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砰砰——”
房门被敲响,卿明月焦急又克制的声音传了进来:“子禾?是我,我能进来吗?”
柳子禾胡乱用手背抹掉脸上的泪,哑着嗓子应了一声:“进。:$小a^说~§#宅=1 ¥已£=?发?·布tˉ最t新>章?节t”
门被推开,卿明月像阵小旋风似的冲到床边。
当看到柳子禾苍白如纸的脸和微红的眼眶时,她的眼泪“刷”地就下来了。
“呜……子禾……”
她什么也没问,只是张开手臂,紧紧地、紧紧地抱住了柳子禾。
温热的体温,熟悉的馨香,带着哭腔的担忧,像一把柔软的钥匙,瞬间撬开了柳子禾紧锁的防线。
她把脸埋在闺蜜的肩窝里,积压在心口的委屈、后怕和怒火,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。
“小月亮……”柳子禾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“我差点……差点就回不来了……我好怕我脏……”
“不脏!”卿明月抱着她,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她的背,像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动物。
她的声音带着与娇憨外表不符的狠劲。
“你一点都不脏!该死的是那些畜生!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!”
“没事了,都过去了,我在呢,我们都在呢。”
两个女孩抱头痛哭了一场,首到眼泪都流干了,柳子禾才渐渐停了下来。
她抽了抽鼻子,顶着一双红通通的杏眼,从卿明月怀里抬起头,开口第一句话,就恢复了七分往日的生猛。(?;求′,′书|?帮?′ =))最£1)新¨#章?>¢节3更?|新;快?_|
“特喵的,哭得我嗓子都要冒烟了,快给我倒杯水。”
卿明月被她逗得一愣,随即破涕为笑,手忙脚乱地去给她倒水。
柳子禾接过水杯,咕咚咕咚灌下去大半杯,这才觉得喉咙里的火被浇熄了些。
她环视了一圈这间装修风格冷硬、充满男性气息的房间,最后视线落回自己身上,嫌弃地撇了撇嘴。
“我要去洗澡,感觉自己快馊了。”
“我陪你去!”
“不用,”柳子禾掀开被子,光着两条笔首的腿下了床,“我又不是林黛玉,还能在浴室里平地摔了?”
看着她故作坚强的背影,卿明月的心又是一阵揪疼。
热水冲刷在身上,柳子禾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自己。
脸色苍白,嘴唇干裂,锁骨和胸前那些暧昧的痕迹,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那晚的失控与疯狂。
她闭上眼,用力搓洗着自己的身体,越是想忘记,那些画面就越是清晰。
付之南滚烫的体温,情动的喘息,一遍遍吻去她眼泪时,那近乎破碎的珍视……
操!
柳子禾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。
她不恨付之南。\x~i a.n,y.u-k`s~.?c`o_m?
她知道,在那样的境地,那是唯一的解法。
可理智是一回事,情感又是另一回事。
一想到两人是以那样狼狈不堪的方式有了第一次,一想到自己像个不知羞耻的女妖精一样缠着他,她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最关键的是……那个狗男人,他居然……
啊啊啊——
柳子禾越想越气,将空气当成付之南,竖起了国际友好手势。
禽兽!
浴室门被拉开,柳子禾搂着浴袍走了出来。
她看了一眼床上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,是闺蜜给她准备的。
卿明月将她按在梳妆台前,拿起吹风机,温柔地帮她吹着头发。
暖风呼呼地吹着,柳子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突然没头没尾地道。
“我问他了。”
“问什么?”卿明月手一顿。
“问他,戴套了没。”
卿明月:“……”
饶是她,也被闺蜜这石破天惊的脑回路给震得半天说不出话。
看着卿明月那副目瞪口呆的傻样,柳子禾反而放松下来,自嘲地扯了扯嘴角。
“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疯了?在这种时候问这个。”
“不……不是……”卿明月回轻轻摇头,声音里满是心疼。
“我只是……佩服你的勇气,也心疼你的恐惧。”
柳子禾眼圈又是一红,眼底的自嘲更深了。
“我就是害怕,我怕那场噩梦都结束了,结果身体里还给我留个定时炸弹。”
“我不想……不想因为一个畜生,因为一场迫不得己,搭上自己一辈子。”
“那……付之南怎么说?”卿明月小心翼翼地问,关掉了吹风机。
提到这个,柳子禾脸上难得浮现出一丝困惑和……一言难尽的复杂。
“他啊,”柳子禾撇撇嘴,“脸都白了,站那儿像个犯了错等着挨打的大狗,结巴了半天,说了句对不起,同手同脚地出去了。”
卿明月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,一个没忍住低低地笑了。
没想到斯文冷静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