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熹微,静静淌过卧室的羊绒地毯。`n`e′w!t?i.a¨n,x_i-.^c*o′m!
陆沉渊在一片温软馨香中醒来。
这是他们的第一个清晨,在这个冠以他们之名的家里。
宿夜的疯狂与激情并未消散,而是沉淀为此刻烙印在骨血里的温存。
他甚至舍不得睁眼,只凭感觉侧过身,长臂一捞,便将那具温软的身体重新揉进怀里。
他的下巴眷恋地蹭着她细软的发顶,一声满足的喟叹从胸膛深处溢出。
昨夜,她在他身下战栗到全然的绽放,那一声声泣音般的“哥哥”,是他听过最动人的蛊咒。
他低头,想用一个吻唤醒他的美人。
然而,唇瓣即将触及她脸颊的瞬间,他停住了。
怀里的人睡得太沉,呼吸声也比平时更重,带着一丝灼热的鼻音。
他睁开眼,幽深的黑眸对上她泛着不正常潮红的睡颜。
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黏在眼睑下,仿佛刚哭过,原本水润的唇瓣也起了干皮。
这不是欢爱后的慵懒余韵。
陆沉渊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紧,骤然下沉。
他僵硬地抬起手,用手背贴上她的额头。
—— 滚烫。
那温度高得惊人,烫得他指尖如遭电击般猛地一缩。
“明月?”他试探着唤她,嗓音不受控制地绷紧、干涩。
怀里的女孩被他的动静惊扰,难受地嘤咛了一声,秀气的眉头紧紧蹙起。
她像一只寻求庇护的幼兽,身体无意识地朝他微凉的胸膛上蹭,寻求片刻的慰藉。*0!0-小!说~网` ?最_新.章^节\更?新/快_
“冷……陆沉渊……我冷……”她含糊地呓语着,声音又轻又哑。
“操!”
一声淬了冰的低骂,不是对她,而是对他自己。
陆沉渊猛地掀开被子,清晨的光线毫无遮拦地照亮了卿明月白皙的肌肤。
那些他昨夜失控时烙下的深浅不一的吻痕、指印,此刻在冷静的光线下,如同一道道罪证,无声地控诉着他的不知节制。
他只想着要她,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,怎么就忘了,她看着再鲜活,也不过是个被娇养长大的小姑娘,哪里经得起他那样不知餍足的索取。
懊悔与恐慌如冰冷的海水,瞬间将他淹没。
陆沉渊手忙脚乱地从床上爬起,高大的身躯第一次显得有些笨拙。
他想找体温计,可在这个刚搬进来、一切都还崭新的家里,他连医药箱放在哪儿都不知道。
翻箱倒柜的声音惊动了床上的卿明月,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水汽氤氲的杏眼里一片迷茫。
“陆沉渊……”身后传来她虚弱的呼唤。
他立刻冲回床边,高大的身躯半跪在床沿,握住她滚烫的手,声音是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。
“我在,别怕。哪里不舒服?”
“头好晕……还渴……”
她往被子里缩了缩,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。
“好,我给你倒水,喝完我们就去医院。,求 书.帮¢ *已*发-布~最,新~章?节/”
他快步冲进厨房,指尖都在发抖,险些打翻了杯子。
他接了杯温水回来,小心翼翼地将她半扶起来,让她完全靠在自己坚实的胸膛上,一小口一小口地喂她喝下。
怀里的人像只断了线的木偶,了无生气地靠着他。
陆沉渊低头看着她苍白的小脸,眼眶瞬间烧得通红,心疼得几乎要停止呼吸。
喝完水,卿明月似乎清醒了些,她仰起脸,水汽氤氲的杏眼带着一丝茫然。
“我是不是生病了?……”
“没事,就是有点发烧。”陆沉渊亲了亲她的发顶,眼底满是自责。
他从衣帽间里拿出一件自己的黑色连帽卫衣,不由分说地套在她身上。
宽大的衣物将她娇小的身子完全吞没,袖子长得垂了下来,只露出一张烧得通红的小脸和一双无措的眼睛。
他将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打横抱起,脚上还穿着拖鞋,便大步流星地冲了出去。
地下车库,黑色宾利的引擎发出一声咆哮,随即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。
陆沉渊一只手死死扣着方向盘,另一只手却紧紧握着副驾上卿明月的手,仿佛那是他唯一的锚点。
他不断通过后视镜看她,她闭着眼,长睫上挂着晶莹的泪珠,脆弱得像一件即将碎裂的瓷器。
“陆沉渊……”她忽然虚弱地开口。
“我在。”他立刻应声,将她的手握得更紧。
“你……你别开这么快……我有点想吐……”
这句话像一盆冰水,兜头将他浇醒。
陆沉渊心头一悸,下意识地猛踩刹车,车速在刺耳的摩擦声中骤然放缓。
他看着前方,额上青筋暴起,恨不得立刻给自己一拳。
他竟然......那么粗暴地对待她。
他深吸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