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信子酒吧的重低音穿透墙壁,震得人心头发痒,但比之上次,今夜的节奏显然温柔了许多。£?微2趣:小[?说#_? $免.费(\{阅±[读′°
陆沉渊牵着卿明月,熟门熟路地绕过喧闹的舞池,径首走向二楼一方从未对任何人开放的私人领域,厚重的丝绒地毯将一切浮躁隔绝在外。
门一推开,柳子禾的魔爪就伸了过来,一把将她从陆沉渊身边拽了过去,按在沙发角落里,开始严刑逼供。
“说!老实交代!”柳子禾捏着卿明月的脸蛋,“电话里那要死的声音是谁的?你们俩昨晚是不是……生命大和谐了?”
卿明月一张小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,眼神躲闪,支支吾吾:“你……你胡说什么呢!”
“还嘴硬?”柳子禾眯起眼,指了指卿明月脖子上那条碍眼的丝巾,“那这是什么?今天32度,你捂这么严实,提前入冬呢?摘下来我看看!”
“子禾!”卿明月死死护住自己的脖子,声音又软又急。
陈奕宸端着几杯色彩斑斓的酒走过来,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凑上前:“哎哟,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。我们阿渊,不开张则己,一开张……啧啧,战况激烈啊。¢v!7`x`s-w′. c,o?m/”
柳子禾一记眼刀飞过去:“你闭嘴吧!狗嘴里吐不出象牙。”
“我这不是关心你们家月亮吗?”陈奕宸嬉皮笑脸地坐到柳子禾旁边,故意挤了她一下,“小辣椒,你是不是也想尝尝‘生命大和谐’的滋味?……”
“滚!”
“嘿,别这么暴躁嘛,你看老付多淡定。”陈奕宸朝对面努了努嘴。
一首沉默的付之南推了推金丝眼镜,淡淡开口,“阿宸,别逗她们了。”
陆沉渊脱下风衣,在卿明月身边坐下,长臂一伸又将人捞回了自己怀里,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。
付之南端起酒杯,对着陆沉渊遥遥一举。“恭喜。”
陆沉渊勾唇,与他隔空碰了一下,算是心照不宣。
他低头,看着怀里快要熟透的小鸵鸟低语道:“想喝点什么?”
卿明月闷闷的声音从他怀里传来:“随便……”
陈奕宸立刻抓住了话头:“随便怎么行!阿渊,上次欠我们小月亮的‘风信子之恋’,今天不表示表示?”
他这话一出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陆沉渊身上。?/天×禧?)小@{?说?网÷*÷ ?首×&:发2
卿明月闻言也抬起头,眼里闪烁着紧张与期待。
她还记得,第一次来这里,他用多么冰冷决绝的语气,对自己说“没有”。
那份失落,至今想起来,心里还泛着酸。
陆沉渊感受到了怀里女孩的紧张,他垂眸对上她那双清澈的眸子,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。
“等我。”他留下这两个字,起身走出了包厢。
不一会儿,陆沉渊亲自端着一个黑胡桃木的托盘,缓步走来。他一出现,让包厢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了他身上。
托盘上,静静地躺着一杯酒。
杯底是夜幕般的深邃蓝紫,向上渐变为带星辉的紫色风信,顶层是拂晓天光般的淡粉,杯口点缀着一片沾着露珠的薄荷叶。杯壁上凝着一层薄薄的水雾。像是在紫色夜幕中,生出的一点希望。
他将那杯酒稳稳地放在卿明月面前,蹲下身,视线与她齐平,眼底是化不开的柔情说道,“风信子,花语是,重生的爱。”
卿明月的眼眶瞬间就红了,因为她知道还有一个花语 —— 对不起,请原谅我。
一份迟来的歉意。
她小心翼翼地端起酒杯,凑到唇边,轻轻抿了一口。
入口是清甜的果香,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酸涩,像是初见的悸动。接着酒液滑过喉咙,一股温暖醇厚的味道在舌根处弥漫开来,复杂而悠长,最后化为一缕淡淡的花香,萦绕在唇齿之间。
“好喝吗?”陆沉渊问,指腹轻轻揩去她脸颊上的泪。
卿明月含着泪,用力点头,“好喝……特别好喝。”
“靠!没眼看了!”陈奕宸夸张地从兜里摸出一副墨镜戴上,“阿渊,你他妈当个人吧!杀伤力这么强的吗?这谁顶得住啊!”
柳子禾这次没怼他,只是笑着望向卿明月的背,眼里满是为她开心的光。
付之南则靠在沙发上,看着蹲在女孩面前,耐心十足地为她擦泪的陆沉渊,低声自语,“栽得彻底。”
陆沉渊没理会那帮朋友的起哄,他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这个哭成小花猫的女孩。
他耐心地等她情绪平复了些,才凑到她耳边,用气音他轻声说,“哭包。”
“既然这么喜欢,那就用这个味道,好不好?”
卿明月脸上的红晕,瞬间从眼角蔓延到了耳根。
她羞恼地瞪他一眼,伸出手,在桌下不动声色地拧了一把他的大腿。
陆沉渊闷哼一声,却顺势抓住了她作乱的小手,牢牢攥在自己宽大的掌心里,眼底的盛满了笑意。
陈奕宸看着这两人旁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