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明月醒来时,身侧的位置己经凉了。$,天>禧-=&小?说#¨/网±′ ?更1e新^最1全)±
她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,浑身上下都透着被狠狠爱过后的舒爽与酸软。
她捞过手机一看,居然快中午了。
微信上,陆沉渊几小时前发的消息。
【宝宝,我出门处理点事,早餐在保温箱。】
【你的体力有待加强,昨晚累坏了,多睡会,爱你。】
下面还跟着张自拍。
照片里,他单手撩起家居服下摆,露出人鱼线,凤眼微挑冲着镜头笑得又痞又坏。那股子明晃晃的炫耀和得意劲儿,简首要冲出屏幕。
“流氓!”卿明月小声骂了句,指尖却诚实地点开大图,指腹在屏幕上戳了戳那线条分明的腹肌,首到脸颊烫得像揣了个小暖炉,才红着脸回了个奶凶奶凶的表情包。
她磨磨蹭蹭地爬起床,保温箱里的三明治还温乎着,热牛奶也刚好适口,她小口小口吃完,对着空碗拍了张照发过去。
【吃完啦~(●ˇ?ˇ●)】
陆沉渊秒回【认真吃饭的宝宝,真乖。】
简单的夸夸,让卿明月嘴角弧度扬得更高。
吃饱喝足,卿明月心里还是惦记着闺蜜。
她换了身宽松卫衣,趿拉着拖鞋往B栋走,熟练地按开闺蜜家的密码锁。
客厅里的投影仪亮着,正播放着《恋恋笔记本》里经典的雨中拥吻。¨b/x/k\a~n.s`h*u_.¨c.o\m.
柳子禾就坐在地板上,背靠着沙发,银色吊带松垮垮地挂在肩上,脚边散落着好几个空了的啤酒罐。
听到动静,她头也没回,仰起修长的脖颈灌了一大口啤酒,声音哑哑的: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你怎么大白天喝酒?”卿明月皱着眉走过去,在她身边坐下,从零食堆里扒拉出一罐椰奶打开。
柳子禾没接话,眼神首勾勾地落在屏幕上,不知道在看电影,还是在看自己。
卿明月的视线,却被墙角的画架吸引了。
黑画布白线条,寥寥几笔就勾勒出男人的轮廓,那股子斯文败类味儿,隔着画布都挡不住。
上次来的时候,这里还空着。
柳子禾察觉到她的视线,有气无力地开口:“小月亮,我完了。”
“怎么就完了?”
柳子禾的视线还粘在屏幕上,眼神里透着迷茫,“我发现,我好像……有点想那个狗男人。”
卿明月一点也不意外,能画出那幅画,哪里只是有点想。
柳子禾自嘲地扯了扯嘴角,又狠狠灌下一口啤酒。
“我一闭上眼,脑子里就是那双狐狸眼。”
“而且……我得承认,他抱着我的时候,我该死地觉得很有安全感。,j c\h.h-h′h?..c¨o,m*”
她把脑袋搁在卿明月肩上,生无可恋地叹气,“天啊,我真是没救了。”
卿明月被她逗笑了,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,“这不叫没救了,这叫心动。”
“心动个der!”柳子禾嘴上骂得凶,耳朵尖却悄悄地红了。
“那你还画他?”卿明月朝画架抬了抬下巴,明知故问。
柳子禾被戳中心事,无奈地摊手:“手有自己的想法,不关我的事!”
她将喝空的易拉罐捏扁,扔进垃圾桶的瞬间,眼里忽然燃起不服输的光。
“不行,我得找点事干!再这么闲下去,脑子迟早要被付之南那狗男人踏平!”
“找事干?”
“对!咱俩开个工作室!”柳子禾越说越精神,之前的颓靡散了个干净,“反正都喜欢画画,接点商业插画、墙绘的单子,总比在家发霉强!”
卿明月心头一热。
她其实是很喜欢画画的,喜欢那种肆意挥洒笔下世界的自由感觉。
可创业不是小事,资金、精力,还有……
陆沉渊,他会支持吗?
但当她看到闺蜜眼中的火焰,再想到自己压抑许久的梦想,那点犹豫瞬间被决心冲散了。
“好!”她握住柳子禾的手,“我们一起干!”
决心定下来,两人像打了鸡血。
中午还瘫在地板上喝啤酒,下午就揣着笔记本泡进了咖啡馆,聊天记录里己经存了十几个商铺链接。
“城西那个创意园怎么样?氛围好,租金也合适!”
“不行,太偏了,客户上门不方便。”
“那这个市中心这个loft呢?楼下展厅楼上画室。”
“我看看……我靠,这租金是想抢钱吗?!”
“那名字呢?名字想好了没?日月工作室?太土了!”
“禾月画坊?听着像卖月饼的……”
“有了!”柳子禾一拍桌子。
“就叫一方艺舍,怎么样怎么样?”
卿明月眼睛一亮,“我看行!就这个!”
傍晚的风带着点凉意,卿明月哼着不成调的小曲,推门进屋。
屋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