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远处,正和陈奕宸并驾齐驱的柳子禾,眼角余光瞥见了那艘脱离赛道,在海面上肆意撒欢的蓝色摩托艇,和艇上笑得像个孩子的卿明月。2?萝!|?拉;小?说/2| ?1最:新? 节&*更=新?e快??
追海鸥吗?
柳子禾唇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。
谁说比赛就一定要有终点?
人生的乐趣,不就在于随时偏离航道,去追逐那些意料之外的风景吗?
她猛拧油门,红摩托艇发出一声咆哮,激起大片浪花,朝着另一侧相反的方向全速前进,把旁边还在为自己领先而沾沾自喜的陈奕宸,远远甩在身后。
“喂!柳子禾!你犯规啊!”
陈奕宸的怒吼被海风吹得七零八落。
他一扭头,只见付之南也毫不犹豫地调转了方向,追着柳子禾而去。
他甚至玩得更疯,巧妙地卡着距离,让摩托艇乘着柳子禾激起的尾波上,像个技艺高超的冲浪者。
每一次借着加速、腾空,再轻巧地坠入浪尖,像一场惊险又默契的海上共舞。
陈奕宸:“……”
一个两个的,都不玩了是吧?
就他妈剩我一个单身狗,在这儿跟个傻子似的,对着一块破礁石冲刺?
陈奕宸松开油门,摩托艇在水面一个急停。
他摘下墨镜,烦躁地抓了一把湿透的奶奶灰头发,看着远处那两对在海面上肆意撒欢的身影,胸口一阵憋闷,悲愤地朝着天空吼了一嗓子。.天_禧^小~说!网′ ^追-最,新?章*节`
“操!”
……
海风猎猎,吹得柳子禾栗色的长发在空中狂舞,咸腥的水珠打在脸上,激得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兴奋。
她站首双腿,借着腰腹的力量在起伏的摩托艇上站起身,随着的波浪保持着摇摇欲坠又异常稳固的平衡,驰骋在无垠的海面上,英姿飒爽得像个即将征服这片海域的女王。
她甚至还有闲心回头,往身后一瞥。
付之南依旧坐着,姿态沉稳,却将速度提到了极致,紧紧地跟在她身后,双目牢牢地锁定着她,里面翻涌着的是毫不掩饰的征服欲。
柳子禾见他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,心底那股好胜的火苗“蹭”地一下被点燃。
她不减速,反而迎着一道涌来的高浪,迅速压低身子,一个漂亮的压弯漂移,车尾甩出一道半月形的浪花,朝着付之南的方向席卷而去。
“哗——!”
在漫天水花中,她挑衅地歪着头看他,无声地做着口型。
—— 跟得上吗?
付之南不闪不避,任由浪花打湿他的侧脸。
他非但没减速,反而迎着更高的一波浪头,猛然提速。
黑色摩托艇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,嘶吼着冲上浪尖,在空中划出一道惊险的抛物线。.k·a¨n¢s·h¨u_j*u n/.*n e?t\
腾空的那一瞬,他偏过头,捕捉到柳子禾眼里的惊愕,狐狸眼微微弯起,冲她露出一抹堪称游刃有余的笑。
那笑容,和他平日里斯文内敛的样子截然不同,野性又张扬,带着致命的吸引力。
下一秒,摩托艇稳稳落下,砸起漫天水花。
柳子禾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这狗男人……
别的不说,就这一手,确实帅。
付之南见她勾起了唇角,眼底的笑意更深,那是一种猎人看到猎物露出破绽的愉悦。
他手腕一拧,又冲上了另一道更高的浪峰,玩得更开。
“疯子。”
柳子禾看着他在浪尖上起舞的身影,眼底燃起了棋逢对手的快意。
她开着摩托艇缓缓靠近,停在他身边。
“很帅。”她摘下墨镜,由衷地夸赞。
付之南停下摩托艇,任由它随着波浪起伏,看着她被海水打湿的、更显明艳的脸,唇角笑意加深。
“是吗?”
“一起?”
柳子禾扬了扬下巴,眼里散发出兴奋光芒。
“走。”
一黑一红两道身影,自此不再追逐,而是并驾齐驱。
他们冲上同一道浪峰飞跃,又一同坠入波谷。
像两只心意相通的海鸟,在这片无垠的蔚蓝里,交叠、平行,尽情地享受着一场又一场酣畅淋漓的快乐。
柳子禾放声大笑,肆意又洒脱。
海风吹起她湿透的栗色长发,在空中划出不羁的弧度。
那笑容,比碎在海面上的日光还要晃眼。
付之南心头一热,晃了神。
一道毫无征兆的巨浪袭来,他躲闪不及,整个人连带着摩托艇,瞬间被吞没,掀翻,首首坠入深蓝的海水。
“砰——!”
摩托艇被浪花推开,在几米外飘荡,海面上只剩下一圈圈扩散的涟漪。
这一切发生的太快。
前一秒还并肩而行的身影,下一秒消失在了海面。
柳子禾脸上的笑容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