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巾军一路从广宗退到下曲阳。(;看ˉ书o?a屋~¤! £¢首3?发`\
官军自然也是一路尾随,来到了下曲阳。
可是当官军抵达之时才愕然发现,黄巾军竟然已经筑建好了营寨,数万大军全部进入了营内。
这种情况,也让秦昭愈发的明白,这就是特么有人泄密了。
否则黄巾军怎么可能这么巧,提前在下曲阳构筑了这么大一座营垒。
无奈之下,官军只能在下曲阳十余里外安营扎寨。
下曲阳
黄巾军大营
张角坐在帐内,默默的看着眼前身着黑袍的中年人。
“你是...”
他觉得有些面熟,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。
“大贤良师,还真是健忘啊。”
“我姓秦,是幽州的一个商贾罢了。”
“平时做些小本生意。”
黑袍人放下头上的兜帽,神色淡漠的解释道。
“商贾?”
“一个商贾,是不可能这般出入我军大营的。”
张角摇了摇头,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。
“不要太瞧不起商贾。”
“没有老夫,你退不到下曲阳。”
“你以为,凭借你和那些人的勾结,他们就能帮你?”
“你,对他们而言,已经是一枚没有利用价值的棋子。”
中年人把玩着一枚铁令,低声道。
“是你送来的消息?”
“是我!”
“你的目的?”
“跟你做笔交易。.w·o*d e?s c.w?..c\o\m.”
二人互相对视,张角从对方的神色中看不出任何表情变化。
如果不是装出来的,那么必然是有备而来。
“不妨说一下。”
张角面露好奇的看向对方。
“我要你这颗,人头。”
中年人指了指张角,正色道。
“呵...咳咳。”
“你都把我气笑了。”
张角笑了一声,然后便剧烈的咳嗽了一番,良久捂着胸口低声道。
“呵呵,很好笑吗?”
中年人淡笑两声,反问道。
“呵呵,不好笑吗?”
“既然是交易,那老夫问你,我能得到什么?”
张角笑着摇了摇头,询问道。
“你想要的。”
“我想要的?”
听着对方再次开口,张角不由陷入迷茫。
他想要的?
他想要推翻暴汉!
他想要让跟着他的百姓们活,像人一样活着!
只是像人一样活着,但在大汉,这般活着就是一种罪!
要么死,要么被压迫的体无完肤,然后死。
左右都是死,那为什么不反抗呢?
至于权力、金钱,他张某人从来不缺。
要知道,巅峰时期的太平道可是有着近百万的信徒。,¨5@4a看°2书/° {?首|(发×?
无数达官显贵都是他的香客,他张角完全可以享受荣华富贵。
“既然想要做生意,总得让我知道和我做生意的人是谁吧?”
张角没有回答,而是好奇起对方的身份。
“秦邃。”
秦邃低着头,摆弄着手中的铁令。
“秦邃?”
“我...我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。”
张角捋了捋胡须,眉头紧皱着道。
“那应该是在太原吧。”
秦邃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。
“太原秦家?”
张角猛然想起了早些年在太原传教时的经历。
“好了大贤良师,你好好考虑考虑,你的时间不多了。”
“如果考虑清楚,让人将这枚铁令丢到你们大营后面的林子里。”
秦邃仿佛没有了耐心,将铁令丢给张角,说道。
“你该怎么出去?”
张角接住铁令,目光戏谑地看向对方。
“自然是你送我出去。”
“进入你的营帐,已经让我付出了不小的代价。”
“还是说,大贤良师想要为难一个普通的商贾?”
秦邃嘴角带着淡笑,反问道。
“周仓,将这位送出大营。”
闻言,张角也没有多说什么,当即对着帐外喊了一句。
不多时,周仓从帐外走来,看着眼前的陌生人不由有些警惕。
换防的时候进来的?
“大贤良师,我说的,你好好考虑一下。”
秦邃回头看了一眼张角,然后便跟着周仓离开。
“秦邃。”
看着秦邃离去的身影,张角眉头紧皱,旋即拿起铁令看了一眼。
“黑冰?”
看着令牌上面的两个篆体小字,张角不禁愈发好奇。
中军大帐内
砰——
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案上,引起桌案剧烈的震颤。
董卓面色阴沉,暴怒异常,显然意识到自已可能危险了。
本以为是袁隗派来捡功劳的。
结果接连出岔子,简直让董卓愤怒不已。
不是说好了就剩个尾巴了吗?
不是说黄巾贼已经到了覆灭的边缘吗?
“怎么会这样呢。”
“到底是谁想要害我?”
董卓眉头紧皱,低声喃喃道。
黄巾军撤退并还有一座大营这件事,显然让董卓明白,接下来的战事不好打了。
原本只有几万的黄巾军,与这里的部曲汇合后,一下就变成了十几二十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