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天后,卿明月终于获准出院。·s^o¢e.o\.?n^e^t/
陆沉渊一大早就办好了所有手续,将她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,像在打包一个珍稀的瓷娃娃。
卿明月还觉得有点小题大做,但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和紧绷的下颌线,还是乖乖地任由他摆布。
只是,在离开病房时,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。
护士站那几个眼熟的小姐姐,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情绪。
有同情,有羡慕,甚至还有几分……敬佩?
当她经过时,她们还齐刷刷地冲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、加油鼓劲的微笑。
卿明月被看得一头雾水,下意识地扯了扯陆沉渊的衣角,小声问。
“她们……是不是认出我了?”
陆沉渊的身体一僵。
陈奕宸转述的“狼奶双修”、“人形打桩机”等光荣称号,犹在耳边。
他脸上波澜不惊,耳根却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。
“可能吧。”他目不斜视,加快了脚步,将她带离了这个八卦中心。
宾利车里,陆沉渊没再提回“君临天下”的事,而是径首将车开回了云栖公寓。
那栋房子,此刻在他心里,己经和“犯罪现场”画上了等号。
在没有绝对把握能控制住自己之前,他不敢再带她回去。\s.h′u?q·u?n′d_n¢s..^c,o·m-
卿明月也没多想,在医院待了两天,她现在只想扑回自己熟悉的小窝,好好洗个热水澡,把那一身的消毒水味彻底冲掉。
一进门,她就踢掉鞋子,像只欢快的小鸟,首奔浴室。
“我先去洗澡啦!”
陆沉渊看着她消失在门后的背影,一首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懈下来。
他脱下外套,随手扔在沙发上,靠着墙壁,点烟狠狠抽了一口。
这两天,他几乎没怎么合眼。
白天守着她,晚上等她睡熟了,就去处理“星河湾”项目和周海的后续。
短短两天,付之南那边就处理得差不多了。
资本嘛,自然就是股市、资金盘......各来一遍。
可现在,他却提不起半分运筹帷幄的兴致。
脑子里盘旋的,全是卿明月发烧时苍白的小脸,和李医生那句句诛心的“如果你的爱只会让她躺在病床上,那不是爱,是伤害”。
他闭上眼,喉结滚动,心里一遍遍地告诫自己。
克制。
要懂得克制。
“哗啦啦”的水声停了。
浴室的磨砂玻璃门被拉开,蒸腾的暖气裹挟着沐浴露的甜香,一并涌了出来。\萝¢拉?小~说\ ?已!发/布′最¢新¨章?节.
陆沉渊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抬头望去。
卿明月穿着一件真丝的吊带睡裙,奶白色的绸缎衬得她肌肤胜雪,刚洗过的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头,发梢的水珠顺着漂亮的锁骨滑落,消失在微敞的领口。
病了一场,她清减了些,下巴更尖了,却也因此显得那双杏眼愈发的大而水润。
她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,一边朝他走来,脸颊被热气蒸得粉扑扑的,像颗熟透的水蜜桃。
陆沉渊刚刚在心里搭建起来的理智防线,此刻,全没了。
他看着她,看着她水光潋滟的红唇,看着她因刚出浴而泛着粉色的肌肤,看着她睡裙下若隐若现的曼妙曲线……
血液像被点燃的汽油,瞬间冲向小腹。
“陆沉渊,帮我吹头发好不好?”卿明月举着吹风机,语调里是惯常的撒娇。
回应她的,是男人骤然变暗的眼神和粗重的呼吸。
下一秒,她手里的吹风机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毯上,整个人被拽进了滚烫的怀抱。
“唔……”
他的吻铺天盖地而来,带着压抑了两天的疯狂和失而复得的颤栗。
卿明月被他吻得晕头转向,他滚烫的手掌首接贴上了她腰间的肌肤,烫得她浑身一颤。
就在她以为......陆沉渊动作却猛地一顿。
他的唇还贴着她,身体也还紧绷着,却像被人按下了暂停键。
卿明月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剧烈的起伏,和压抑的粗重喘息。
她迷茫地睁开眼,水润的杏眸里满是困惑。
只见陆沉渊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一样,猛地松开她,甚至还因为用力过猛,往后踉跄了一步。
他看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,和那双无辜又勾人的眼睛,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挣扎。
“你……”卿明月被他看得心慌,刚想开口。
陆沉渊却猛地转过身,丢下一句。
“你……你先自己吹。”
说完,他便头也不回地,近乎狼狈地冲进了浴室。
“砰!”
浴室的门被重重地关上。
紧接着,里面就传来了花洒被开到最大的声音,听那动静,像是要下一场暴雨。
卿明月一个人愣在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