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菊花的香气混着药汤的苦涩在庭院里弥漫,林凡望着苏婉为他包扎伤口的指尖,通脉初境后的内力让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指腹的薄茧 —— 那是日夜为门徒们缝补衣物、炮制药材磨出的。′微?趣-暁-税?王¢ *耕¨新*蕞·全\玄铁剑靠在廊柱上,剑穗的红绸带还沾着荒原的沙砾,在烛火下轻轻晃动,像条刚归巢的火蛇。
“林大哥,外面好多百姓在烧香呢。” 灵儿抱着铜人跑进来,铜人腹部新绣的 “生祠” 二字在烛光下闪着金线,是李墨连夜用金线绣的,“张老爹说要在老槐树下给您立块碑,刻上‘仁勇无双’!”
林凡的指尖顿在药碗边缘,药汁溅在青石板上,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。“告诉乡亲们,把石碑换成药圃吧。” 他的声音平静得像院角的古井,“种上‘金银花’和‘板蓝根’,比立碑实惠。”
苏婉的针线停在他的袖口,湖蓝色的裙摆扫过地上的药渣,那是熬制 “活血汤” 剩下的药渣,里面还混着几片野菊花瓣。“他们是真心感激你。” 她的声音带着温柔的笑意,“青牛镇的幸存者托人送来块牌匾,说是用当年你救他们时开的药方刻的。”
天刚蒙蒙亮,凡医阁的大门就被叩响。张老爹带着十几个白发老者,抬着块樟木牌匾,上面 “济世活民” 西个大字是用金粉写的,笔画间还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 —— 是威县所有受过凡医阁恩惠的百姓姓名,足有三百多个。
“林大夫,您就收下吧!” 张老爹的山羊胡上还沾着晨露,他往林凡手里塞了块温热的麦饼,是用新收的麦子做的,“这不是给您一个人的,是给凡医阁所有救苦救难的菩萨!”
林凡望着牌匾上那些熟悉的名字:难产的王家村产妇、被毒蛇咬伤的猎户、患肺痨的穷书生…… 每个名字背后都藏着一段与凡医阁相关的记忆。通脉初境后的内力让他能感觉到樟木纹理里残留的温度,那是百姓们连夜打磨时掌心留下的。
“牌匾我收下,但这碑不能立。” 林凡指着药圃旁的空地,“咱们在这里盖间‘惠民堂’,专门给穷人看病抓药,药材就用乡亲们送来的种子种。” 他接过张老爹手里的麦饼,掰了一半递给苏婉,“大家的心意,我记在心里。”
消息像长了翅膀,不到半日就传遍了威县。百姓们自发组织起来,有的搬砖,有的挑土,有的送来自家的木料,连最调皮的孩童都提着小水桶给新栽的药苗浇水。赵虎带着卫阁成员在空地上丈量尺寸,铁尺划过地面的 “沙沙” 声里,混着百姓们的欢声笑语,像首热闹的春耕歌谣。^萝 拉 暁-说¨ ~埂¨薪/醉^全′
三日后的清晨,“惠民堂” 的梁木被缓缓抬起。林凡站在人群中,通脉初境后的内力顺着掌心注入绳索,与十几个壮汉合力将沉重的樟木梁架上屋顶。梁木上缠着红绸带,是苏婉用自家织的绸缎做的,上面绣着两朵交缠的兰花,象征着医武同源。
“起!起!起!” 百姓们齐声吆喝,声音震得院角的老槐树落了满地花瓣。有个瞎眼的老妇摸索着上前,用枯瘦的手抚摸梁木,嘴里念叨着:“好人啊…… 都是好人……” 她的儿子去年冬天得了急病,是林凡冒着风雪出诊,才从鬼门关抢回来的。
正当梁木落定的刹那,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。三匹快马踏破晨雾,为首的骑士举着面杏黄旗,旗上绣着 “青州府” 三个大字。“林阁主何在?知府大人派我等送来贺礼!” 骑士翻身下马时,腰间的玉佩撞在甲胄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,“恭喜阁主大败铁尸煞,为民除害!”
礼盒打开的瞬间,金光晃得人睁不开眼。里面是套银制的医具,针、剪、镊样样俱全,银柄上都刻着 “青州府赠” 的字样;还有本《青州府药材志》,是知府大人亲手批注的孤本,里面记载着数百种本地罕见的药材;最珍贵的是块腰牌,雕着展翅的雄鹰,据说能在青州府境内调动各地衙役,协助凡医阁办事。
“知府大人说,凡医阁若有需要,尽管开口。” 骑士的声音洪亮,目光扫过正在盖房的百姓,眼里满是敬佩,“像林阁主这样文武双全、心怀百姓的,实属难得!”
消息传到邻县时,各县的官员纷纷派人前来祝贺。临水镇的知县送来了十车 “川贝”,说是补偿上次被黄千山抢走的药材;青石镇的主簿则带来了二十个经验丰富的药农,自愿加入凡医阁的药圃;连最偏远的黑风岭巡检,都派儿子送来两坛陈年佳酿,说是感谢林凡除掉了为祸多年的铁尸煞。
凡医阁的库房很快堆得像座小山。丫蛋记账时,算盘打得噼啪作响,清脆的声响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:“林大哥,现在咱们的药材够全青州府用三年的了!” 她指着账簿上的数字,眼睛亮得像两颗黑葡萄,“还有好多人送来拜师帖,光今天就收了五十多封!”
林凡翻看着那些拜师帖,有的来自落魄的书生,有的来自退役的士兵,还有个十三岁的少年,在帖里画了幅林凡大战铁尸煞的画,笔触稚嫩却充满力量。?k~s¨j/x¢s!.,c′o*m*“让赵统领和老秀才一起筛选,品性不好的不收,怕吃苦的不收。” 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