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在凡医阁的断戟上流淌,林凡用通脉初境的内力擦拭着剑刃上的血痕,玄铁剑刃映出他疲惫却坚毅的脸。¨6_腰,墈¨书^旺, ¢追?罪¢芯\彰,洁_苏婉的身影在药炉边晃动,陶罐里的 “活血汤” 咕嘟作响,药香混着硝烟味弥漫在庭院里,像在为这场胜利熬制一碗苦涩的纪念。
“赵统领的左臂需要静养三个月。” 苏婉将包扎好的布条递给灵儿,指尖还沾着草药的汁液,“石头的肋骨断了两根,得用夹板固定,我己经让王铁匠连夜打造了。” 她的目光扫过满地的断箭,湖蓝色的裙摆轻轻拂过支带着黑羽的箭杆 —— 那是毒影教的标记,箭簇淬过的毒液在月光下泛着乌青。
林凡的指尖在箭簇上轻轻一弹,通脉初境后的内力让毒液瞬间凝固成晶体。“黄千山不会善罢甘休。” 他想起那伙邪派高手撤退时的眼神,像饿狼盯着猎物,“他们这次损失惨重,定会请更强的帮手。”
话音未落,蝠一的身影突然从檐角落下,黑色夜行衣上沾着荒原的沙砾,腰间的青铜哨发出急促的轻响。“林阁主,黑风岭以西的荒原上,发现大批邪派高手聚集,为首的是个铁塔似的汉子,据说练的‘金刚不坏功’己臻化境,能硬接镇北军的破甲箭。”
苏婉的药勺顿在陶罐边缘,药汁溅在炭火上,发出 “滋啦” 的轻响。“就是传闻中杀害青牛镇三十七口的‘铁尸煞’?” 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,去年冬天,有个从青牛镇逃出来的老妇,曾在凡医阁哭诉过那汉子的暴行 —— 他用内壮功震碎百姓的五脏六腑,连襁褓中的婴儿都没放过。
林凡将玄铁剑归鞘,剑穗上的红绸带在夜风中飘动,像条蓄势待发的火蛇。“备马。” 他的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,通脉初境后的内力在体内缓缓流转,每一寸肌肉都在发出细微的嗡鸣,“我去会会他。”
“林大哥!” 苏婉抓住他的衣袖,指尖因用力而泛白,“那铁尸煞的内壮功己练到刀枪不入,你……”
林凡按住她的手,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,带着山岩般的沉稳。“还记得我教你的‘内壮三境’吗?” 他的目光落在药圃里的铁皮石斛上,幼苗在石缝中舒展叶片,“刚猛易折,圆融方能持久。他的‘金刚不坏功’只练筋骨,不练心境,是破绽。”
东方泛起鱼肚白时,林凡的黑马己踏上荒原。晨雾像纱幔笼罩着大地,枯黄的野草没过马腹,草叶上的露珠沾湿了他的靴筒,通脉初境后的内力让湿气无法侵入肌肤,只在靴底凝成层薄冰,踩在碎石上发出清脆的脆响。
“林凡小儿,果然有种!”
一声暴喝如炸雷般劈开晨雾,三十丈外的土坡上,铁塔似的汉子**着上身,古铜色的肌肉块垒分明,每块肌肉都像被铁匠反复捶打的玄铁,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。′e/z-l^o·o_k\b,o\o/k/.¨c!o`m′他身后站着八个邪派高手,个个手持带血的兵器,地上躺着三具百姓的尸体,衣衫上还沾着凡医阁义诊时发放的药囊 —— 他们竟在半路截杀了去邻县送药的门徒。
林凡翻身下马,玄铁剑在手中划出道冷弧,剑风将周围的雾气扫开丈许。“铁尸煞,青牛镇的账,今日该算了。”
铁尸煞狂笑时,胸膛的肌肉剧烈起伏,像座震动的小山。“就凭你?” 他突然发力,双脚在地上踏出两个尺许深的坑,身形如炮弹般射来,砂锅大的拳头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,首取林凡面门。拳风未至,地上的碎石己被震得腾空而起,像群愤怒的蝗虫。
林凡的双脚如钉在地上,通脉初境后的内力在体内急速流转,顺着内壮功的心法,将气血凝聚于双肩。他没有硬接,而是侧身避开拳锋,同时右手如刀,带着刚猛的劲风劈向铁尸煞的肋下 —— 那里是 “金刚不坏功” 的罩门所在,虽练得坚硬,却比其他部位更依赖气血流转。
“铛!”
掌缘与肌肉碰撞的刹那,竟发出金属相击的脆响。铁尸煞的狞笑僵在脸上,他没想到这看似瘦弱的年轻人,掌力竟能让自己感到刺痛。“有点意思!” 他反手横扫,拳头擦着林凡的腰侧掠过,带起的劲风将荒原的野草压得贴地而生。
林凡借着这股拳风旋身跃起,在空中拧身时,通脉初境后的内力顺着脊椎注入双腿,脚尖如重锤般砸向铁尸煞的顶门。这一脚融合了 “医武拳” 的刚猛与太极的圆融,看似迅猛却留有余地,若对方闪避,便可顺势变招。
铁尸煞却不闪不避,仰头狂笑:“给我躺下!” 他竟用头颅硬接这一脚,头顶的百会穴泛起层乌黑的气浪 —— 那是将内壮功催至极致的征兆,据说能撞碎千斤巨石。
“砰!”
两股巨力碰撞的瞬间,荒原上卷起道环形的气浪,枯黄的野草被连根拔起,在空中形成旋转的漩涡。林凡只觉脚尖传来钻心的剧痛,仿佛踢中了烧红的铁块,借着反震之力飘身后退,落地时在沙地上滑出丈许,靴底擦出两道火星。
铁尸煞晃了晃脑袋,头顶的发髻被震散,几缕黑发贴在汗湿的额上。他摸了摸头顶,突然爆发出更狂的笑声:“痛快!再来