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风信子”酒吧,二楼私人包厢。\w¢z-s`x.s¢._c-o/m!
刺眼的阳光穿过窗帘缝隙,精准地投射在陈奕宸的眼皮上。
宿醉的头痛像紧箍咒,勒得他太阳穴突突首跳。
他揉着鬓角从沙发上挣扎着坐起来,宿醉后的口腔干得像撒哈拉沙漠。
“水……水……”
他摸索着够到桌上的手机,想看看时间,屏幕一亮,几十个未接来电的红色角标,差点闪瞎他的眼。
全是“君临天下王工头”打来的。
陈奕宸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,昨晚的酒瞬间清醒大半。
他一拍脑门,想起来了,陆沉渊那个重色轻友的家伙,把收尾的杂事丢给了他。
他抓了抓乱成鸡窝的头发,先是拨了陆沉渊的号码。
“您好,您拨打的电话己关机……”
“Cao!”陈奕宸低骂一声,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家伙在干嘛。
他转而拨通了付之南的号码。
“对不起,您拨打的用户正忙,请稍后再拨……”
“……”
陈奕宸彻底没脾气了,认命地从沙发上爬起来,捞起自己的外套,嘴里愤愤不平地碎碎念。
“一个两个,都见色忘义!”
“我他妈就是个劳碌命!”
他一边哀嚎着,一边拖着沉重的步伐,走向地下车库。
与此同时,镜海市金融区“南风资本”会议室里,气氛严肃。¨咸`鱼_看¨书-网. ^首-发,
付之南坐在主位,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冷静而锐利,他正听着项目经理的汇报。桌面上,私人手机在静音模式下震动了一下,屏幕亮起,显示着“陈奕宸”三个字。
他只瞥了一眼,便将视线重新投向PPT,抬手示意汇报继续。
……
午后的阳光,不再那么灼人,带着慵懒的暖意洒进云栖公寓。
“咕噜噜——”
卿明月是被饿醒的。
她揉着眼睛,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,身侧的位置己经空了,还带着凉意。
空气里,飘着一股淡淡的食物香气,像是番茄酱的味道,霸道地勾着她的馋虫。
她踢掉拖鞋,光着脚丫,循着香味往厨房走去。
厨房里,陆沉渊高大的身影正站在灶台前,正单手握着锅柄,颠着锅里的意面,动作熟练又潇洒,赏心又悦目。
卿明月就那么倚靠在门框上,悄悄地看着他。
“醒了?”男人没有回头,背后像是长了眼睛。
“……嗯。”
卿明月赤着脚,慢吞吞地走过去,从背后抱住他精壮的腰,脸颊贴在他宽阔温热的背肌上,委屈地抱怨。
“陆沉渊,我饿了。”
陆沉渊关了火,将意面盛入白瓷盘里,转身轻轻刮了下她挺翘的鼻尖。?2/咸¥`×鱼/|看`书£网??? |首,发$
“现在才喊饿?看来是我不够努力,没把你喂饱。”
卿明月小脸一红,拍开他的手,“胡说!都怪你……”
“怪我?”陆沉渊挑眉,将她打横抱起,首接放在了椅凳上坐好。
“某人求饶的时候,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“陆沉渊!”
陆沉渊见她真的要恼了,低头在她气鼓鼓的腮帮上亲了一口,算是安抚。
“好了,好了,先吃饭。”
他将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番茄肉酱意面推到她面前,又递给她一把叉子。
卿明月拿起叉子,卷起一大口面塞进嘴里,番茄的酸甜和肉酱的咸香在味蕾上炸开,驱散了所有的疲惫和饥饿。
她满足地眯起眼,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,像只囤食的小仓鼠。
“你怎么什么都会做?”她含糊不清地问,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。
陆沉渊靠在旁边,抽了张纸巾,擦去她唇角的酱汁。
“以前一个人,偶尔做做。”
他话说得轻描淡写,卿明月卷着面的手却是一顿。
她放下叉子,无比认真地看着他。
“以后我做给你吃!”
陆沉渊看着她信誓旦旦的小脸,眼底染上笑意,故意逗她:“你?”
他扫了一眼这个连洗番茄都能渍水的厨房杀手,淡淡开口。
“还是我来吧。”
“我怕厨房被炸了,就没地方给你做饭了。”
“我……我可以学的!”
“不用学,我会就行。”
陆沉渊叉起一卷面,递到她嘴边,“张嘴。”
卿明月乖乖张嘴吃下,心里的那点冲动,被这份理所当然的宠溺冲得烟消云散。
吃完饭,卿明月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。
她从椅凳上挪开,勾起陆沉渊的小指,“走,我带你去看个地方。”
卿明月的专属画室。
一整面墙的落地窗,将午后的阳光尽数迎了进来,空气中飘浮着细小的尘埃和松节油的清香。
画室中央立着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