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秀才的吟诵声在夜风中回荡,“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” 的字句像落在心湖的石子,漾起层层涟漪。~墈`书-屋? ?更?芯,嶵·筷 林凡望着苏婉被烛火映红的侧脸,通脉初境后的内力让他能清晰地听见她鬓边银簪碰撞的轻响,与远处卫阁操练的余声相和,像首温柔的夜曲。
“林大哥,苏姐姐,该入洞房了。” 灵儿抱着铜人蹦蹦跳跳地在前头引路,铜人腹部的金线 “囍” 字在灯笼光下晃出细碎的金斑,少年特意放慢脚步,红绸带系着的合欢花时不时蹭到两人相握的手背上,带着微痒的暖意。
穿过挂满红绸的回廊,新房的木门上贴着灵儿剪的并蒂莲,剪刀的纹路里还残留着少年指尖的温度。推开门的刹那,烛火的暖流扑面而来 —— 桌上的锡烛台雕着鸳鸯戏水,窗棂上的红剪纸映在地上,像铺了层细碎的红毯,最显眼的是床头那对并蒂莲枕,绣线里掺着苏婉母亲带来的银丝,在烛光中泛着柔和的光。
“这些都是你准备的?” 林凡的指尖拂过床沿的流苏,红绸带末端缀着的小铃铛轻轻晃动,声音清脆得像初遇时苏婉递来的药碗碰撞声。通脉初境后的内力让他能感觉到布料里的针脚,细密得如同她为铜人绣字时的用心。
苏婉的指尖绞着嫁衣下摆,湖蓝色的衬里不经意间露出来,与红绸形成温柔的撞色。“是…… 是娘和灵儿一起弄的。”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,目光落在桌上的合欢花酒上,那是用凡医阁新酿的米酒泡的,花瓣在酒液里舒展,像无数只浮在水面的粉蝶,“她说…… 说这酒要新人共饮,能保平安。”
林凡提起酒壶时,通脉初境后的内力让壶身微微发热,烫得酒液泛起细密的泡沫。两只青瓷杯碰在一起的轻响里,他看见苏婉垂着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,像初遇时她蹲在药圃里,为铁皮石斛遮雨时的模样。¨c*h*a`n/g~k`a¨n`s~h-u·.?c¨o,m,
“还记得第一次见你吗?” 林凡的酒液刚沾唇,就被那股清甜勾得笑起来,“你背着药篓站在老槐树下,篮子里的‘金银花’掉了一地,我捡起来还给你,你红着脸说要送我‘清心丹’当谢礼。”
苏婉的指尖猛地收紧,酒杯在掌心微微晃动。她抬起头时,烛光恰好落在眼底,亮得像淬了星光:“我记得你当时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短打,袖口磨破了还在用针线缝,手里的《脉经》卷角处写着‘寒门亦能济世’。” 她抿了口酒,舌尖的甜混着回忆漫开来,“我就想,这人虽穷,心却是热的。”
烛花 “噼啪” 轻爆,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,时而交叠,时而分开。林凡的指尖划过苏婉嫁衣上的并蒂莲,金线在烛光下流转,像在重演那些共渡难关的日夜 —— 黄千山派人闹事时,她将嫁妆换成药材的决绝;铁尸煞来袭时,她在后方熬药的沉稳;甚至今早嫁衣被盗时,她红着眼眶却坚持补绣的倔强。
“那次你为了护药圃,被毒影教的镖针划伤手臂。” 林凡的指腹轻轻按在她左臂的旧疤上,那里的皮肤比别处略浅,是去年深秋留下的印记,“我用内力给你逼毒,你疼得发抖,却还笑着说‘比采草药时被蛇咬轻多了’。”
苏婉的脸颊泛起更深的红晕,伸手捂住他的嘴,指尖触到他温热的呼吸,像触到了春日的风:“哪有你说的那么勇敢,当时腿都吓软了,只是不想让你分心。” 她的声音渐轻,目光落在他玄铁剑的红绸带上,“你每次出战前,我都偷偷在剑穗里塞片‘平安符’,是用你教我的‘安神草’做的。”
林凡解下腰间的剑,红绸带散开的刹那,果然飘出片干枯的草叶,边缘还留着齿状的咬痕 —— 那是苏婉紧张时的小动作。?秒 漳*节?晓′说`徃_ -耕~薪!最 哙 通脉初境后的内力让他能感觉到草叶里残留的微弱气息,与她此刻的呼吸频率完全一致,像两段从未断开的弦。
“其实内壮功大成那天,我最想告诉你。” 林凡将剑靠在床柱上,烛火在剑刃上流淌出金红色的光,“一拳砸出深坑时,我第一个念头就是,以后能更稳地护着你了。”
苏婉的眼泪突然滚落,砸在交握的手背上,烫得像烛火滴下的蜡油。她想起那些他为她挡刀的瞬间,想起他用内力为她暖药的温柔,想起他总说 “有我在” 时的坚定,那些藏在医书与剑影里的情意,此刻都化作滚烫的泪,落在嫁衣的并蒂莲上,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。
“林大哥……”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,却被他轻轻拥入怀中。通脉初境后的内力在他掌心化作温润的气流,顺着她的经脉缓缓游走,驱散了夜的微凉。嫁衣的金线硌在他的手腕上,与她鬓边银簪的凉意交织,像刚与柔的完美相融。
“你看这烛火。” 林凡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,目光落在跳动的烛芯上,“像不像我们第一次在破庙避雨时,你点的那堆篝火?”
苏婉在他怀里用力点头。那个雨夜,她为发烧的他敷药,他用内力为她烘干淋湿的医书,破庙的漏雨落在篝火里,发出 “滋啦” 的轻响,与此刻烛花爆燃的声音一模一样。时光仿佛在这瞬间折叠,过去与现在的温暖在怀中重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