖归宗。)。
李世民瞪大了眼睛看向旁边的李秀宁问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我不知道啊,他不是应该正陪着父亲,母亲吗?”
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同胞兄弟,虽然已经证实确实跟她们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。
但因为没有从小一起长大的经历,李秀宁还是有着一份隔阂。
所以平日里对李世明的行踪关注不多,但她也知道李世明回来以后对父亲母亲那是侍奉的极好。
而且她也仔细观察过,对方那份对亲情的重视态度绝不是虚假,仿佛很早以前就在渴望父亲母亲的爱。
搞得李渊现在对她们几个从小养到大的,除了刚清醒的李元霸,是左右看不顺眼。
今天骂这个无礼,明天骂那个不孝。
动不动就想要执行家法,尤其是对他旁边的李世民。
边打还边把当初算命得来的消息天天念。
什么“我今天执行的是家法还是国法?世民,你说。
让你赐父亲太上皇,让你赐。”
搞得不仅李世民,就是李元吉、李建成两兄弟现在都绕着他们爹走。
毕竟这相当于他们爹相信了未来的预言,相信了他们两兄弟都会被李世民搞死。
他们俩又不是真的神经病,喜欢这种结局,还对自己父亲天天在耳边唠。
“师师傅,你说练民拳可强身,可到底什么是民拳?”
看着举手的和尚,师妃暄耐心解答道:“所谓民拳即民权,是每一个人应该拥有却失去了的权力。
所以我们要练拳,把这份权力挣回来。
就好像佛祖曾言,众生具有佛性,人人皆可成佛一样。
这份权力就如佛性一般人人天生就有,只不过被尘世的枷锁困住了。
就如佛性虽然真如不变,但我们受限于六根六尘不能察天、观地、明己,再加上世间红尘颠倒、浊世茫茫。
不要说佛性了,大家连一天的清净都得不到。”
说完,师妃暄更是简单举例道:“就好像种地之时,农人辛辛苦苦耕了田、播了种。
到头来粮食却要被层层盘剥,交了租子便所剩无几,连妻儿都养不活。
但凡遇到点天灾**,就得典妻卖儿,甚至连自己都得卖身为奴,这便是权力被夺了去。
比如律法,本是要护佑良善,惩罚恶人。
可为何有的人为非作歹却能逍遥法外?有的人心地纯良却动辄得咎?
只因律法的天平,被权势压歪了。”
师妃暄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。
“民拳,便是要让农人能守住自己的收成,让织妇能护住自己的布匹。
让每个凭力气吃饭的人,都能得其所应得。
民拳,便是要让这天平重新端平,让人人在律法面前,都能挺直腰杆。”
“可是官府保护百姓,收百姓的东西不是很正常的吗?”一个声音疑惑道。
“是很正常的,但就像你说的,官府是要保护百姓,所以才收他们的东西。
但官府收的东西,要了百姓的命,这个正常吗?”
交东西给你是想让你保护我,不是想你把我压榨到死,没有谁天生喜欢受欺负。
“师师傅,刚刚你说民有民的权力,那贵人可有贵人的权力。”一个锦袍文士问道。
“佛祖曾言人人众生平等,故此人人皆具佛性。
贵人自然也有贵人的权力。”师妃暄点头道。
这种社会现实回避是没用的,毕竟大家眼睛都不瞎。
“既然这样,为什么只有民拳没有贵拳?”锦袍文士继续问道。
“刚刚师师傅你也说过,人人平等,人人皆有佛性,贵人的佛性该如何证得?贵人的权力又该如何取得?”
师妃暄闻言,目光扫过那锦袍文士,又望向台下众人,缓缓开口:“我想请问这位先生,贵贱是否天生?”
“不是。”看了看四周围观的人群,文士到底还是没有胡说八道。
毕竟不说别的,老杨家怎么上位的,大隋之人可没有忘记。
“所以贵人的权力也是要自己去争取的,不知道先生认不认同?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
“那先生认为何为贵?如何贵。”
什么是贵?当然是只有权力,没有义务、责任,对下面能够生杀予夺,从生到死压榨到底。
至于如何贵?能够啃老的就啃老,啃不了老的就靠个人奋斗和时代的命运。
当然,这其中你就不要谈论什么手段干不干净,光不光明的问题了。
所以锦袍文士根本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。
毕竟大家都是读过书的,真要是把老底都翻出来,谁更难看一点,还两说呢。
“所以贵贱之别不是天生,贵人也早就争取到了自己的权力,先生,是不是这样?”
“是。”
“那先生你所需要的贵拳又是什么呢?毕竟贵人本就已经有了权。”
锦袍文士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被师妃暄几句话堵得喉头哽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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